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胯/下隔着衣料,如交合般激烈厮磨——
“嗯唔……”青原久未放肆,怎受得了这种挑弄﹖可是堂堂一军统领,总不能被自己男人在船上直接办了,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便连忙把失控的男人放开:
“你、你给我悠着点啊﹗”
既被逼要悬崖勒马,又无缘被小炸毛吼倒,欧阳少名一时气得几要吐血。
青原知他身心忍得难受,便低声含糊的道:“……我晚上在帅船,顶层左边第二间舱房。”
“夫人放心,为夫会准时上床服侍的。”欧阳少名灿烂的笑了。
“闭上你的狗嘴﹗”青原气急败坏,索性别过头去。
不懂从善如流的流氓都不是好楼主,欧阳少名深明此理,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悠然转开话题:
“这次云靖带来的这批粮食,连同其他后援供给,足够再养活北伐军半年了。”
“半年﹗﹖”青原瞪大双眼,讶然再转过身来:“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欧阳少名耸肩答他:“这次我和靖川领的商船队,选了途经广漠湾北上涿郡。”
“广漠湾……”青原思索片刻,忽然倒抽凉气:“是那片沙盗横行、寸草不生的无人之地﹗”
“说得没错,就是那里。”欧阳少名斜倚木栏,微笑迎着江风:“数十年来,所有商家都渴望赚那里的银子,因为久居荒漠的沙盗不缺钱、也不缺马,只缺江南的顶级货。”
“可惜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在广漠湾镇住沙盗,所以就算我的护航队漫天索价,那群老狐狸也只能认了。”春日楼主淡道。
青原心里一紧,“从来没有船队敢入广漠湾,你为什么如此冒险……”
春日楼主洒然一笑。
“你忘了﹖天底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他往长剑轻轻一弹,削玉情清音萦绕,自带几分剑客柔情。
“虽然我不属于应龙军,但只要是为了青原少将,管它火山刀口,我欧阳少名也照闯不误。”
青原为之语塞,盯住男人腰间的佩剑,却连吼也吼不出去了——
“你的削玉情﹗怎么会这样﹖﹗”
削玉情剑柄上,赫然有两道锋利的刮痕﹗
他爱剑如命的性格,青原最是清楚,这十多年战尽天下名家,欧阳少名都未曾让削玉情有丝毫损伤。这两道刮痕骤看是利刃所致,显然是新近添的,如此想来,他在广漠湾分明便历经过极其凶险的恶战﹗
青原摇了摇头,一手搭住欧阳少名的腕脉,想要说话,却又在喉间哽住了。
“没事,只是打了几场而已。他们不过仗着人多,最后不都被我和靖川狠狠教训了﹖”欧阳少名一记擒拿术,反握住青原手腕,戏谑的笑道:“你夫君可是胜过少林主持、武当掌门的人,连当年湘州城的杀局,我也逃得过去,区区几群沙盗,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青原心里愤恨交加,无处可泄,只得一脚狠狠踢在将台上。
单是刚才一探脉气,便知欧阳少名曾受过极重内伤,只是他怕自己担心才不说破而已。
以春日楼主的地位,大可在江南风花雪月,充耳不闻南北战事,若非为了自己,他又何须冒险去闯广漠湾,与沙盗苦战连场、落得重伤的田地﹖
可是即使欧阳少名倾尽春日楼来相助,他还是无力扭转局面。郑国水军兵精船优、又有安若然作帅,自己纵有破浪舟的火力,也只能据守碧陌港,根本不能沿汉水突破关中、为前线的锋狼军开路。
——如果应龙军能早几年站稳脚跟、如果他能有昭国元帅的将才,那么这个时候,南楚就不必处处挨打、连反攻联军也无法做到了。
“别想太多,你已经做得很好。”欧阳少名柔声安慰他:“安若然擅用诈术,早在景言还未成名前,他在北方已经以军功封神。想想他师弟是何等的人中之龙,你便知自己处尽下风还能和他周旋两年、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号笛声起,两人同时望向江面,只见云靖率领的粮船队,已经鱼贯进入碧陌港口。
欧阳少名的心忽然沉重起来。
“不过,春日楼数年的库藏都在这里了。安庆王在扬州的金库也快要见底,半年后如果要继续支撑北伐军,我们的皇太子除了加税便别无他法。”
青原对江一叹。
“殿下的军令今早送到碧陌港。”青衣少将也同样望着粮船队:“他要从北方撤军了。”
欧阳少名心里剧震:
从北方撤军的意思,就是全面回防天引山——这么说,联军的铁蹄很快就将到临江南﹗
他握着拳,也不知是疑惑还是焦躁,“如果整条战线往后退,独留锋狼军在阳安关,白灵飞怎抗得住他师父的黑玄兵﹖”
“所以殿下将凤凰旗留给安庆王,自己带了洪镇的兵马,亲到淮城去支援灵飞。”
欧阳少名哑口无言,想骂皇太子行事恁地如此冲动,但记起当年天引山一役白灵飞曾筋骨尽碎,景言那时没能及时赶去援救、后来成了一桩毕生憾事,便也明白他这次火速去援的缘由。
“虽然朝中各方势力已被他死死压住,但那只是冲着他手里的军权才妥协而已。”欧阳少名叹道:“北伐是他一手策划,若在关中折腾三年、最终落得灰头土脸,还把联军引到江南,这些罪名他回朝后要如何承担﹖”
“他没有想到自己……”青原低声说:“却在信里命我与金延的桂、钱两家暗中联系。”
“莫非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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