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带着薛航进了书房,薛亦泊刚放松的表情又紧绷起来,显得心事重重,尤其在听到薛航的话后,脸色更是凝重,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猜得没错,苏晴和魏琳琳的主治医生都是黎愁,姜伟死的那天晚上,住院部值班的医生也是他。中心医院护士的口供,黎愁特意跟别人调了班,经过苏晴病房的时间点也对得上。显然,苏晴偷袭姜伟的那把手术刀也是他给的。”
“我真的没想到,黎愁会是幕后操作者,他这么做动机是什么?我一直以为他是没有灵觉的普通人,原来还是个蛊惑人心的高手。从大学到现在十几年,藏的够深,把我骗得团团转。”
“他这些日子跟邢家走得很近,听说还成了刑慕寒的私人医生,不会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吧……”
☆、周年酒会(上)
“刑氏集团明晚在国际饭店举行周年酒会,既然黎愁是刑总的私人医生,应该会出席的。我们也去看看,兴许这位神出鬼没的医生最近有新把戏。”
薛亦泊揉揉眉心,靠坐在椅背上,脸色紧绷,眉宇间丝毫不敢放松,眼底浮着深深的暗影,就连声音都透着明显的疲惫。
“虽说现在有了头绪,你也不必急着跟他摊牌,还是跟以前一样交往,尽量别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调查还是暗中进行,就像你说的,我们还不清楚他的动机,现在打草惊蛇毫无益处。”
薛航轻轻颔首,看出薛亦泊脸上的疲态,皱着眉提醒:“这两天你也没休息,不管怎么样,曦月的伤势总算是稳住了,你赶紧去睡一觉。养好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
薛亦泊没说话,表情仍旧沉黯。调整好呼吸后,他坐直身体,浑身上下已看不出一丝的倦怠,俨然又成了那个强大沉稳的薛家族长,薛航刚才所见的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寒凝草只是压制住了他体内的煞气,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解决灵力耗散的问题,他的情况会越来越糟。你师父不肯来医治,我明天上午再去求他一次。”
“师父要是一直不松口,你预备怎么办,总不能把他老人家绑过来!”薛航摇摇头,只能跟着干着急,瞧出薛亦泊神情有异,他不由得喊了出来:“你不会真想这么干吧?别,这种事千万别想到我,我不想被他老人家当药引子给煮了。”
薛亦泊头也不抬,也没出声反驳,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指节一下下地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样子严肃得很。
“曦月灵力受损严重,除了自愈能力减弱,他的神族体质也跟着退化,意味着他会变得跟我们一样,会饿会渴,会累会病。不止是灵力,就连他的生命都在迅速衰竭。现在,他的每一日,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年。”
说到最后,薛亦泊紧皱着眉,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深邃的眼睛里闪过难以捕捉的无力和痛苦。抬眼看了看薛航,刚才的那股子酸涩消失不见,他克制着情绪,话锋一转,冷静道:“从徐京回来,陈局找过我,谈起了最近惠山出的命案。”
“又是蛊虫吸血?”
“据陈局的描述,受害人可能被夺了魂魄。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有待详查。”正襟危坐,薄唇抿成条直线,薛亦泊不急不缓地解释着,神情肃穆认真。
话虽未说全,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从薛亦泊的态度可以看出,特意在这种时候将想法说了出来,应当是怀疑黎愁与此事有关,同时也希望薛航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不可否认,他现在的确分身乏术,没法儿做到事事亲为。曦月的身体状况,已经占据了大半心神,让他每时每刻都处于忧虑中,再无暇顾及其他。
结束与薛航的谈话,薛亦泊直奔卧室,想去看看曦月的情况,却在半路碰见了消失多日的玉清。他刚走近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调笑声。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办喜酒,缺不缺伴郎?看在咱们合作的关系上,到时候我给你备个大红包。”
对于某人的玩笑已是司空见惯,薛亦泊脚步一转,将人引到花园里,神色凝重。
“曦月复活了何安,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但是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翻阅众多古籍,还是不知如何才能修复灵力。道长阅历丰富,消息广泛,我想打听一下,是否有办法能在短时间内修复耗损的灵力?”
薛亦泊直直盯着玉清,似乎在等对方回答,一贯冷峻的表情隐隐透出紧张来。虽然极力克制,但眼神不觉带了些期盼,显然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满意的结果。
明明看出薛亦泊的期待,玉清偏偏不急着开口,垂眸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来,过了好半天无奈地耸了耸肩,又幽幽叹了声气,“办法嘛,总是有的!代价也是一定的,就看怎么取舍了,难呐!”
听了玉清似是而非的话,薛亦泊眼眸一凝,眼底的希望瞬时多了几分,紧接着问:“什么办法?还请道长明言!”
对于玉清这种知而不答的隐秘态度,薛亦泊很有耐心,也不催促,就只是看着,脸上表情严肃。
被薛亦泊压迫性的眼神紧盯着,玉清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想了想,直摇头。
“天底下能救曦月的人,可不是我。顺道好心提醒一句,还是别找那个什么师伯师叔了,我估摸着他也没招儿。老人家脾气犟得很,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道长觉得,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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