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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手中料太多,一个个急着发出去,乔、李直到晚上才和于莉杜慎行等纸媒记者碰头,地点rmr报记者站。
这回何站长不在座,他被zf拎去了,副站长招待同行们。
今天该省电台、电视台及晚报奉省zf之命,拿着上午省政法部门举行记者会的通稿粉饰太平,对中午发生的古塔事件只做了轻描淡写的报道。报道中大篇幅描述警方一年来的破案成绩,列举多种对社会治安危害较大的刑事案,包括拐卖儿童案。惟有绑架贩卖妇女一笔带过,而且使用的是人们耳熟的“拐卖妇女儿童”。
南方记者是领了任务过来的,谁也不会上交一篇通稿。再说了,惟独“绑卖妇女案”发生轰动性事件,不论为任务还是从新闻角度,外加不可能死绝的良心,大家决定盯着这一块深入采写。md明明是绑卖妇女儿童,却玩文字游戏用“拐卖”。
乔若茜拿出磁带分发,外加一份打印好的材料。记者站有复印机,副站长马上命手下去复印,人手一份,看更直观,也比听磁带的速度快。
众记者手上已有昨天和今天的传单,不等新材料复印好便谈起分工合作。
说起来媒体之间竞争激烈,这种大范围的通力合作少有。但大家心中有数,某省情况太严重,如此负面的新闻就算本报刊能发,也是蜻蜓点水式的豆腐块报道,深度报道只能发往境外。鉴于不必言明的原因,外发的新闻不能置自己的姓名,扬不了名。至于报酬,雇佣他们的boss是发“辛苦费”,大家拿的红包是一样的,没什么好争。
于、乔、李是惟三的女记者,采写本案的危险性明摆着,男记者们大丈夫一次,留她们与愿意掺和的本地记者在省城采访,其他人前往各县市,安全问题由rmr报记者站及该省的省报负责。
你问该省zf怎么允许省报作乱?喳,不能不许啊!事件已经闹大,下去采访的记者们出了事,他们能有好果子吃?若非记者们不会配合,他们恨不能派警察保护。不过有国家级、省级两大权威媒体发话,倒也不愁召唤不来各地热血分子自愿充当保镖。省报在下属每个县市都有记者站,而rmr把通讯员算上,触角通到每个镇。
如此这般,大年三十除夕夜记者们没过,顶着严寒四出行动。
之后……
果然如人们所预料的,国内媒体几近于无声,境外则掀起轩然大波,比去年六七月还严重,这不是几个高中生作案,是整体性犯罪,而且法律竟将强x列为合法!
此次事件对吸引外资带来恶劣的影响,谁愿意前往投资环境糟糕的国家?
中央震怒,元宵节刚过便宣布进行新一轮严打,范围全国,涵盖整顿报刊市场。因为国内媒体不能报道某省犯罪问题,但这一时期非法地摊杂志走俏,掺了一脚,五花八门的专刊热销。这是本土特色,禁什么热销什么。
“严打”也是我国本土特色——严刑峻法影响经济发展,也影响国际形象,所以法律制订是往文明靠。而这可悲地不合现阶段的国情,国民素质的提升赶不上经济的发展,举目望去遍地犯罪。实在乱到不行了,就来一次严打。严打期间顶风作案,从重从快判刑,旧案翻出来也是重判。
严打令出,众记者返回南方。乔若茜还要留在彭氏做调研,想让李晓蔓跟着他们一块走,蔓妹子坚决不走。无奈何,乔若茜只得同意她向学校请假。
如此拖了小个半个月,紧赶慢赶将调研搞完,两人才双双南归。临走前,乔若茜避开蔓妹子找上郭老大,请他等风头过后帮打听一下李家坳的情况。
郭老大虽然是盘岭县人,但离开老家多年,过了个把月才给乔若茜电话,说李家坳春节前出了意外,一帮蒙面凶汉冲进村砍杀、抢女人,反抗的不分男女老幼全都废了手脚。隆冬大雪封山无法往镇上求医,死了好些人,李晓蔓的大哥和父亲在其中。那段时间不少山村发生类似“意外”,年轻女人好些主动跟着凶汉们跑了,李晓蔓的两个嫂子也在那时跑掉。对此,警方定性为“村与村之间的寻仇械斗”。
乔若茜暗抹冷汗,严重怀疑是她引来的某方势力寻找被绑卖的自家女孩,如果真的是“抢女人”的凶汉,年轻女人不会“主动”跟着他们跑掉。
郭老大还告之江主任的那位继妹死了,三月中旬出“车祸”身亡。另外古塔中喊话的那两个学生判了刑,罪名有“扰乱社会治安、人身伤害罪”等,外加态度恶劣拒不认罪、拒不供出同伙,从重判处男生无期徒刑、女生二十年有期徒刑。
乔若茜心情沉重,英雄不好当,以我国特点,他们这种情况逃不脱重判。不过活着就有希望,法理之外有人情,女生家庭不一般,男生……也应该会获关照。
她没估错,女生不到一年便“精神失常”转入精神病院,男生多呆了两年,然后先是因“表现良好”减刑,再“患重病”保外就医。
这些是后话。同年五月的某天,乔若茜和于莉等姐们一块吃夜宵。于莉提起明华高中的女教师姜雨琳“五一”节结婚了,丈夫是高三老师张博士,她去参加了婚礼,听老师们说明华的王校董不幸破产,他的一对优秀儿女退学。
乔若茜暗自冷笑,这年头破产不稀奇,但王校董的破产怕是内有乾坤,他那个好女儿害的明华学生恐怕不是一两个(见第五卷最后一章),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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