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岐安一言不发听完,原先三分愧疚歉意一类的情感,逐渐消失殆尽。
大抵是压抑得久了,前次也没发泄干净,如此怀旻仍不作罢。突然伸手在康岐安胯下一顿乱揉,他惊诧反抗时,怀旻手里的刀子就给他手臂添几道血淋淋的长口子。片刻,待康岐安真制服住他时,怀旻咧嘴一笑,朝他身下冷哼一声。
混乱之中,已搭弓在弦,掩盖不得。康岐安大窘。
惊讶羞愤之余瞥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下骇然。怀旻可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是那三年相处换来的成果。
俱无他言,此刻状况已应了方才怀旻所言,里里外外将他同“yín_luàn”二字合裱作一体。
康岐安手臂的血口子传来一丝一丝的疼,冷凝的空气就从皮到肉,从肉入骨,钻进身子,直把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冷透。
“若无这淫物,凭何慰藉你?”康岐安凭着蛮力将人压在柜台上,夺了刀子丢开。
双手所及之处,俱是怀旻的媚肉。怀旻惊觉羞辱,直挠他伤处,哪知他好大定力,又将手锁住,继续胡作非为。
“呵……无非睡你一睡就是。松开!教我……嗯……教我好好疼爱一番!”怀旻体魄上输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气势上,情理上,无论如何也要占一筹。
康岐安对他无多话,冷哼一声,将泼皮无赖的招数身体力行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两人都不肯退让,便真真切切地来一场天雷勾地火。
惊涛拍岸以如珠白沫装点风情,干柴烈火的狂乱纠缠中,情`欲来作随怒涛卷起的霜雪。
康岐安双手忙于解怀旻衣衫,一时顾不得,叫他挣脱开来。以为至少会挨他拳头,欲立刻再行压制,结果那手胡乱匆匆几下,将湿漉漉的领口扒开,袒露出一片胸膛来。煽风点火,果然要“疼爱”一番。
任其抚弄,康岐安低头狠狠在他颈上嘬出几个红印子。与此同时,怀旻十指又已经往下一转,探入衣中,与裤纠缠。
一时,长刀短剑毕现,兵刃相接,金鼓齐鸣。
既失冷静,再无条理,怀旻至被亲地情`欲加身也未全褪去那裤子。气恼无比,按着胯下好一顿搓`揉,又在他腰间胡乱掐捏,用力不轻。康岐安哑巴吃黄连,横眉竖眼,怀旻看了直冷笑,似忘了自己遮身布料无几这一状况。
瞧见柜台上瓶瓶罐罐摆的几个样品,康岐安一一掀开盖看,瞧见有一山竹大小月白的阔口瓶,装有面脂,润肤养肌用的。
时令的栀子花香馥郁雅致,味厚而不腻,经久不散。
怀旻从他开盖起就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了,扯开他束好的发,誓要散下些风情来。嫌不够,又用手指挖一块面脂,糊在他脸上,又匀开。
“好好伺候,有赏。”如此吩咐到。
康岐安莫名其妙质问回去:“我会惦记你这点家当?”
“不惦记赶紧滚。”毫不客气,一脚踹开。
被呛得一肚子气,康岐安翻身压回去,揪他脸皮,毫无怜惜之意,直扯得津水四溢,压着嗓子才冷言冷语蹦出一句:“我惦记人!凭什么滚?!”
怀旻身下那家伙被惊软了一半。
欲夺关隘,必破壁垒,欲破壁垒,先乱其军心。
康岐安准备好了,就等一阵东风。
他正好擅长在其身上煽风点火,怀旻索性闭了眼享受,将他当个物件看。
见势已差不多了,怕撞翻柜台,康岐安将人拦腰往肩上一抗,侧过身三步距离,使其背靠住墙,放下。
唇舌手指的功夫一刻也不停,里里外外都兼顾到。拉起一只腿圈到自己腰上,手臂垫在他背后,墙太冷,怕给人凉着。
几根手指已将后庭搅得天翻地覆,狠狠几个收缩,前段溢出好些清汤来。怀旻咬着唇勾他脖子近前,康岐安心里别扭,侧头吸他耳垂。
怀旻压着他的下巴将脸拧了过来,那双春意朦胧的眸子带着怒火,烛火跳动荡漾一池星光,在其中闪闪烁烁,灼人心弦。
忿然伸手抽出暗屉,摸了银锞子出来,敲敲台面,让他看清楚了,扔在散落于地面的衣衫上。
康岐安面色微愠,怀旻哪里管他,按着他头就亲上去,鼻息紊乱,唇齿交碰杂乱无章。
“张嘴。”语气不由分说。
康岐安楞一楞,微微张了嘴。
舌头钻进来,抵开牙关,深深缠住口中软肉,康岐安几乎被他顶得后仰。蹙眉,托着臀将人抱起,唇压着唇,股缝压在杆上。怀旻没了支撑,四肢缠上去稳住身形,舌尖一次次往他喉头里压。
不论此时心境,光看这紧紧交缠的情景,不知两人有多好。
35
两支先行精兵已于关外征战不休,守关一方居险占尽天时地利,另一方兵勇将猛,亦不甘示弱。此时两军主力相会,阵前剑拔弩张,随时一战。
康岐安长枪直指关隘,守关之军唱起空城计。亏得这不是真打仗,自己也不是司马懿,他恨不得这“城”中有万般诡计,这一仗才算打得痛快。
浅浅顶了好几回,怀里的人越发耐不住,菊口张合收缩往里吸绞。康岐安稳得住,仍不进半寸,就是磨他。
怀旻自是没对恩客的好脾气,伸手一够,又摸出一块银锞子。
“呵,怎么伺候得我舒服……还要教吗?!”
他在怀里动得厉害,康岐安一个没托住,往下滑了三寸,那东西就如愿以偿地钉入肉`穴里。
“……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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