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
她看了一眼陈留,眼里大有埋怨陈留没提前告诉她的意思。
陈留委屈地撇了撇嘴,自己到嘴的鸭子吃不到嘴里的委屈还没地儿述,还要被亲妈埋怨,想着就有点气的人咬着唇,看着家里的绝对权威,忍气吞声。
太后对自己打搅了自己儿子好事这事一无所觉,反是跟陈留闲侃了起来。
“那准备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和你爸啊?”太后兀自盘算着。
“再等等吧。”
“等等?”太后皱了眉头,“你看,我就说你,你跟你爸一个德行,死不着急!啊?这种时候能等?早点确定关系带回来见父母不好吗?害怕你会阻止你们吗?啊?本来就少个证儿把人拴着,还不看紧点儿?”
陈留听了前半句,就认真地看着太后,深切地赞同这事不能等,他甚至想马上就回到他的卧室,立马和他那媳妇儿,他的未来儿媳妇儿确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早点把人拴着了。
可这现在,不正是太后拦着的吗!
陈留心不在焉地听着太后继续絮叨着,目光渐渐地往主卧方向瞟去。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太后看着把目光投向了主卧方向正心猿意马的某人,又严肃问道。
陈留自己其实也没注意听太后说了什么,没防得太后突然抽查“功课”这一手,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
太后抬手就往自己儿子头上拍了拍:“问你多久回国,点头干什么?”
“后天,走柏林直飞。”
“这么快?”太后没想到自己接了儿子紧赶慢赶打奥地利赶回来,就真的就看儿子两眼。
“嗯,我得归队。他,也得回去上班。”
“他……什么工作啊?不如辞了来德村?”
“解说。”陈留答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你可以等下次见了问问,我倒是想养他,就是他愿不愿意还不好说。”
“这么独立?那还行,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太后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后天走之前,明天中午吧,来屋里吃个饭?”
“中午要去见。”陈留沉声报告着行程。
“那明天晚上。”太后不容置喙地拍板定了,说完她就站了起来,隐隐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好好好。”
陈留连忙应下,会意起身,要去给太后开门,恭送突然查岗的太后离开,动作熟稔,一气呵成,到底是被太后权威压了二十多年,俨然变得训练有素了。
太后临走了,站在门边的脚步一顿。
陈留跟在一惊,以为自己的母子感应出现了失误,连伸出手去开门的动作都变得有点尴尬。
不过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后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生养了二十年的人,不放心地叮嘱了陈留一句:“这事先别和你爸说。你也知道,这边的事,以后会让陈大接手,我和老头子呢,是没指望你之后要来接谁的班,但这种事上,老头子他,还是个老古董,听了肯定不行。”
陈留听着太后的语重心长,连连点头:“知道了。”
“老头子历来疼陈大,你找个时候和陈大串通串通,就找个陈大在的时候,再带他去你爸面前瞧瞧……”太后也认真地给陈留出谋划策起来。
陈大其实是陈家大小姐,只是太后爱这么叫,之前陈留甚至在太后这里还被叫“陈小”,但是被陈留反抗过,这称呼就一度从“陈小”改成了“小兔崽子”。
陈留连忙点点头,感激地拥住了自己面前的母亲。
历来父亲疼女儿,母亲疼儿子,这个道理确实在他们家得到了实践。
但比起陈留,陈大总是要幸福一些,毕竟他爸从不舍得跟女儿说什么重话,陈留就不一样了,太后就是权威,陈父都事事顺着,陈留敢不顺着吗,不顺着,最后也也会被暴力镇压。
我爱你)……”陈留在耳边轻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兔崽子!”太后的手在自己儿子的背上拍了拍,“先让陈大站在你这边才是真的。”
“不,有您就够了,”陈留笑着说道,“您在我爸面前,就抵好几个陈大了。”
太后听完,心情甚佳,嗔他嘴甜。
陈留送走了太后,也心情甚佳地往回走。
他回身走向卧室的脚步都不得不说是变得有点雀跃了,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没想到等待他的人却已经陷入了沉睡,连呼吸都变得均匀了。
陈留看着那人安静的睡容,心底那点积攒着随时可以被点燃的干柴却似乎在转瞬间像被山林里徘徊绵绵春雨打在朽木上,缓缓生出的新枝,带着几分柔情,又带着几分不可名状的悠然。
陈留抿了抿唇,在心里做了一番斗争,在搅人清梦和压抑自己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掀开了被子一角,缩了进去,尽量轻地揽过身边的人。看着王折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皱起的眉,他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安分地将手放在王折腰间,安分地看着那眼下还带着浓重黑眼圈的人。
比赛的这几天,王折每晚都陪他和那些分析员解决到深夜。等好不容易散了会,陈留还会溜到王折的房间打挤。有好几次陈留洗完澡出来,都看着床上的人支肘撑着下巴,一边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打瞌睡,一边等着他。
等他上了床,凑到王折眼前,扣住王折的后脑勺,在王折眉心落下一吻,那时王折才会假装自己撑着眼皮问他:“洗好了?”
他答:“好了,睡吧。”
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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