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神吗?」吉安又问颙衍。颙衍顿了一下
他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吉安看他嗫破指尖,指尖沁出鲜血,颙衍便用自己的血在他们住宿的门上划了些什么。那些血字也像颙衍的毛笔字一样,甫完成便消失无踪,但吉安这回却明显感觉到周遭气场的变异,眼前的门扉竟变得有点模糊。
「你别靠过来。」
颙衍似乎注意到他的不适,他从西装外套里拿了绷带一类的事物,迅速地缠住食指伤口。这人连来迎新宿营都穿着他那件西装外套,吉安决定有天一定要找机会偷看这位茅山多拉a梦在西装外套内侧放了多少东西。
他挡在门上的护符前,扳过吉安的肩头,阻止他去碰触那个图腾,「我在哪里下了结符,你刚才都看见了,千万不要伸手去碰,明白吗?」
吉安想问「为什么」,但颙衍神色严肃,他还是第一次见颙衍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只得把满腔疑问吞了下去。
颙衍也没给他多问的机会,吉安看他食指中指捏诀,又改诀为指,在胸前比划了一连串复杂难解的手势,那种令他感到异样的气场变得更加明显。
「诸法相缘、常乐我净、阴类恶缘、万物不侵。……」吉安听他像当初救富里学长一样,口中念念有词。说也奇怪,原本从在福隆学长车上作噩梦以来,就一直隐隐作痛的脑袋,竟随着颙衍低沉带磁性的嗓音,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是……在做什么?驱邪吗?」
颙衍看了吉安一眼,「说驱邪也可以说驱邪,既然要夜游,难免会沾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预先做点防范。」
颙衍顿了下,又说。
「毕竟我在这里,有些东西可能会被我吸引过来……从以前就是这样,不能因为我的关系,让其他学生陷入险境。」
颙衍说得隐晦,但吉安从中品味到一丝沉重感。确实从他和颙衍同寝开始,那间宿舍便怪事不断,但他以为是他体质太衰的关系,从没想过是因为颙衍。
「是说……你刚才给福隆学长看得传单,真的是从垃圾筒里找来的吗?」
吉安想冲淡那气氛,便找些话题。颙衍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那是骗他的,传单是我直接跟社团学长借来的,目的是要试探福隆学长。」
吉安张大了嘴巴,「社、社团学长?」
大概是他的反应太过激烈,颙衍又瞥了他一眼。「嗯,就是那个男体研究社,我之前按着纸扎人那张传单,去那间社办问过,跟他们要了先前的社员名单。那里的社长就问我要不要入社,他很积极,我又有求于他,想说我也没加入别的社团,就答应他了。」
颙衍思索似地说,「不过加入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社团活动。社长要我下个礼拜天去他家,说是会介绍社员给我认识,算是迎新,不过他家有点偏僻,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你对这个社团有兴趣吗?」
吉安看着一脸淡然的颙衍,心里在立马加入社团和去找该位社长好好谈谈之间拉锯了一阵。
但颙衍刚才话中有更令他在意的东西,他只得先放下室友的人身安危,追问道:
「骗福隆学长?为什么要骗他?」
颙衍的表情明显犹豫了下,「……我现在还不能说。」
吉安一呆,颙衍便轻轻叹了口气,「应该说,很多事我还不确定,怕误会了人,所以不适合现在说出来。你放心,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办到最后。」
吉安愣了一下,才想起「托付的事情」指的是什么。颙衍应该是指他请颙衍保护富里学长的事,但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落幕了,没想到颙衍还一直记在心上。
「你让那两个女孩子替你做什么?」
吉安又问,颙衍又叹口气。
「这个我现在也还不能说。不过女子属阴,在灵感或是吸引秽物的能力,通常比男子来得强。但也更容易被妖异之物侵蚀。但那个叫关山的女孩子八字很重,气场又冲正,是最适合做调查的人选。」
吉安想问颙衍什么时候知道关山的八字的。但想起之前他拍过所有新生的基本数据,颙衍会知道人家女孩子生辰也不足为奇。
想到新生名册,吉安便想起一件事。营区前只有他和颙衍两个人,他和颙衍这样一来一往,感觉气氛不错,颙衍也不像之前那样动辄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他于是脱口而出。
「……尚融是你的谁?」
这话一说出口,吉安马上就后悔了。颙衍倒没有他想象中生气或是惊讶的反应,吉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种夹杂着失望和绝望的复杂神情。
失望是对于他的,而绝望,吉安却不确定那是对谁。
「只是一个……朋友。」
颙衍沉默良久,还是开了口。
「我没有父母,他是我父亲的旧交,从小照顾我长大,因为他年长我不少,所以就当作是我的监护人。但我已经搬离他的住处,现在和他也没有再联络了。」
颙衍语气意外地平静,彷佛早已预备好的讲稿。但吉安却觉得那之中藏着掖着什么,他却解读不出来。
「我本来不想填紧急联络人的,但学校叫我非填不可,也不能说谎乱填。我也知道紧急联络人要是不是亲人,会被别人问东问西很麻烦。那时候让你去拍新生名册就有心里准备了。」
颙衍吐了口长气。吉安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慌,颙衍虽然给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但吉安感觉得到,他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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