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地讲话,讲严问端小时候的事,或讲严成的事,缠绵了好一阵,等再有了感觉就再插入进去。严成尤在严问端耳边讲话,严问端一边集中精神听父亲说话,一个字都不想漏掉,一边身下又被攻击得溃不成军,很快被拽入快感的深渊。
月出又月落,清晨的时候外面天真的冷了,两人才回屋睡觉。
严问端仍是不睡,时间不多了,他想多看看父亲。
六
“您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严问端问父亲。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严格律己,我要求的你都能做到,我安排的你的人生轨迹你都没有偏差地走下来了,作为一个儿子完全不让人担心。现在想想一个孩子从未叛逆过才是最大的叛逆吧。我应该多了解你。”
“可如果您发现您的儿子是个喜欢父亲的变态,您会不会觉得很恶心,会不会把我丢掉?”
严成笑了。“小孩子嘛,有什么错。”
“您会吗?把我丢掉?”严问端认真地追问。
“当然不会。”严成说。“爱不是罪。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佛爱众生,女人爱女人,男人爱男人,儿子爱父亲,父亲爱儿子,兄弟姐妹,飞禽走兽直至虫子,爱是很自然的一种情感。如果我早发现你对我的感情,我不会抛弃你,当然也不会接受,我会正确地引导你,更多关心你一些吧。”
严问端眯着眼望天,今日天空中有层鳞状云,阳光照上去之后十分晃眼。严成把自己的墨镜戴到儿子脸上,自己闭目养神,问:“怎么,还有什么遗憾吗?”
“我应该再努力一些,再快一些,让您早点去过您想要的生活。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守护您一辈子。”
“儿子啊,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现在这样不自在不快乐么?”
“那不一样。”严问端起身,跪到父亲身边,摘掉墨镜轻轻将头侧着躺在父亲的肚子上。“我想把我的胃换给您,我想把我的身体都换给您,替您受苦。”
“说什么傻话。”严成摸摸儿子的头。“你生病难受,我当父亲的就不心疼了吗?”
“这种情况我也想了。”严问端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地看向父亲。“我就不告诉您我生病了,然后告诉您我到国外去,然后找个离家不太远的地方给您写好多好多信,一个月从国外寄回来一封,这样您会觉得我一直活着。”
“你这个孩子傻得可以。我会发现不了吗?你留学的时候都每年回国三五趟,我也常去美国看你,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人都见不到了,又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严问端说:“我会好好治疗,我会活下来的。”
对话进行得并不是很愉快,于是便就此打住。
严成把儿子抱起来,严问端整个人趴在父亲身上,方便严成摸他的头。
“我记得你更小的时候,有一阵总喜欢这样趴在我身上,这样能睡得舒服吗?”
“可舒服了。”严问端说。“您一呼吸,我也一起一伏的,而且很暖。我还喜欢在您每天早起之后,我就躺在您之前躺的地方,有个凹下去的暖暖的窝。还有,我小时候每次在车里睡着了,其实停了车我就醒了,但是我一直装睡,这样您就可以给我抱回家了。”
“还有吗?”严成笑着问他。
“还有,我每次生病吃药您都先尝,我就觉得药是甜甜的一点都不苦,您还会留在家里陪我,所以我特别喜欢生病。还有后来离开家了,我的牙膏浴液洗发水都买的跟您用的一样的,这样身边总是您的味道。”
严成低着头看儿子,趴在父亲的胸口严问端也抬起头来看他。严成说:“你这个重感情到底随了谁?肯定是不像我,你妈那个没良心的更别提了。”
严问端没说话,严成摸着他的眉目又说:“我身边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精,没个真心的可心的。我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了,除了你无牵无挂的,你又自己好好的,有了家。”
“我一直都在您身边。”严问端说。
“唉。”严成长叹一声。“真希望你好好的,问端,真希望你好。”
见到父亲唏嘘着眼圈有些红,严问端连忙起身,又跪到一边,密密麻麻地亲吻他的眼睛。
严成也坐起来,走到甲板边上看了看海。严问端点了烟给他,父子俩一起抽了颗烟。严成又去驾驶室看了看,严问端也跟着。在海上实在没什么好干的,平日里两人做爱,其余的时候聊聊天,再空余的时候严成就玩玩严问端的身体,由里到外地开发他,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变得越来越敏感,rǔ_tóu总是红艳艳地肿着挺着。今日严成看着一丝不苟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孩子,竟没什么兴致。他去休闲室找了本书,坐到沙发上看。
严问端在旁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问:“爸,您生我的气了吗?”
严成把眼睛从书中抬起来,看了眼严问端,而后接着看书,道:“没有。”
严问端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死死地盯着父亲手里的书,恨不得把它瞪得自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有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父亲没有看着他。严问端离开了一下,拿了盘小吃来,严成看着皱了皱眉,扣上书说:“我不太舒服,休息会儿。”
闻言严问端把盘子放到一边,正要去扶父亲,见他躺在了沙发上,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去,将父亲抱了起来,说:“我抱您去床上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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