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端着粥进房间,将它放在桌子上,看着一地的衣服,弯身将衣服捡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衣服还乱扔!”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尴尬。她看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的不是自己儿子的,才想起那天有个失魂落魄的少年跌跌撞撞地从家里出去,现在想着,才明白自己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别碰!”齐天麟微怒。
温雅然勉强露出微笑,犹豫着放下,“你也饿了,把粥喝了吧!”
齐天麟将衣服全都丢在床上,“不饿。”他坐在床上,仔细严谨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裤子和上衣分开。
温雅然发现,很久没有看见儿子有如此认真的神情,发自内心地喜欢。她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当初和齐骏相爱,生下齐天麟后,自己也是这样。因为由内而外地爱着那个男人,所以哪怕做琐碎的事情,都觉得很温馨。
她知道儿子不喜欢她在这里,就出去了。
齐天麟余光瞄着门关上,绷紧的表情才放松下来。他将两人的衣服分类,重新摆回衣柜里。他相信有天,他的小家伙会回来的。
中午,温雅然上来敲门。
齐天麟收拾一番,下楼吃饭。尽管没食欲,可他还是吃了半碗米饭,只夹了几筷子疏肉。
温雅然跟齐骏时不时找话题聊,齐天麟看心情地应那么一两句。一顿饭下来,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超过十个字。
二人说不出的难受,以前是冷,现在是冷血,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应付他们。齐天麟走后,他们看着几乎没动过的菜,开始堵起来。
齐天麟回房,呆呆地坐在床上,手伸到床底下摸索,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个盒子。他拿出来,撬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银行卡、照片、两张合同,一封信……
他先拿起银行卡,细细地抚摸起来。
……
“哥哥,我没钱了……”
齐天麟挑了挑眉:“上个月不是才给你一张银行卡嘛!”
王汇峰像个负气的小孩子,抱胸皱眉,鼓着脸颊,挤出两滴鳄鱼眼泪:“你是不是不爱我?你是不是还想着跟她吃饭?”
齐天麟扶额,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他有邀约,是跟一个外企的女负责人,当然,肯定不止他们两个人。双方当时都有点喝高了,出门的时候女负责人一个劲地赖在他身上,还扒着他的衣服。
记者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咔咔咔来个十连拍,次日各大头条可想而知,铺天盖地地新闻循环滚动播放。他得知,吓出一身冷汗,我去,哪还了得,家里可是放了一坛千年老陈醋,这下醋火还不得直接把家里烧了。
那段时间,他的应酬比较多,每晚回家都是浑身酒气。他知道王汇峰肯定不爽,从他平日时不时地耍小性子就可以看出来。他直接回家,果不其然迎接他的是一个枕头飞镖,幸亏他机智,一个凌波微步躲开了。
他想:这下歇菜了,一时忘了家里祖宗的脾气。
“齐天麟,你还敢躲!”
齐天麟来不及脱鞋,“小家伙,你要相信我啊,我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靠,你他妈的还想跟她有关系。”
“不是不是,”齐天麟求饶道,“小家伙,你听我解……哎哎哎,别咬别咬,我晚上还有……”
齐天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我……我以后不喝酒了,行了吗,哎呀,小家伙,你属狗啊!”
王汇峰觉得气撒得差不多了,躺在齐天麟身上:“疼吗?”
齐天麟深思熟虑过后,“不疼,不疼。”
王汇峰听后,直接咬下去,齐天麟直喊:“疼疼疼,疼啊……”
王汇峰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对刚才啃咬的地方,伸出舌头,用湿热的柔软舔着。齐天麟一哆嗦,享受着王汇峰的“服务”,慢慢地感受到自家兄弟的变化,一把抱起王汇峰,上楼,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一番云雨过后,王汇峰直接抽出钱包的两张卡,说是嫖资。
齐天麟想着摇摇头。
回忆被拉回来,齐天麟想不到他还记着这件事,果断放下尊严,“爱爱爱,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钱?”
齐天麟无语了,小家伙,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咬完我的肉,现在又惦记上他的银行卡了。他心里想着,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拿出钱包乖乖地递上去:“给给给……”
王汇峰心满意足地抽了两张,想想又放进去一张:“算了,这张留着下个月吧!”
齐天麟眼皮跳起来,皮,很皮。
……
他笑起来,两人就是这么幼稚,可彼此都乐在其中。后来,两人弄个暗格,将两人觉得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藏在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地方。
原本是一个空空的盒子,在后面的日子里,两人一点一点地把东西放进去:最开始签订的合同、彼此的生日祝福、两人外出拍摄的照片……
他躺到凌晨两点多,没有一丝睡意。
他失眠了,从王汇峰离开后,从身边不再有那么柔软的温度后,他就睡不着。有时很困,可脑子里满是王汇峰躲在角落里流泪的场景,就惊醒了。
他害怕,害怕一睡着,王汇峰就直接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第二天,齐天麟回到公司上班,好像一切都回到正轨,只是眼角掩饰不了的疲倦。
温雅然早上起来,听到儿子已经来上班,憋着那口气差点上不来。她匆匆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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