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很快回来,你们等会儿。”
这就是他给众人的答案,我惊讶地睁眼迎上那双让人看不懂的金眸。
喧哗声此起彼伏。
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清冷的声音透着威严:“把他给我。”
不知是谁喊了句:“拜见至尊。”
前一刻还喧闹无比的人群,霎时鸦雀无声,接着众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地高喊:“吾等拜见至-尊。”
“师尊,我...”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至-尊打断了他的话,从他手中接过我:“你且安心,他不会有事。”
话落的刹那,我已经回到了那四方天地。在那之后的事,我并不清楚,也不顾不上去打听。只因,他要出生了。
分-娩过程中,我晕过去又疼醒来。
从宫灯初上到满天星光,五彩祥云和灵鸟啼鸣都没有消失。
孩子是在午夜十二点出生的。带着百里家的诅咒而来的这个男孩,果然,他也是纯阴之体。
他落地的那刻,天外的灵鸟齐聚到这四方院落,它们在窗外一列列地整齐排开,清悠婉转的鸟鸣,充斥整个九重天。
这段时间,至尊和雨泽一直守着我,我想着那人始终没有出现。我心里清楚他不会来,可还是在希望落空时满心的失望。
至尊抱着孩子过来:“你要抱抱他吗?他长得很像你。”
我看着他,小小的,软软的,红艳的小嘴还在吧嗒吧嗒地吐着泡泡。曾经一度想杀了他,但在看到他的这一瞬,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他的。可我没办法带着他离开,我必须得抛弃他,为了换回我的自由,就最好不要去摸他,不要去抱他,不要对他产生更深刻的感情。
我没有动,至尊便一直哄着他,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喜爱这孩子,小家伙在他怀里也很高兴,小手挥舞着,似乎想抓他的脸。也好,至少这样我能安心的离开。
然而,他至到离开,却并未说要抱走这孩子,我很不解。这孩子不是他要的至-尊神器吗?为何不带走,难道那人说要放我离开的话是假的?!
虽然刚生产完,我的身体却并未有想象中那般虚弱,反倒比怀孩子时更好些。
至于什么原因,我想不明白,眼下最让我不安的是他承诺给我的自由,是否能兑现。
我在床上待着,坐卧不安,看到雨泽端着青花瓷碗过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要他抱着孩子和我去找那个人。我知道现在的确不是个好时候,恐怕还会打扰他的好事。
但此刻我就是想见他,我安慰自己见他仅仅是为了自由,与其它无关,可我的心却背叛了我。
当我推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朱漆木门,盯着那轻沙曼舞间,颠/鸾/倒/凤的两人,心里顿时冰凉冰凉的,愤怒和恐惧一时涌上心头,翻腾的血气至使我喷出一口口鲜血。
婚宴上看到的凤羽冠,到底能说明什么,我又到底在期待什么。我在为他生孩子痛得死去活来时,他却在和他的新婚妻子被/翻/红/浪。
“哈哈哈......”
我无比凄凉地大笑。我想,此前,我从未如此失态,我扶着门框歇-斯-底-里地大喊:“水若风,孩子我给你生了,把自由还给我。”
只一霎那,他抱着女-娲衣衫-不整的站到我面前,冷冷地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酝酿了滔天怒火。
女-娲在他怀里笑得一如婚宴上的矜持。
我被她的笑狠狠地刺激到。在那双眼里我看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那么的不堪,那么的悲惨。她好似在说,就凭你也配介入我们之间。
眼前的场景让我大彻大悟。
一旁的雨泽被吓到,惊恐地喊道:“上仙你的眼睛好红,当心入魔。”
我转眼瞪着他,倏地,一把抓过他手中的孩子,抛向对面两人,语气凉凉地没有一丝温度:“履行你的承诺。”
小家伙在被抛飞的瞬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洪亮的哭声回荡在这充满喜气的婚房。
他左手接住孩子,右手抱着女-娲,神色晦暗不明地注视着我:“如你所愿。”
从他嘴里吐出的这四个字,仿佛破开了我身上的所有魔咒。蓦然间,被禁固了三年的仙力,回归本体,使得我的仙躯一阵震荡。
感受着充斥在身体里源源不断的仙-力。手中白光一闪,一柄本元之力凝聚的银色长剑乍然而现。
曾经,我问你:待我长发及腰时,你娶我可好。
你回答:待我青丝挽正,铺十里红妆你可愿。
我笑着说:好。
今日我长发及腰,你已倾心他人,你青丝也已挽正,我看到的却是你怀中抱着她人的笑颜。
即如此,为你而留的三千青丝,留着还有何意义。
曾经我希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②我为你修仙,飞升,只为让你履行你的诺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即已失信,那么,我这仙不做也罢。
我握着颈后的发,拉到胸前,一剑斩断,决绝而冷漠:“你我之间,犹如此发,不复存在。”
这份情,这份爱,一剑断,从今往后,行同陌路。
他金眸暗沉,继而冷笑:“好,就如卿所愿。”
淡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右手轻轻一挥,倏然而断,和地上的黑发交织纠缠,诡异地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忘-情水。
用忘川河水加忘忧草,在忘川河泮熬煮七七四十九个日夜,可成忘-情水。此水又名孟婆汤,饮尽一杯,便可忘记想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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