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一样,就好像苏柏杨都没回来一样,好得让池裕不由自主一言不发。
如果说一定要开口对他们的关系做一个了结的话,池裕打心底里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他原先想的是,他可以等着薛承洲什么时候枪毙他,给他个痛快。
现在,他想,他可能等不了了,他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大抵就是薛承洲了。
下午没课,没有胃口的池裕慢慢往校外走去,阳光将他的影子打了下来,路过学校有些冷清的荷花池时,池裕听到了一对小情侣的嬉笑。
“你扶一下我啊!我感觉这梅花桩好滑溜,好怕跌下去!”女孩子撒娇着说,男孩站在亭子上,对女孩伸出了手:“手给我。”
池裕停下了脚步,眼睛眯了眯,眼前的画面和回忆里有些重叠,有一次他和薛承洲吵架了,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吵架,因为薛承洲不让他喝酒,原话是:“你喝醉了,很丑,还是别喝了。”
池裕那会儿刚得到薛承洲的人,整个人正美着呢,一听这话,就有些炸毛,小玻璃心就作上了有点碎。
等薛承洲要来接他的时候,他就在荷花池里单脚踩这些梅花桩,用力地好像每一脚都在踩薛承洲似的。
他不知道梅花桩有个要修了,经他狠狠踩了几脚后,就松动得不行,他反复走着,一个晃荡,整个人就要下去和荷花池里的鸭子们游泳比赛。
然后他一只手就被拉住了,旋即,腰上多了一只手,他整个人一转,就落进了薛承洲怀里,薛承洲沉着声,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他:“太危险了。”
当时,他就想,什么酒他都不喝了,梅花桩也再也不踩了。
“刚刚还好你扶我一下。”女孩带笑的声音打断了池裕的回忆,池裕向校门口走去,脸有点凉,他伸手想捂一捂,摸到一脸湿。
池裕随手抹了两下脸,就看到了本来应该在黄山的薛承洲。
薛承洲靠在车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缓缓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踏在池裕心尖上,池裕屏住了呼吸,有些呆呆愣愣的。
“多大人了,手机没电还哭,嗯?”
低沉的声音让池裕松了口气,没骨气地反驳着:“迎风泪,不是我要哭的,手机自己没电的,不是我没充电。”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更新不太稳定,还请见谅么么哒!全文大约三万字,么哒!
我感觉我虐不起来了【叹气】
第4章第4章
池裕不是一个做事拖拖拉拉的人,但有关薛承洲的事,他总是显得矫情又磨叽,多虑又多心。
那天薛承洲从黄山突然出现到他面前,沐浴在夕阳之下,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光,映在池裕心里比画都好看。
“多大人了,手机没电还哭,嗯?”
这是薛承洲的惯用句式,末尾加个带尾音的“嗯”字,配上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的时候池裕总会轻而易举地被撩到,有种大人哄小孩的宠溺感,一不留神就会令池裕溺进去。
池裕对着说这话的薛承洲没有抵抗力,说白了只要是薛承洲,无论薛承洲怎样,池裕都能毫无抵抗地缴械投降。
当池裕又听到熟悉的句式的时候,抿了抿唇,他自然而然地对薛承洲犯委屈,他骗自己,这是自己最爱的人在哄他,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幼稚,可以耍赖皮。
那天回去以后薛承洲一如既往的温柔,事无巨细,池裕在夜里睡觉时窝在薛承洲胸膛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小声说:“我看苏柏杨微博,他也去黄山了。”
“没大没小,那是你哥,”薛承洲声音里有着含困意的沙哑,“他们同学会就定在黄山。”
“哦。”池裕觉得心口有点疼,瞧,苏柏杨才回国多久啊,行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池裕闭上眼,想睡没睡着,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几乎一夜没睡,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池裕看着薛承洲安稳的睡颜,很小声又很认真地喊了一声:“哥。”
他从前这么喊了薛承洲二十多年,每一声都喊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直到两年前有一次,薛承洲喝醉了,他们在床上缠绵的时候,薛承洲捂住他的嘴,一边冲撞,一边红着眼带着些微的戾气在他耳边说:“别喊我哥,我不是你哥,你哥是苏柏杨。”
叫哥会让薛承洲想起苏柏杨么?那一瞬间,池裕哪哪都疼,他小心翼翼地忍着疼喊了一声:“阿承……”
薛承洲的动作仍旧猛烈,却温柔了下来,自此以后池裕再也没有喊过薛承洲“哥”。
池裕起身的时候,薛承洲揉了揉眼,看到已经在洗漱的池裕,微微一愣,摸到手机,才六点。
池裕心里有事,因为苏柏杨回来了,想到这里薛承洲脸色一沉,有些恐慌也有些手足无措。
池裕不知道薛承洲已经醒了,他轻手轻脚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七年前的结婚证和契约书,他动作轻柔地摩挲了一下,心里酸酸涨涨的,他叹了口气。
正打算把两张纸放回去的时候听到了薛承洲的声音:“小裕。”
池裕的动作一顿,他正对上薛承洲微沉的脸,他下意识地想抱一下薛承洲,最后却笑着说:“既然你醒了,那就去洗洗,我有话和你说。”
薛承洲沉着脸洗漱好,然后在池裕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池裕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自然而然地搂住池裕柔声说:“你要说什么?”
“把我放下,这样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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