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了,封宗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自小与军师一起长大,自然不会认错对方的笔迹,甚至一些书写的小细节都对得上,他之前只是怀疑却还带着侥幸,可如今……
封宗寒敛下眼:“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巫舟瞥他一眼:“你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封宗寒看着他,认真道:“他虽然是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于私,平日里的小事,也许我会容忍一二;于公,我是一个将军,我肩负着这些将士的性命,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过往的情分将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他不可能不提前做准备。
巫舟咧嘴一笑,不亏他一番辛苦,抬手拍了拍封宗寒的肩膀以示奖励,“封将军放心,跟着我走,绝对吃不了亏。”
封宗寒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望着透明的身体,之前不觉得,可此刻瞧着,一种不安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你的身体……若是把你的魂魄带回去,当真能无碍?”
巫舟心头警惕心一起:这厮什么意思?别是打鬼的主意不算,如今已经开始想着打他肉身的主意了吧?
巫舟飞快瞥他一眼,哈哈哈笑了声:“这个是自然的。”
而封宗寒下一句紧追过来:“你是哪家的小公子?”
巫舟:“!!!”他就知道!
巫舟默默想了想,还是含糊道:“等回到京中将军就知道了,如今还是以军营的事为重。”
封宗寒看出他不愿意说,可也明显感觉到对方不可能真的像他一开始胡诌的只是一个商贾家的公子,否则,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军中的事?
封宗寒若有所思,不过这鬼说得不错,目前的确是这个是头等要事。
既然敌军先耍诈了,封宗寒也没必要坚持之前的“君子之道”,等巫舟将他知道的关于军师爹如今的头衔以及所在的位置都说了之后,包括军师对他做过的事,还有军中还有那些人是军师爹的探子都一一说了出来。
说出来之后巫舟一身轻松,以后的事因为还未发生巫舟不便多言,可这些与敌军传递消息的探子被控制住了,那主动权可就掌控在了男主这边。
封宗寒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怪不得这半年来他觉得与对方打仗越来越吃力,可因为自小的关系压根就没怀疑到军师头上。
巫舟接下来一段时间一直跟着封宗寒,就看着对方开始私下里越过军师开始布局,军师之前的信在那探子手里突然消失不见了,对方心里不安,因着一路上谁也没遇到,觉得怕是自己骑马跑得太快给弄丢了,这探子怕受惩罚,想了想只将军营发生的事禀告给了军师爹,并未提信的事。
军师爹一向不喜留把柄,只是口头上回复了,探子回报给军师的时候,巫舟就飘在那里听得一清二楚,而这个计划跟书中的一样,是半个月后的那次设计,巫舟一五一十都禀告给了封宗寒,之后一人一鬼配合完美,反借着半个月后的那次算计,反算计了回去。不仅让敌方吃了一个大亏,还将军师的罪证拿到了。
军师在失败被擒的时候还没回过神,他不懂为何半个月前还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突然就这么对他了?
军师隐约猜到自己怕是暴露了,可依然咬着牙不认,说是别人陷害他。
封宗寒是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揭露军师的,虽然不忍,可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这些年他对得起对方,可对方却想让他死。
封宗寒让人将那些探子都带了出来,压着跪在了军师身后,他的脸一白,依然狡辩:“将军你莫要听这些人胡言,他们是在离间我们,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怎么可能陷害你?将军,你信我啊,我是冤枉的!”
巫舟飘在上方瞧着这一幕差点乐了,这军师演技是真好,怪不得男主这厮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
封宗寒望着到了这一步依然不肯说实话的军师,说不难过是假的,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又是一起长大,可做错了事那就是错了,他抬起手,从一旁拿过那封信以及这些时日军师与探子之间的密信往来,甚至包括军师爹这些年的身份以及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让人送了过去,并让人在一旁都念了出来。
饶是封宗寒身边的将士早就知晓了重新听一遍还是震惊不已,那些不知道的士兵则是震怒,亏他们将军对军师这么好,甚至为他去山上采药差点回不来,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军师的陷害!
众人义愤填膺,而军师看到那些证据,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就想扑过去求封宗寒饶恕。
他还没过去,就被一个副将给踹翻在地,踩在脊背上,“呸!你差点害死将军还想让将军饶了你?”转头抽出刀,询问封宗寒:“将军你说吧,对于这个女干细怎么处置?”
众人其实也担心封宗寒会因为过往的交情饶了军师,军师故意也是这样想的,封宗寒望着军师,压下叹息,他今日饶了军师,那就是寒了众将士的心。
更何况,这些时日看过军师与军师爹的所作所为,他从一次次失望中,早就淡了,如果一开始对方所谓的兄弟情就掺杂了别的私心,从一开始,对方怕就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兄弟,既是如此,他何必还顾念?
封宗寒站起身:“按照女干细惩处。无论是谁,只要愧对吾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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