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元笑道:“怎么?还不服气,还想再来?”
宛宛脸红着连连摆手,心中却想着,如果他要再来一次,那倒也奉陪的,这么一来,便心中一荡,又想起之前舜元在后面撞着他的时候那种痛苦中藏着的快意,最终快活的让他shī_jìn了的快意,便又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舜元,嘴上说着不行,心里却希望他快快再来。
舜元一直盯着镜子,脸上表情虽无变化,却将宛宛脸上表情,所思所想猜的清清楚楚,便要把宛宛再往自己身上抱一抱。宛宛心中正在期待,不晓得他还有什么法子没用,又想着自己看了那么多春画册子竟然还是要舜元领着、教着才体会要诀时,便咬了咬嘴唇,心道,这会儿无论如何自己是要主动些了。
却听见舜元在他身后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便是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宛宛连忙僵着脖子,回头看舜元:“你怎么了?”
舜元这才叹着气道:“我的……我的腰,好像也扭到了……”
第二天宫中便传遍了这扭腰也能感染的奇事,早上御医来的时候,见舜元和宛宛都只能趴在床上,仔细瞧了两人的伤病,见舜元的腰是新扭到的,宛宛的病症和昨天相比则更加雪上加霜了些。老太医便问春雨,昨日可给宛宛抹了药膏,春雨立刻点头,老太医此刻便挠了挠头,又让人取了十来瓶不同的药膏,嘱咐着,这次抹匀,抹透,万不可如同昨日一般,只抹一层,那到底没什么效果的。
春雨连连称谢,送走了太医,还是一模一样,将那几瓶药膏往痰盂里一丢,又拿出昨日的弄得这楼子都在摇震的法宝来,心道:“昨天是你那个情郎给你抹,今天可是你们两个互相抹,啧啧啧,恐怕今天这楼是要塌了。”便哼着前几日听的江南小调,给他二人送药去了。
见张太监还在门口等着,便邀张太监一同进去,张太监心道,如此机会真是在舜元面前露脸的时候,便一把夺过药膏,敷衍春雨道:“行了,你下去吧,这药我来给主子送。”
春雨瘪瘪嘴,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便也就转身走了。
张太监这才急急的捧着药进了屋子,不多久,整栋楼子便能听到舜元那几乎已经接近暴怒的吼声:“好大的胆子!还敢给朕这种东西,我看你张德昌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滚!”
春天的海棠花花期很短,开着开着,不经意间就谢了。宫中谁都知道宁妃与皇后姐妹情深,宁妃的屋子前面也栽着一片海棠,只是花季在秋季,花朵结的更大更密,更为茂盛。一时宫中有人喜欢将宫妃们比喻为花,皇后是春海棠,迟早是要谢了,而宁妃则是秋海棠,盛放之日亦还未来。
作为当时人之一的宁妃相当不喜欢这种猜测和称谓。下手惩治了几个宫人,这流言蜚语也就消散了。消散的原因却并非完全是惩治宫人的余威在,而是眼下宫中又开始流传起来妖狐的传闻,传闻总是相似的,从一个宫人看见那楼子里有狐狸开始,然后逐渐变成看见那楼子的主子露出了狐狸尾巴,再然后就是什么呵气化蝶,对月长啸之类的鬼话。宫中规矩虽严,但是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越是离奇的东西传的越远,人们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罢了。
宁妃还是不紧不慢的在下午时分写字画画,偶尔带着孩子去花园走走,只是有时候看到中殿上空飘着的那只肥鸡风筝,不免觉得有些扎眼睛。
张太监从中殿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只肥鸡风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向似乎格外配合,不管怎么放,那只风筝总是高高在上,从来不会因为风向变化跌落,但一旦想要收了,马上那风筝便就自己掉下来。张太监在一旁看了许久,忽的想起来,人来了大运的时候,连老天爷都赏脸,于是这便就不再去细想了。只是过来得时候难免心中惴惴,宁妃是敷衍不过去的。
走进内殿的时候,宁妃还是和往常一样,焚着一炉香,慢慢悠悠的写写画画,但手上只是轻轻动作,仿佛那两个字可以写上很久很久。写了一会儿,便就停下来了,乳母在后面的小隔间里晃着孩子,走着调的唱着一首南方的民歌。
“陛下的腰好了吗?”宁妃轻声道。
“陛下的腰好的差不多了。”张太监答。
“这么久才好……这都三个月了,那位没让陛下少操劳吧。”宁妃慢慢的吐着字。
张太监答不上来,只好畏畏缩缩的将头低得更低一点。
“陛下他又开始不去其他姐妹那里了……这样下去……”宁妃坐在雕花椅子上,一点一点的研着墨。
张太监还是不敢答,司礼监上面的侍寝簿子已经空了三个月了,期间舜元就只是在宁妃和皇后这里用过几顿午膳,便就走了。
“张总管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今儿陛下都在楼里歇着,不让奴才上去侍候,上次奴才拿错了药……”
“行吧,一会儿张总管陪我去皇后娘娘那里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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