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轻飘飘的走了!真是活见鬼了!”
“曜哥,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就像电视里演得那些心机婊一样,来一招欲擒故纵……”
“薛泽,我不许你这样说雪晨!”沈曜愤恨地打断了他,他此时心里恨的是范雪晨,爱的也是范雪晨。
“行,我不说了!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就非要把他找出来,然后再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给甩掉,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他说着突然兴奋起来,抓着沈曜的手说:“对,曜哥,我觉得你就应该这样办!我们一起把他给找出来,再给他一些苦头吃,让他知道对沈大公子耍手段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沈曜白了薛泽一眼,不过心里的恨意却越发的浓烈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心中的痛苦随着薛泽的话而减轻了一些。
“我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沈曜阴沉沉地道。
***
沈曜在这段时间里变得非常的忙碌,除了公司的项目以外,有关他的新一期的摄影展也已经开始了。
这次的摄影展相较以往更加的轰轰烈烈,他到所有范雪晨能够出现的地方去取了景,西湖、扬州,甚至是庐山,而这次的影展名称与范雪晨的画展名称一样叫做“千山暮雪”。
媒体上大肆报道了有关他的摄影展的情况,他也多次允许了媒体对他的采访。其中媒体关注的最多的问题是他这次所办摄影展的含义,沈曜也直言不讳,他就是为了心中的一个人而举办的。
此次的摄影展不光是在本市展出,也先后在s市和扬州举办。他就是要让范雪晨看到他的心,让他为自己感动,最终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的摄影展一直持续到夏季快过完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丁点有关范雪晨的消息。期间,他还多次打过范雪晨的手机、去过他的老家,但是依旧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随着摄影展的落幕,沈曜的心也逐渐的消沉下去,他终于意识到范雪晨的狠绝,他甚至怀疑起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一丁点的真实。
如果那个人真的有爱过自己的话,他怎么会忍心看到自己这样的为他发狂,而他竟然无动于衷,连一点希望也不给他呢?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失败两个字的滋味。那是任何的繁华与喧嚣、软玉与温香都不能够抹去的一道腥红的伤疤。
转眼又是一年将近,每每到了下雪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分外的寂寞。
他徘徊在街道上,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有时候他会生出一种念想:也许对面偶尔走过来的一个人,就会是他心中所想念的那个人。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痴心妄想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一样。
但是,他没有碰到范雪晨,反而在偶然中碰到了曾经向范雪晨学画的学生张静远。
那时他正走到当初范雪晨所举办的画展前,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美术馆,里面仍然挂有一些范雪晨所展出的画。张静远就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张静远似乎没有料到真的会在此地遇到他,那一张青春的脸一下子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沈先生……”她鼓起了压抑多时的勇气,扑到了沈曜的怀里。
沈曜定定地看着她,不发一言。突然抓起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车子里去。
张静远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胸口起伏得厉害,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镇定。
沈曜将她推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随即扯开了缠在脖子上的领带。
张静远本来一直低着头,直到他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膀,她才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发现记忆中的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可怕。他阴沉沉地注视着自己,那锐利的目光就像是剑一样已经穿透了她的内心,她的镇定也在这一刻被打碎,她忽然觉得很羞耻,也很难堪。此时,她的衣服没有被脱下,但是在他的面前却已经是一个□□裸的毫无廉耻心的人了。
“沈先生……”她怯怯地抓住了他的手,“我真的很爱您!就像是范先生一样……”
“你是说雪晨?”沈曜听到她提到范雪晨,脸上肌肉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张静远点了一下头。
“你说他爱我?”
“是的。”张静远迟疑的看着他,轻轻咬了咬唇,“不然他怎么会不让我跟着他学画!”她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恨意,说:“他分明就是知道……知道我爱你,所以才故意要让我离开你,他真的好过分!好过分……”
“呵!”沈曜松了手,眼睛里的阴沉在这一刻也变成了嫌恶,他捡起了地上的领带,重新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静远看着他的动作,连忙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细声娇颤道:“沈先生,求你别走!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
沈曜将她粗暴地推着跌倒在床上,“你根本就不配让他来教你!”说着甩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去了。
沈曜回到自己的住处,独自喝了几瓶酒,在醉意朦胧的时候睡了过去。等到他醒来时,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到晚上十点了。
他又翻出了放在照片夹里的那几张范雪晨的照片,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立即将那个电话号码找了出来,打了过去。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拨通过这个号码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次对方的手机竟然不是处于关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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