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开,只见里面盛放的鲜花和鲜果已经渐渐枯萎,慢慢地化作了一缕烟消失了。
狐九焦急地伸手去抓那烟雾,那烟还是在他手里消失了。“怎么会这样!”
胥颜道:“落凰岭中的灵力与三界不同,那是个遗世独立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永远只能属于那里,永远也无法在三界中生存,他们一旦出来,就会和这些花果一样,灰飞烟灭。”
狐九不甘心道:“凤绝也属于落凰岭,为什么他可以出现在三界?”
胥颜皱了皱眉:“凤儿和那些东西不一样。”
“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他们就是东西?”狐九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双眼发红:“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个东西?除了凤绝,其他人在你眼里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是真神,您得天独厚,天下生灵那么多,你根本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人人都说你慈悲,可是在哪呢?落凰岭外白骨成山,你可有对他们有过丝毫慈悲之心,他们可都是为了进落凰岭而失去性命的!”
“狐九,本君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敢这么跟本君说话!”胥颜一言既出,周遭天边立时传来了滚滚雷声,青紫色的闪电隐隐而现,脚下的山脉也隐隐出现震动之势。
狐九思绪好像被那雷霆击中,一瞬间清醒过来,茫然四顾,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狐九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脑袋里面很乱,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对不起神君,对不起,我头好疼,对不起。”
胥颜抿了抿唇,他看了天边一眼,那闪电雷声瞬间消失无踪,他看见狐九抱着自己的头,双眼紧闭,牙齿咬在唇上。胥颜走过去,将狐九的头抱进怀里,清凉的手心贴在狐九的太阳穴上,丝丝神力钻进了狐九脑袋里。
可是突然,胥颜感到狐九身体竟然在排斥自己的力量,生灵之力可融汇于各种法力之中,除非魔力……
不可能,狐九身体里怎么会有魔力!胥颜神色凝重,他紧紧地贴着狐九的脑袋,灵力更多地涌进狐九的身体,然而狐九却越来越疼起来,更加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头,与此同时他自己的额头上也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胥颜猛地撤回灵力,眉间的刺痛也消失不见。
胥颜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神君……”怀里传出闷哼声:“神君我喘不上来气了。”
胥颜赶紧放开手,抬起狐九的头,“怎……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神君,”狐九揉了揉自己的头:“奇怪,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疼,头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胥颜停止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眼看着到了长白之巅。
衔阳看见狐九和胥颜一起回来那可是太高兴了,离着半里地就能听见衔阳那雄厚的嗓门了。
待二人走到跟前,衔阳见胥颜脸色不怎么好,于是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开放的情绪。
“衔阳,叫殊隐来一趟。”
“殊隐?”衔阳看了狐九一眼,“哦哦,我这就派人去。”
狐九奇怪胥颜为何要叫殊隐来长白之巅,但是更加好奇衔阳派谁去请殊隐,毕竟这偌大的长白之巅就只有衔阳一个看门的。
狐九跟过去才知道,衔阳口中的派人,就是派一只会学话的小鸟。
狐九在长白之巅待了几日,发现在长白之巅还真挺无聊的,衔阳每天都会来找狐九说话,但是从不会带着狐九出去玩,可能是因为衔阳的身份。
虽然落凰岭里也没有人,但是带着大黑和大胖,他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在落凰岭待了那么久,他从未感觉到无聊,即使和大黑闯了不少货,被神君罚了好多次,但是狐九感觉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时间过得也好快,如果大黑和大胖它们都能出来该多好啊。
胥颜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飞鸾殿里了,狐九以为是自己在天上说的大逆不道的话让胥颜不高兴了,于是接连好多天都做了点心烹了茶去小心伺候胥颜,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但是胥颜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说不上是生气,但是总感觉胥颜心中藏着什么事情。
狐九躺在房顶上,看着头顶明亮闪烁的星辰,风将他的衣服吹得沙沙作响,这个情形好像当初在乌苏塔格,乌苏塔格……林清源和霍骁怕是早就已经轮回转世了吧,绾冬和妖皇过得似乎很好,戚战……狐九从衣领里拿出一直挂在脖子上面的东西,一枚云佩和凝露眼,这两个东西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贴身放着。
他将凝露眼塞回衣服里,手指摩擦着云佩的纹路,心中默默想着戚战,也不知道戚战现在在做什么,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对了,长缨还在幽冥山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改天无事定要去看看他。
“胥颜呢?”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狐九抬眼一看,只见一席紫袍的殊隐正站在他头顶。
狐九稍稍惊讶了一会儿,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早就忘记了胥颜叫衔阳宣殊隐的事情,于是快速爬了起来,对殊隐道:“见过上神,神君在落日阁中,我这就带您去。”
殊隐看了狐九一眼,跟着狐九从屋顶下去,其实狐九和凤绝除了相貌有些神似之外,其余一切都不像,呵呵,他还是挺思念凤绝的,仔细说不应该是凤绝,而是凤绝的前世,凤绝重生后便忘记了前世种种,胥颜又将凤绝看得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他和凤绝其实并未有什么交集。
“神君,殊隐上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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