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手法编写成了剧本。
在他坚持不懈地了解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从大多数朋友和亲戚中得知,但只有一件事,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据程家当年的邻居说,程罂经常消失个一两天不回家,程家人最开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后来也就习惯了,但是案发当时,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姜思在法庭的陈述中说道:“程罂他经常一两天不回家,问他去干嘛他也不说,后来我也想通了,他可能是受不了了想逃避吧……我知道,但是我懒得管他,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他都会回来。只有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预感,他不会回来了,如果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说的那一次,是案发当晚,程罂忽然回家,回房间从柜子里翻找什么东西,拿到之后正准备离开,却被姜思撞破,两人这才发生的矛盾。
事后,警方才发现,他找的是户口本。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程罂为什么会突然半夜出现在程家?
他要带着户口本去哪里?
这是无法从姜思口中得知的秘密。
却是整个剧本最关键的部分。
编剧不是没想过自己来撰写这部分的剧情,但是不管怎么写,都感觉对不上。
和整个故事对不上。
没有那个味道。
编剧尝试编写了三次这部分剧情都觉得索然无味之后,便放弃了这部分的创作。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不完整的剧本,在资本和艺术的市场里也极受欢迎。
编剧查不到的事情,资本家们却可以。
程罂不会无缘无故离家,正如他不会无缘无故回家拿户口本一样。
户口本。
多么敏感的三个字,让人几乎不费力气就能联想到蔡柏文。
第一任买下《薄樱》的投资商找上了蔡柏文所在的小卖部。
可惜无论花多少的价钱买他的故事,蔡柏文都不为所动。
程罂两个字,像是咒语,又像是秘密,被他亲手埋入了海沟的最深处。
因为蔡柏文的不配合,《薄樱》的剧本在投资商手里砸了两年,最后因为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不得不转手卖给第二个投资商。
第二任投资商可不像上一个那么好说话,他家里有点背景,便想用威逼利诱的方法强迫蔡柏文就范。
没想到的是,蔡柏文家道中落之前,父亲是当地的高官,虽然蔡家没落了,但蔡父在任时有不少官场里的好友,这些不可忽视的人脉背景,杜绝了任何人为难蔡柏文的可能。
毕竟只是一个剧本,就算再怎么惊艳,那也只是一个剧本,影史上好剧本拍出来却是烂片的例子还少吗?
为了一个剧本,去得罪那些势力实在没必要,于是,不断有人从市场上买回《薄樱》,又不断有人放弃拍摄。
兜兜转转,《薄樱》的市场价格也越喊越低,最后谢以风以一个可以说得上便宜的价格买下了这部传奇剧本。
“老实说你们还真找对人了,我还真的挺想拍的,如果不是……”孟川看了一眼周玉和,虽然没说完,但大家都懂他的未尽之意,“我唯一想拍的文艺片就是《薄樱》,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我也知道你们两个现在面临的困难,想靠电影翻身?很难,但如果是《薄樱》的话,的确能做到,于情于理我都愿意帮你们俩这个忙,但是……你们得先搞定蔡柏文才行,他才真是一块硬骨头。或者我们重新找别的编剧写,不一定非要原编剧来。”
周玉和欲言又止。
前世《薄樱》的出品方是花了大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撬开了蔡柏文的嘴巴,让这部片子得以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而这部影片在前世的影响力太大,后来几乎成为文艺片教科书一般的存在,圈子里的电影人没有几个不对《薄樱》的剧情了然于胸。
周玉和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时程罂回去拿的不是户口本。
而是身份证。
他和蔡柏文约定好私奔,临到头了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带身份证,只好折回家去拿。
翻箱倒柜的时候不知怎么想到了户口本,可能是出于某种执念,他把户口本也一起带上了。
死后警方调查,死者身上携带身份证实在是太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户口本。
所以那时所有人才把目光放在了户口本上。
不只是最后剧情的这些隐情,包括电影的手法,画面,他都非常熟悉,就算没有经过蔡柏文的同意,他们想拍也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
周玉和道:“我还是希望能得到蔡柏文的认可,不管是用真实的故事,还是我们重新再编,这毕竟是个真实案件,我们得征得当事人同意才拍,这是原则。”
听他这么说,孟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看了周玉和一会儿,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行吧,我也赞同用原编剧,原故事,这本子过审的时候不知道还要改多少遍,换其他人未必有这个耐心。不过你们想好怎么说服蔡柏文了吗?”
周玉和:“……”
孟川:“……”
孟川:“不是吧?你们剧本的问题都没解决就找导演了?”
这时,谢以风微微一笑,“我有办法说服蔡柏文。”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报纸,报纸已经很旧了,刚展开的时候空气中还隐隐泛着一股尘封的书纸味。
上面偌大的版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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