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生活。
当然,他们也是向往爱情的,不过爱情不分贵贱,无论有钱没钱,大部分人都没那么幸运能获得爱情。可是,如果非要划出一个相对来,在有钱人的世界里,爱情的保质期总是会长一点的,就如同一个好点的冰箱。
李从一有时候也能听到他们后悔当初没好好念书,不过他们也总说一句,当时好多人都辍学打工,很正常。
对,在那个时候很正常。那个时候的农村依旧封闭落后,家长都含糊地说好好念书,但真的念不好了,出来打工就是了,从上到下都对学习都没有足够的认知。
这是整体的环境,如同笼罩大地的浓雾,还小的孩子没办法拨开迷雾看到本质,于是他们开心地离开学校,去赚钱了。
如果社会一直不变,他们的选择倒也不会太失误。
但社会转型得太快了,他们的前半生被农村思维影响,后半生不得不去面对激浪而来的城市文化。新与旧,把他们撕扯着。
而吴刚,更是其中的极端典型,他无法和时代取得和解。
李从一还注意到,他们都在说很多工厂引进了机械臂,一些繁复劳重的活都得被机器人取代。当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依旧带着一丝无知带来的无所谓,他们或许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多,不会那么快就全都被机器人换掉,就算换了,还有国家呢,国家不可能看那么多人失业。
但李从一认为,吴刚一定感知到了这些威胁,变得更焦虑了。
李从一心中,一个丰满的人物正在缓缓形成,有血有肉,有思想,站立在滚滚红尘的大背景之中,眼神茫然绝望。
在工厂又待了三个月后,李从一觉得已经摸到了内核,功德圆满回家了。
还给陈岱川带了纪念品,一整盒电池。
叫不上名字的杂牌,不知道用着会不会漏电。
陈岱川望着这盒电池,迟迟没有发表收到礼物的感言。
李从一不满了:“这可是我亲手包装的,一般人想买我还不给呢。”
陈岱川委婉地说:“我只是在想,家里能用上电池的电器有哪些。”
“以后总有需要的时候。”李从一笑嘻嘻的,一口白牙在晒黑的皮肤下更明亮了。
陈岱川看着李从一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勉为其难收下了礼物。
李从一得寸进尺:“记得锁到你那个虹膜识别的保险箱里去啊。”
《一条大道》要在一个月后才正式开机,这期间,李从一就一直待在陈岱川的别墅里休养生息,顺便看看同类型的文艺片。
这天,李从一正在碟片架上翻着,突然余光瞥见了什么,呦吼一声,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得不行。
李从一立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陈岱川,语气极为欠揍和挑衅: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陈岱川是在一个项目会议结束后,才看到消息的。
他本来有些疲惫,靠在办公室老板椅子上沉思休息,办公桌上的私人手机指示灯微弱地一闪一闪,他就拿过来看了眼。
点开李从一发来的照片大图,他揉着眉心的手指陡然一僵。
那是影片架的一角,摆的是国内文艺片,诸如《小武》《阳光灿烂的日子》《钢的琴》等等,但其中有一张碟片十分的突兀和显眼——美国歌舞片《雨中曲》。
它的位置,应当在上一栏靠右边一点。
但它却被摆错了,从李从一幸灾乐祸的语气中来看,这摆错的人还是要求严苛的陈岱川。
陈岱川回想起上一次看《雨中曲》的情形,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维持一个姿势过了好久,才有点自欺欺人退出聊天页面,把手机摆回原位置。
李从一知道陈岱川经常很忙,所以向来不介意他什么时候回消息,但这都一天过去了,陈岱川半个字都没给,李从一实在很难相信这不是在故意逃避责任啊。
想起自己曾经几次不小心放错碟片,被陈岱川抽得手疼,李从一决定得理不饶人,并且小小地热讽一下:陈老板,这《雨中曲》摆在中国文艺片类型里,是不是您老的深意啊?恕小的见识浅薄领悟不了,能不能给小的讲解讲解?
这次陈岱川回得倒挺快,还挺干脆: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李从一也很干脆:抽你。
李从一补充:我相信陈老板绝对不是那种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社会渣滓。
并不想当渣滓的陈岱川:……抽,尽管抽。
李从一心满意足,不再纠缠陈岱川,转而全心全意在别墅寻找适合抽掌心的东西,小小的碟片已经满足不了他日渐膨胀的报复欲了。
没等到找到心仪的打手心工具,也没等到陈岱川回别墅,开机时间就快到了,李从一不得不满怀遗憾地离开,直奔《一条大道》拍摄地。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没见着人,李从一琢磨好久的打手心方案都搁浅了。
陈岱川绝不是故意躲着李从一,他真的很忙。
《山海经·南山》播出后,取得的反响特别好,除收视率超出预期标准外,各种周边也卖得十分火热,其中以苎麻为主原料的周边服饰和妖怪手办卖得最为紧俏。
而早在电视剧拍完后,影版《山海经》也启动拍摄。和剧版侧重山经不同的是,影版更注重的内容是神话,剧情倾向于海经,影版特效更烧钱,场景也更宏大,各路神仙粉墨登场。
借着剧版的余温,影版《山海经》上映,以其居高不下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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