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敷衍地揉了揉花卷的脑袋,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不出所料,冰冷的机械女声从听筒中传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死心地又拨通了黎白术父母家的电话,这些天他为了找到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翻到了这最后一个可以联系到对方的号码。
和之前的许多天一样,黎白术的母亲接了电话。靳皓然甚至去了他们家,见到了这位年轻得宛如妙龄少女的长辈。
仍旧是同一套说法,黎白术回去乡下老家,那里没有信号。起初黎白术的母亲还对自己有些许的敌意,但是接连几天的沟通下来,她的态度比之当初软化了很多。
“皓然啊,你别急,等小术回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她这么说。
“谢谢阿姨。”靳皓然也只能这么回应。
“花卷,你说白术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嗷!”
花卷抬起头,讨好地舔了舔靳皓然的下巴。靳皓然只是个普通人,自然听不懂它想说什么,便把这叫声当做安慰,抱住了大狗的脑袋。
暖和的温度,柔软的皮毛都宽慰了他低落的情绪。
“你出现得真是时候啊。”
靳皓然又叹气了,他抬起花卷尖尖的鼻子,亲了一口。
这只“萨摩耶”是黎白术离开的第三天晚上,靳皓然出门找人未果,疲惫地回到小区时遇到的。当时它藏在树丛后头,他走过的时候突然扑出来,抱住他的腿。
也许是哪家走丢的宠物?想到同样没有回家的黎白术,靳皓然心软了,带着这只黏着自己不放的大狗回到家里。
他哪里会想到,黎白术这时候正用爪子捂住自己被他亲到的鼻子,一身白毛下的皮肤全都红得发烫?
谁叫这笨狐狸太过贪吃,弄得自己的原型肥得像只狗儿呢。
靳皓然在书房坐了一会,毫无工作的劲头,又转而出来打扫满屋子的白毛。
做清洁真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尤其那脱毛的罪魁祸首总是跟在他身后打滚撒娇求抚摸。
直到靳皓然冲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他依旧是忧心忡忡的。他睁着眼睛躺了好一会,才找出一个令他睡不着觉的原因。
不知何故,今晚的月色分外明亮,银白色的光辉透过窗户撒在地板上,像是古诗中所说的冰霜一般。
城市里哪有过这么耀眼的月光。靳皓然却没心情多做猜想,下床拉上窗帘又躺回原处。
古往今来,妖怪在修炼时总少不了要吸取日月精华,乃至大多数的妖怪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有的是在月初,有的是在月末,有的又是在中旬,黎白术则是在满月的那天晚上。大约是因为狐狸和狼同属于犬科,所以才会有某些共性吧。
满月的光辉即便没有照在黎白术身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奇妙波动却影响到了他。
龙君造成的伤势并没有好完全,所以他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变身。可是黎白术又不肯乖乖地被关在家里,能跑得动就溜了出来找靳皓然。
他被当做是萨摩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且装成狗就能待在靳皓然家里又有什么不好呢。黎白术趴在靳皓然用旧衣服做出的小窝中,用尾巴挡住眼睛,偷看那裸身出浴的美色时这么想到。
当胸口的躁动翻腾起来的时候,黎白术还以为是自己偷看了靳皓然后情绪激动。
可是那种感觉却是很奇妙的,又热又痒,像是心被烈火烘烤,又被小猫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过。
等黎白术反应做来他在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躺下钻到了靳皓然的怀里——身体虽然变回了人形,却还带着狐狸的耳朵和尾巴。
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上蹭来蹭去,靳皓然以为是花卷跳上床了,闭着眼睛把那调皮的家伙搂进怀里就像继续睡。
可那紧贴着皮肤的光滑触感和动物皮毛全然不同。
“白术?”
靳皓然睁开眼,睡意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
“我这是在做梦吧。”他低语,然后笑了起来,“既然是在做梦……”
他没有把话说完,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黎白术的额头,那触感是温热的,光滑的,实实在在的。
“你回来了。”
“嗯,”黎白术应了一声,赧然地红着脸,“我想你了。”
的确如此,被母亲救回家后,黎白术就被关了起来。一方面是为了休养,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掉毛。又是受伤又是换毛的特殊情况,体质较弱的妖怪比如说黎白术这样人与狐妖的混血儿是吃不消的。也因此,他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变身。
所以即使因为思念他的邻居先生而从家里偷偷跑出来,也只得以原形出现。
黎白术坦白的言语听在靳皓然耳里相当受用,他用掌心贴着对方柔嫩的脸颊,亲昵地摩挲着令那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地变红变热。
“乖孩子就该有奖励。”他说完,低头含住了黎白术的唇瓣。
像玩弄一块软滑的布丁,靳皓然并不急于亲吻,而是用舌头和嘴唇一起吸吮舔舐着对方的唇瓣,泌出的唾液打湿了贴合在一起的唇肉,渐渐有暧昧的啧啧水响发出。
湿漉漉的感觉叫黎白术羞臊地颤抖起来,他忍不住探出舌尖去舔掉那溢出嘴角的唾液。却不小心碰到了靳皓然的舌头。
把这举动视为邀请和引诱,靳皓然毫不客气地吸住那不安分的舌尖,转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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