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天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让恩儿成为他的【植体】。
现在看到被亚修绑在手术床上的凌天恩,江美兰就更加坚定的要将凌天恩送出去的决心。
“母亲……你要说什么?”
“恩儿,亚修他之所以要捉你来这儿进行手术,是因为,他自己都活不长了。”
“他自己都……活不长了?”
“是。”
困难的点点头,江美兰道,“我是他一周之前捉到这里来的。”
“那时候,我就听到他跟他那名手下的对话,他为了达到跟你一样的思维,曾经在自己体内注射过你血液中的某种提取物,就是那种提取物,让他产生了排异反应,所以,他才想方设法的把我捉来,一方面是想利用我换血减缓反应,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植体手术做准备。”
“是这样吗……”
怪不得他才看见封·亚修时就发现亚修比之前虚弱,就像是大病了一场,原来是排异反应引起的……
但是,封·亚修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有从溶血反应上,判断出江美兰跟他之间的关系吗!?
“不过,亚修活不活的长,那是后话……”作为一个母亲,她亏欠封·亚修的实在太多,亚修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是要负起一定责任的,“但是,你不能接受他的手术,恩儿,无论怎样,你都要逃出去!”
对。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不会让恩儿成为亚修的植体,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让凌天恩逃出生天!
“母亲?”
“好了,咳咳,恩儿,现在你仔细听我说!”
时间非常紧迫,因为不知道亚修是否在这间手术室里装了摄像头,也不知道那些研究人员什么时候会走进这间手术室中,江美兰压低了声音,长话短说道。
“这间手术室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右手的红色门内,就是摆放着独立逃生装置的安全门。”
“你除了走廊之后,先藏在那道红门内,一旦他们发现你不在了,整条战舰一定会乱成一团,届时,你就看准一切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那你呢,母亲?”
没想到江美兰竟然知道安全门的所在,竭力想要撑起身子,凌天恩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露出一个虚幻的笑脸,江美兰道,“我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品尝。恩儿,只要你能够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母亲?!你要干什么?!”
看着江美兰扯断了手上的输液管,从手术床上艰难的坐起来,凌天恩讶然的低声道。
“他们认为我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所以,并没用手铐脚铐来限制我。”
也正是亚修的一时疏忽,才换来了现在凌天恩的一线生机。
咬着牙从手术床上下来,江美兰扯掉插在凌天恩右臂上的输液管。
“恩儿,我现在就帮你把手铐打开。”
……
叮叮叮。
“到检查时间了。”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一名穿着白色隔离服的研究人员关上闹铃,站起身来朝着关闭凌天恩跟江美兰的手术室走去。
作为亚修植体手术的参与人员之一,这名研究员知道,必须每隔一小时将那两人的体状记录在案,以便最大限度的估计手术当中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
下到了战舰的负一层,那名研究员穿过走廊,走到了关着凌天恩跟江美兰的手术间,将密合的舱门打开。
“嗯?人呢??”
愕然的看着圆形房间底部,只躺着江美兰的手术床,而一旁,本来应该是躺着凌天恩的手术床上,人早就空空如也,那名研究员微微一怔,然后立刻转身,准备通知其他人实验目标已经逃跑的情况。
谁知。
砰。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躲在舱门一侧的凌天恩干脆利落的显身,用手肘重重的击打在这名研究人员的颈后侧。
“唔……”
原本正准备叫人的研究员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在凌天恩的偷袭当中昏过去了。
“走吧,母亲。”
二话不说的下到底层扶起帮他解开禁锢之后,就完全脱力的江美兰,凌天恩说道。
“不,恩儿,你不要管我,赶紧抓紧时间逃出去!”
摆着手,江美兰竭力的抗拒着。
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了解,能够一直保持清醒,并且将凌天恩的手脚解开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要是现在跟凌天恩一起出去,无疑是拖累凌天恩,要是被亚修的人发现,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跟我走,母亲。”
并不跟江美兰废话,凌天恩咬着牙把江美兰半扶半抱的从手术床上拉起来,然后朝着敞开的舱门跑去。
虽然不晓得这些研究员换班的时间,但是这名昏迷的研究员迟迟没有回去,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他们的时间本来就所剩无几。
不可能把江美兰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凌天恩咬着牙调动起全身的力气,干脆的打横抱起江美兰,出了那道舱门,朝着舱门外的走廊走去。
果然如江美兰所说,那条长长的走廊一侧,有一道鲜红色的密闭安全门,用力的将安全门把手拧开,凌天恩在走下舰舱的脚步声清晰传来之前,先把江美兰推进门中。
“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啊,将军正等着要实验对象的数据,动作这么慢,不是摆明了害我们被将军训吗?”
很快,另外两名研究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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