为什么要骗我。”朵思被唐唳风问的一震,他想起来了,朵思张了张嘴,“我…”
“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唐唳风顿了顿,眼中的泪水快要掉下来了,朵思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我已经成过亲了,家中有妻儿在等我…我走的时候,他有着身孕在盼我回去!你为什么要骗我!”
唳风摩擦着上面的江字,泪水情难自控的掉了下来,砸在玉牌上,声响都大的惊人,像是对朵思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临盆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金贵的不行,吃的食物糙一点,嗓子都能硌哑,布料差一点,身上就会被磨红,这么娇气的人,怕疼怕苦,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没陪在他身边,他肯定很害怕,你为什么要骗我!”
朵思被唳风的质问逼得往后退了几步,微微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手指蜷缩着,陷入了掌心,“我…我没有…我只是喜欢你。”唳风心底翻涌,险些透不过气来,向后退了一步,俯身拱手,“多谢抬爱,唐唳风担当不起,救命之恩,待在下找回妻儿后,必定重谢。”说罢,不给朵思回答的机会,唐唳风已经出了房门。
王府离四夷馆隔着几条街,不算远,不是王府,是唐府,江鹤衣一直在等他,想办法讨好自己,接近自己,自己却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告诉他自己要娶别人了,唐唳风几乎能想象到江鹤衣哭的样子,自己真的难以被原谅,一路跑着去了唐府。
敲了门,管事看着唐唳风,这不是前几日送王爷回府的那位吗?唐唳风手扶着门,“你们家王爷在吗?”管事一听,摆摆手,“王爷带着小少爷回老屋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不用问老屋在哪,唐唳风跨上马,一路策马扬鞭的往村子里赶。
归心似箭这四个字,唐唳风如今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很想快点见到江鹤衣和刀刀,却有很怕,江鹤衣连镯子都还给了他,镯子揣在唳风怀里,像是江鹤衣的鲜血淋漓的心一样,炙热的让唳风不敢去捧,江鹤衣还会不会见他,会不会已经不在老屋了,毕竟自己这么过分,把人气跑了都说不定,这一路心里又急切又忐忑。
到了村子口的时候,唳风的马慢了下来,村子还像以前一样,李翠儿站在自家门口,喂着鸡,看的唳风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惊喜的喊道,“唳风哥!你可回来了!”唳风忍不住想要笑,这一切都太熟悉了,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李翠儿。”李翠儿赶紧去开了栅栏,“唳风哥,你家表弟带着你的孩子,每个月都来等你!”唳风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江鹤衣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带个孩子,人人都问他孩子是谁的,他只能说是唐唳风的,唳风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他带着孩子等唳风回来。
李翠儿见唳风动容的快落泪了,赶紧说道,“唳风哥,你赶紧回去罢,刚好你表弟前几天又来了。”甚至来不及和李翠儿道谢,迫不及待的就朝自家屋子走。
老屋被江鹤衣修葺过,但还保留了原有的样子,只是在旁边多修了间屋子,门前是江鹤衣养的小动物,门口坐着婆子和丫头,看着唳风朝屋里走去,丫头先反应过来,呵道,“我们家主子还没醒了,看病的过会再来吧。”村子里有不少来找江鹤衣看病的,江鹤衣也不收钱,丫头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按住门就要进去,丫头一惊,“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声调有点大,唳风转过头对他做了噤声的动作,丫头也反应过来王爷还在休息了,放下手里的活,想要去拦住唳风,唳风见她还不肯安静点,蹙着眉小声说道,“别出声,当心吵醒他了。”
丫头被说的僵住了,只见他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左边的房门,看着背对他躺着人,眼睛又红了,还没醒,唳风轻手轻脚的把门又带上了,转而又去开另一间屋子,丫头吓坏了,平时这间屋子都不让人进的,还没来得及拦,唳风就已经进去了。
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桌上是爹娘的牌位,牌位前供奉着点心,还有新供的香,点心上面少了一排,唳风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他几乎能想象出来,江鹤衣坐在桌子前,偷偷吃供品,还跟爹娘告状的样子。
丫头见这人对屋子熟悉的不得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拦他了。这屋子供奉着牌位,她是知道的,只是除了打扫的时候,江鹤衣不让任何人进来。只见这个胡乱闯进来的男子,跪到了牌位前,腰杆挺的笔直,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磕的丫头心惊,心中猛的跳出来了一个想法,这人是不是王爷要等的人。
唐唳风拜了父母,心中万分波澜,默念道,“孩儿不孝,今日才回来拜祭父亲母亲,孩儿还把衣衣气走了,把他气的带着孩子来找你们告状,父亲母亲泉下有知,定要助唳风把衣衣哄回来。”
丫头心里有了想法,不敢再贸然让这人出去了,只见他又回到江鹤衣的房间,偏偏小少爷在这个时候醒了。
唐刀刀睡在里侧,醒了之后,就自己坐起身来,也没闹,见着有人进来了,还咬着手指呆呆的看着,唐唳风想去抱抱孩子,可突然又僵在房门口,手上在衣衫上反复擦了几下,还是觉得不妥,转头跟丫头说道,“有没有热水,能让我清洗一下。”
自己一路奔波过来,风尘仆仆,不仅如此,先前在战场上,还杀过不少人了,沾了血腥,唳风怕自己一身戾气,吓到孩子,丫头赶紧给他倒了水,唳风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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