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虽然事情看起来仿佛已成定局,但杜成还是忍不住想挣扎一下,“其实这事儿吧,只要你俩不说,谁会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呢?”
“我自己知道。”干了这么多年风控,起码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而且他和舒岸的关系很有可能让他在未来对蓝斯的项目判断上有失公允。他自己就是做风险控制的,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不如早做打算。
杜成长叹一声:“天要亡我!没了蓝斯,我今年的计划肯定完蛋。这他妈都第三季度了,你让我去哪儿再找一个蓝斯这么大的客户!”
聂云深沉默着没说话,杜成兀自垂泪了半天,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算了,我现在就得找客户去。”
聂云深叫住他,跟他说抱歉。杜成翻了个白眼:“你少肉麻。你俩要真能修成正果,老子送个大红包!”
虽然在进行中的项目没这么快能结束,但杜成仍然做好蓝斯集团会提前偿贷撤走的准备,毕竟像蓝斯这样的客户,大把银行排着队求他合作。
但是一周过去了,蓝斯集团不仅没有半点要撤走的苗头,cfo宁姐还表示新项目也有意跟f行合作。
杜成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去茶水间煮咖啡的时候却听到风控部的两个小助理在旁边嘀咕。
一个说聂总监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很多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了xxx,好像有意要提拔他。另一个说不是提拔,是聂总监可能要辞职,前阵子听说j行高层开出双倍年薪要挖他过去做cro。
杜成咖啡也不喝了,转身往外走。到聂云深办公室外头,被告知聂总和大老板在会议室。
“我靠,不会真要辞职吧。”
杜成默默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还故意没关门——他的办公室在会议室和聂云深的办公室之间,如果聂云深从里面出来,他能第一时间看到。
如此心浮气躁等了快两个小时,等得他都要以为聂云深是不是从会议室出来就直接离开f行了,才终于看到聂云深的身影从他门前一晃而过。
杜总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如同土匪恶霸般毫无形象地冲出去,把路过的聂总监抢了回来,顺便砰的一声关上门。
外面的同事对他俩三天两头上演的“相爱相杀”戏码已经见怪不怪,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聂云深靠着门板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受惊小媳妇的样子,尖着嗓子问:“臭流氓,你想对我干什么!”
“闭嘴!”杜成一向不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聂云深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有。我今年的生日要跟舒岸过二人世界,不能带上你了。”
“尼玛!”杜成那颗单细胞脑子立马被带偏,“你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你知道吗?咱们共事多少年,你跟他才认识几天……”
“我跟他认识十三年了。”聂云深相当认真地提醒他。
杜成被噎得哑了火,只能掷地有声地骂了句“你妹”,然后说:“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聂云深又努力地想了想,点点头:“有。”
杜成:“说。”
“jerome 两个月后调回美国总部。”
杜成愣了愣:“然后呢?”
“然后,我可能要升职做f行的cro了。”聂云深笑眯眯地说完,拍了拍杜成因为惊讶而石化的脸,“好好抱着你聂哥的大腿,否则以后的我想怎么卡你就怎么卡你。”
“说得好像你现在没卡我一样……”杜成甩了甩脑袋,把自己的脸从聂云深手底下拯救出来。“不对,你的意思是你要升职做cro?不是要辞职?”
“这事说来话长。”
原本舒岸在前几天就已经让财务部着手准备业务转移的事,但聂云深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f行损失一个好客户,更不能对不起杜成,所以跟舒岸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辞职比较好。舒岸虽然心疼,但也表示尊重他的所有决定。于是聂云深在三天前向jerome 正式递交了辞职信。
可他没想到jerome 将他的辞职信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并且亲自从s市飞过来跟他见面,问他辞职的理由。
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上司,聂云深并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和舒岸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jerome听完之后很惊讶,却并不是因为聂云深要辞职,而是因为聂云深选择了一个同性`爱人,并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出事业上的让步。用他的话说,同性情侣在国外很常见,大家的接受程度也很高,但在中国,能够如此坦然地告诉别人自己喜欢男人,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聂云深对此倒没什么感触,反正他们全家对他喜欢男人的态度就是“你高兴就好”,所以他的出柜之路并没有别人所认为的那么坎坷。而舒岸那边,因为霍董事长自己都没把感情经营好,也就懒得管儿子的感情生活了。双方家长那里几乎没有压力,身边的朋友也都知道他的性向,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承认自己喜欢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在他看来,这就是件特平常的事,就跟男女谈恋爱一样平常,没什么特别。
于是他只是对jerome笑了笑,等着对方批准他的辞职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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