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
这药,一口就够了。
果然没过一会,神医就觉得自己身上烧起了一把火,他向来畏寒,这时候却恨不得光裸了身子去外面冰天雪地滚一圈。
呼吸间全是炙热的空气,他看着眼前的杀手,像是看到了一片香风中摇曳的罂粟花,诱人至极。
神医两手被缚,意识模糊,恍惚间有人除了他的衣衫,用眼神将他上下轻薄了一遍。
他脑子不太清醒,却仍是感到了羞耻,体内□□连天,脊梁骨却不合时宜地梆梆硬着,咬着牙不去求人,直到听到一声无奈似的叹息,接着被人吻住了嘴唇。
……
神医汗水淋漓,眼前床帐乱摇,他嘴里小声呻.吟喘息,那人居然还要逗他,停下了动作:“商先生救过那么多人,长得好看的都要骗到床上吗?”
神医小声啜泣着摇头不语。
那人不依不饶:“说说,我是第几个?”
神医红着脸流着泪不说话,难耐之间只能去小幅度地蹭人,那人却铁了心的一动不动,神医羞愤欲死,带锁链的手哗啦哗啦响着捂住了脸,哑着嗓子小声道:“……求你,你是第一个……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
神医哭唧唧,破罐子破摔:“第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呜……”
那人似乎有些满意了,给了神医点甜头,得寸进尺:“还有么?”
神医泪流满面,哭得好听极了。
“还有……还有……第一个……第一个这么对我的……”
……
神医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第二日拂晓,杀手叫起早的药童烧了一桶热水。
太阳自东山升起,神医房里就响起了一声碎瓷声,接着是斥责怒骂,一阵丁零当啷之后又变成了难耐的啜泣和喘息。
几个药童再看到神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神医面无表情地坐在饭桌上,冷冷地把杀手煮好的小米粥扫到一边。一旁的药童连大气都不敢出,杀手给了个安慰的眼神,药童们就小心翼翼地拿着碗出了饭厅。
神医见药童俨然将杀手当成了这屋里第二个主人,气得牙痒,看也不看杀手,凉声道:“你怎么还不滚?”
这神医,昨天还是温柔可亲小郎君,不过一夜之间就恶声恶气成了个黑面鬼。
神医有苦难言,气得要跳。
——到嘴的肉飞了不说,还被反咬了一口,他觉得自己的脸没黑成炭都是客气的。
杀手笑得愉悦:“新婚燕尔,抛妻弃子可不行。”
神医冷笑:“哪来的妻子?你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得了癔症?呶,去我药房抓二两砒.霜,今晚收拾收拾死了得了。”
杀手脸上错愕一瞬便收,眼里却添了几分兴味。之前半月神医不是深情款款就是温声软语,倒不知道这人平日冷起来嘴毒得厉害。
他被骂了也不恼,反倒笑着捻起神医的一缕头发,绕了几个圈:“商先生是我的妻,子现在是没有,以后为夫多努力努力就有了。”
“我劝你今晚就给我麻溜儿滚蛋,昨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神医刮了杀手一个眼刀,沉着脸哼了一声,“再过几日我舍内要来位贵客,若是到时候你再对我这般言语轻薄,小心人头不保。”
杀手似是置若罔闻。
不出神医所言,过了几日果然来了位贵客。
一顶华美的小轿子将一位贵人送进了神医院内,轿中男人绮绣披身,浑然贵气,长得不算俊秀却也有几分疏朗,说起话来金腔玉调,中气十足,哪里像个要来神医这里治病的病人。
杀手听几个药童说,这位贵人是京中人,身份高贵却顽疾缠身,天下只有神医能治,贵人便每月来神医这里请神医诊疗三日。
药童意犹未尽,对着杀手贼眉鼠眼地补充了一句:“周公子,我看这贵人压根没病,哪有什么顽疾,看他那瞅先生的眼神,啧啧,我看是相思病吧,那确实是全天下只有先生能救。”
杀手不言,只是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神医为贵人诊脉的手,像是陷入了深思。
那药童正要离去,就看见杀手突然一动,往室内走去,直直走到了神医旁边,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
神医:“……”
杀手见神医脸色不虞,对着他露出了个十分无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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