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拿你来求和,他们就敢在朝堂上给我摆脸色了。”
好委屈无奈的一番话,让崔眠生了同情。在南夏当了质子被欺负,回到了云疆当了少年天子也被欺负。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云熙的头,
“没关系,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嘛。”
“嗯,崔眠来了我很开心。”
舟车劳顿,喝过热汤,崔眠只想好好睡一觉,便问下榻之所,
“你和我一起住就好了啊。”
“啊?”
“我住的寝殿是云华殿,我的意思是你住偏殿,和从前我在南夏养手伤时和你同住城西是一样的。”
可是,如今小质子的身份不同了,崔眠总觉得同住屋檐下过于亲近了些。小质子说想见他便千里迢迢把他召来,应该是想重见故友,而不是纳他入后宫吧。
哪怕是为了堵朝堂口舌,替云熙着想,崔眠都是不能和他住一个殿的。最后在崔眠的要求下,云熙只能让人带崔眠去了离云华殿最近的未央宫。
隔日,崔眠同云熙用膳。
桌上有一盘用翠瓷盛的一滩豆腐状的东西,很是养目,崔眠挑了一勺,
“真好吃~这是什么啊?”
云熙也吃了一勺,“人脑豆花啊!”
崔眠又想起了桃满说的吃小孩脑子的事,刺血窟窿的事,只感觉周遭升起一股恶寒,连忙把刚才吃的吐出来。
云熙眼看着崔眠变化丰富的脸色却开怀大笑起来,
“我骗你的啊。”
“找打!”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
后来崔眠再没动那豆腐一口,随便扒了点粥。云熙赶着上朝就让崔眠自己去宫里溜达。
朝堂上
一个大臣义愤填膺道:“国主,您宅心仁厚放过那南夏北域百姓的性命,可是南夏却说您……”
“说您言而无信,没有君威,要求我方撤兵。”
云熙答应不屠城,又没答应要退兵。且当初烨王顽攻云疆三城得胜的时候,军纪涣散,对云疆百姓烧杀抢掠的事做的可不少。
给他们演了场戏,还真以为云疆是废物?
“得寸进尺,加派兵力驻守南夏。”
“国主圣明。”
有今日国主这番话,朝臣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感慨那自愿牺牲的三城百姓的血没有白流,离雪神赋予他们统一天下的使命完成,指日可待。
书中云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真如此。
此一月来,不见太阳,雪也下得比来时大的多。
云熙朝政繁忙,平日里崔眠多打把伞自己晃悠着。观察到这云疆皇宫内的好多地方都有雪花纹,心想这该是他们民族的图腾。
也有遇见他的宫人,看他一眼转而低头议论纷纷,经常说的一句话崔眠都会背了,因为他住的未央宫里的宫人也常那么说。心里很是好奇云疆人说了什么,便问了云熙,他学了一下那句云疆话,学了个八分像,
“云熙,那是什么意思?”
“妖人。”此时二人正在未央宫,云熙的琥珀瞳淡淡扫过周围服侍的宫人,“有人这样说你?”
“没有没有。”
后来崔眠再走在宫里,有人那样说他的时候,就打开他的折扇,亮出墨彩飞扬的三个大字,
“我不是妖人,我是美人。来,跟我读,崔、美、人。”
当然是把人吓跑了。崔眠心想人家又听不懂他说什么,定是觉得他唐突有病。他自己都觉得在云疆待得无趣发慌要生出病来,突然间好希望桃满这个话痨能来他耳边叨叨。好在云熙说一年后就放他回南夏。
崔眠拿手接了片雪花,心想:还好,一年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让崔眠疑惑的是不知从何时起,未央宫的宫人换了一批。且都不再议论他了,从此再无窃窃私语声。崔眠有试着和她们搭话,她们只是摇头或点头且有意同他保持距离,崔眠只以为自己又遭了嫌弃。
云熙不得闲的时候,崔眠只能自己独坐未央宫,听那雪落声,把玩着折扇,自以为不算睹物思人。
云疆飘雪,南夏才过了霜降时节。宫墙柳,满城瓦,皆覆了霜华。
一月过去有余,朝中还在盛传当日之事出格,这“出格”二字说的是御史大人,说的是当今圣上。
那日御史大人昏倒后,皇上竟亲自抱起了御史大人,看呆了百官的眼。抱一下还不打紧,可皇上却把人抱上了自己的龙榻,还召来了所有太医院御医,闹得好大一番干戈。
新帝登基以来,后宫虚设,人人都想让自家千金爬上龙床,谁曾料到第一个上龙床的竟然是掌国御史。
清风:“皇上,外面人人传你是断袖。”
祁佑惊起拍桌,“一派胡言!朕明日就选秀!”
选秀当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可清风就不明白了,皇上选妃子有他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他挑老婆,非要他候着。
高堂下面很快站满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妆容精致,优雅大方。偷偷打量着她们高大英俊的皇上,偶尔同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邃眼眸对上,心里的小鹿乱撞。
祁佑站起身扫了台下一眼,装着是很认真在挑的样子,转而走到屏风后。
“清风,你过来。”
清风疑惑地走过去,“皇上?”
祁佑抄好了各名门千金的名字,“你来抓阄吧。”
清风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选秀……
听说皇上选秀纳妃了,这下才解了莫将军心头之忧。女婿钟情小官,他还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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