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一会,等我把衣服穿好,一起下山吧。”
楚文方当然没有异议。
等方容穿好,楚文方也已经连腰间的剑都配好,想来已经休息好了。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下了山。
山下众人正等着他下令赶路,方容刚走到众人近前,李叔就迎了上去:“主子——”话一出口,他才看见方容身后的楚文方,一时有些惊讶。
方容说:“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他回头看一眼楚文方:“你跟我一起坐马车。”
李叔瞠目结舌。
下山路上,楚文方脸上的红晕已经散了九分,即便李叔久经沙场,也很难看出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两人共处一室的要求竟然是方容提出来的,就由不得他心里胡乱猜测了。
方容先走了几步,发现楚文方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怎么还不跟上?”
楚文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习武之人,动作一向大开大合,可此时跨的步子稍大,瞬时察觉身后隐秘之处的不适,他抿唇看向方容,才放缓步子走了过去。
李叔因为惊讶,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异处。倒是方容,等楚文方走过来时,笑问:“还不舒服?”
楚文方摇头:“待属下适应片刻,应当不会有所妨碍。”
方容看着对方一脸正经的回答这个问题,脸上笑意更深。他先一步跨上马车,然后伸手把楚文方拉了上来:“马车上有坐垫,或许能帮你适应适应。”
楚文方小心翼翼坐在方容对面。
随后车夫扬鞭:“驾!”
马车缓缓跑动起来,不可避免非常颠簸。
楚文方的神情霎时僵硬起来。
方容失笑:“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马车这么大,你躺下睡一会吧。”
楚文方满脸想要继续效力,可方容看他的屁股此时已经悬空了。扎着马步坐马车也是千古奇闻。
“刚刚在山顶上,可没看见你这么瞻前顾后。”方容把他拉起来,又将他屁股底下的坐垫铺在脚边:“这里空大,你尽管躺就是了。”
楚文方看了一眼方容,这才慢慢躺了下去。
方容正好把脚翘在对面。
两人在山顶折腾的时间不算短,也都有了困意。方容双手抱胸,背靠着车厢,摇摇晃晃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楚文方看着他的脸出神良久,才闭上了眼。
三天的行程说不上短,也说不上长。
临近真言寺的时候,方容掀起马车的窗布帘问李叔:“还有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方容怔住:“这么快?”
李叔瞧瞧他,打马退下了。
方容放下窗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他从怀中掏出一条布帛。
这布帛上写的真言寺,已经近在眼前了。方容想。
可能是他脸上的表情与平常大不相同,坐在他对面的楚文方忍不住开口问:“情远,你有什么心事?”
方容回过神来:“没事。”
楚文方欲言又止,可看他没有要交谈的意思,也就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李叔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子,我们离真言寺已经不远了,但山路崎岖,马车难以通行,这一段路需步行前往。”
方容下了马车。
李叔忍了一路,到了山脚下终于问道:“这真言寺常年没有香火,属下前几日的探子回报,寺里破败不堪,只有一个住持和尚苟延残喘。主子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
方容攥紧手中的帛条:“为了一个说法。”
李叔闻言,便不再问了。
因为常年没有人走动,上山的路十分难找,最后只能靠侍卫拔剑清扫出一条山路来,才得以上山,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当方容终于站在山顶,真真切切站在了真言寺的寺门前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天上寥寥几颗星闪闪烁烁,衬得月色更明,也让方容看清了这真言寺究竟有多么破败。
方容很难确定真言寺里可以提供足够的厢房。
李叔已经拔身而起,前往住持住处去了。
晚间风凉,方容带人走到廊下歇息。他四处望了望。这间寺庙大约也曾十分风光,站在廊中往外望,只看占地面积就能猜测出大概来,可惜天色已晚,只能看出个轮廓。
方容正打算走出去仔细转转,就见李叔带着一个和尚走了过来。
这和尚身形瘦弱,身着麻衣,走近来看,才发现他须发掺白,年纪并不很大的样子。
方容见到他,快走几步迎过去。他神色难得有些激动,手中的帛条被山风吹得左右飘摇:“你是真言寺的住持?”
住持先看一眼廊下众人,才回道:“这真言寺只剩贫僧一人罢了,谈不上住持与否。”
方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真言寺的住持,他只在乎真言寺里的僧人能不能告诉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举起手中的帛条,又抬起另一手将它固定住,问道:“你可认识这帛条上的字?”
月色正明,住持和尚只看了一眼,就合掌念了一声佛号。
方容抓住他的肩膀:“是否你亲手所写?”
不论是楚文方还是李叔,都从未见过方容这般着急的神态,各自都有些意外。
住持和尚却说:“施主今日在我寺住下,明日自然有人为施主解惑。”
方容皱眉追问:“你知道些什么?”
住持和尚只摇了摇头,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方容说:“本王日夜兼程赶路,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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