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所能面对的只是一间空荡荡又狭小的跟白色格子一样的房间。
四个小时后我终于能站起来,然而手腕上的这只手铐却完全挣不开,牢固得可怕。
这里的白色几乎让我发疯,刺得我的眼睛直发疼,这里的白跟青山诊所的白和神殿的白都不一样。它们像是活着的颜色,折磨你的神经你的大脑,憋闷的空间,安静得近乎诡异,明明外面有那么多包裹着紧身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可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轻到不可思议,没有交谈没有脚步声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那些白色衣料下面真的有“活人”吗?他们简直比每个关卡前站着不动的维安者更让人匪夷所思和反感。
就在我急得直踹墙的时候,门打开了。
是‘茂蒲’,不过这次她没有再用茂蒲的样子对着我,而是戴着面具,也幸好她这么做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对着那张脸施以暴力。
她摸着朝着右边绑的辫子,示意身后的人关上门,一蹦一跳来到我面前,伸出手:“虽然现在说这些话可能比较迟,不过——牧唯,很高兴认识你。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叫符,是父亲身边的五护卫之一。”
她的声音变得跟茂蒲时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嗓音透着一股子爽朗和随性。
不过我可完全不想搭理这种叛徒,冷冷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完全没有要抬手握上去的意思。
她忽然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笑着击了个掌:“嗯!幸好你没有跟我握手,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这种规规矩矩的东西了。啊,你的手好像也不适合握手呢!”
如果这是漫画,我想我的头上应该已经有无数黑线和井字号了。
符并没有关注我的脸色,而是很随意的走到房间的长凳上坐下,双腿交叉,一手架在椅背一手忽然就掀开了面具。
“这个东西戴着也很麻烦。”她随手把面具扔在椅子上。
我跟着她转过身,然而等看清她的脸的时候我却抑制不住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点灯?!”
这种让我心脏急转弯的事情就不能少发生点儿吗!
符皱着眉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停停停!我跟那个柔弱胆小的泉哪里像了,我可不是一个只会追着哥哥跑的小妹妹。”
确实,点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可能有这么一手了不得的假扮技术。符的真实身高和真实面貌都让人捉摸不定,这应该又是她伪装出来的相貌吧。
“为什么装成她!还有六御在哪里!”
“这可是我自己的脸,我才没兴趣扮成她们四个的任意一个呢。”符挑眉,指指上面又招招手,“好啦,别演了,这里没有监控设备。金可是超级严苛的执行狂,她对父亲可是唯命是从的,要想办法到你这儿超不容易的啊!”
我不明白了:“你什么意思?”
四小时前你还是个叛徒呢!当然现在这个标签还在。
她递给我一粒药丸:“意思是,我和点星的交易仍然成立,我还是你们这一边儿的人,所以一会你吃了这颗药丸我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将信将疑接过那颗药丸,看了好一会才说:“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药丸长得都差不多呗,你还指望它能是七彩的啊!”
怎么说话呢!真是醉了。
“吃啊,别看了,再看也长不出花儿的。反正你都这样了,除了相信我你也没别的选择了不是么,你还想见到六御吧?那就赶紧磕了这颗药,然后咱们出去。”她撇撇嘴,用架在椅子上的手把面具抛来抛去。
算了随便,就算她骗我又怎样,我都这样了,再吃一颗药丸也差不到哪儿去。
符的药不愧是速效的,刚扔进嘴巴就化成了一滩水状物,不等咽就自己滑了下去,接着身体的细胞都像被激活了一样,皮肤表面一阵扭曲鼓动,连骨头都有酥酥的感觉。等这一切慢慢稳定下来,她便递给了我一套制服——是那种跟外面的人一样的款式。
接着她戴上面具,打开门,招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只不过他一进来就被符扭断了脖子。看得我脖子也跟着一疼,我摸摸左边的伤口,那道划痕已经愈合,显然持刀者用的力道刚刚好,既能让血留下来造成逼真的效果却又没有真正伤到我。
然后她掀开尸体头部的防护服,也塞了一粒药丸,还把我换下来的衣服穿到了这个人的身上。由于角度问题,在尸体变成我的样子前我都没能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再把原先扣在我手上的电子铐考在尸体的手上,在床上摆好姿势,就像‘我’真的累极了躺在那儿睡着了一样,天衣无缝,没有一丝破绽。
符勾勾手指,哼着歌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则无声无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天知道这种机械式的动作有多难模仿!还要跟着走那么多那么复杂的通道!还是在非常明亮的灯光下!周围还都是敌人!要是有哪次脚步迈得重一点点儿或者是快了,都会被好几个制服怪人用白色制服包着的脸无声注视。
……
“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工作。”符终于停了下来,指着我对其他人道。
等人都走光了,我才重重呼了口气,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刚才那么紧张,我身上却完全没有流汗或者心率加速以及其他应该在这时候出现的正常反应。
这应该是药丸的作用。
“先别放松,我先带你去看一眼六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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