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欲裂。
“朗~~”迷糊间,有人叫他。用力撑开沉重地眼皮,终于看清眼前人的阿杨。
“你怎么来了?”话出,他被自己火烧过的嗓音吓了一大跳,随后又发觉自己浑身无力。
“还说呢~你丫高烧知不知道!昏睡一整天了!我昨晚上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以为你有事儿。今儿一大早又打几十通,还是没人接,就跑过来了。”噼里啪啦说着,再摸摸他的额头问:“你起来开门的忘了?现在怎么样?”。
“头疼~全身都疼~”
“活该你丫~我要不来找你,你丫不烧死才怪~!”阿杨斥道。
“别训了,我头疼~”朗夜捧着快分裂的头有气无力道。
“杨~去煮点儿粥,我饿了~!”
“已经煮了,你等会儿啊,我去盛。”
吃完粥后再吞了两片药,朗夜觉得精神不少。
“不去道馆吗?”问趴在他旁边玩电脑的阿杨。
“今儿不去了,有其他师傅。你昨晚怎么回事儿?”
朗夜大概讲了当时的情况。阿杨叹气:“朗,你想你现在跟舒律说这事儿,他会怎么反应?”
朗夜心一沉,他怎么会把这事儿弄到这地步~!“阿杨,你去客厅帮我拿手机过来。”
手机显示未接电话二十来通,都是阿杨打的。还有七条短信,是舒律发的。跟往常一样的短信。最后一条说他晚上九点这样回来。看看时间,现在八点。叫阿杨放上舒缓的cd,纯净的音符在房里流淌。
手机丢薄被上,朗夜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愣愣盯着屋顶。
“阿杨,你说,呆会舒律回来,我跟他摊牌好吗?”
“嗯?呆会舒律回来?啊,行啊,你丫话要说得软点儿~别一开口就把别人往死里砸。”阿杨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别~!”他心里忐忑。
“嘎~认识你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你丫这么软趴趴的孬样。”阿杨大笑,忽而又附身贴近他,拳头晃在他面前,跃跃欲试低声道:“我现在一拳就能把你打趴!”
“你丫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能当饭吃呢~!只要能把你放倒,嘿嘿,我当狗熊也行~瞧这张小脸蛋儿嫩的,大爷我看了不忍心下手啊~!”手在他脸上比划着,口气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嘎~滚开狗熊~噢~头疼~!”朗夜叫。
阿杨坐起身,拿起桌上的药拿看说明。“按说明书上的服了,怎么还疼,要不,再吞两粒~”说着拿起矮柜上的空水杯下床准备去倒点儿水。
转身一看门口,石化了,朗夜也看到了。舒律一脸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他们,也不知道多久了。也可能是房里放cd,他们听不见开门声。
“呃~”阿杨有点儿尴尬。朗夜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不同。
舒律心里是惊涛骇浪,五味杂陈。他进门听见房里的cd声,还有说话声。结果看到俩人亲腻窝在床上说着暧昧调情的话,朗夜对那男人放松的态度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想到自己发了六七条短信他一条没回,估计是跟这人窝一起没看手机吧,多可笑~!自己跑来碰到这场面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幸吧~他告诉自己,至少比一直蒙在鼓里强。可心碎裂的声音为何还如此清晰的传入耳朵,震耳于聋。他握紧双手,控制自己别冲动。那男人转身见他时的尴尬让他几欲发狂。这男人,就是上次跟朗夜一起的那个吧,他那是什么表情?调情被撞到而尴尬吗?而朗夜眼中闪过惊讶,是因为突然发现他吗?
朗夜思索着怎么告诉他出国这事儿。
阿杨知道舒律误会了,想着怎么解释比较好。
“呃~”阿杨清清喉咙,想开口。舒律突然调头就走。“嘭”一声,猛烈的震动传入房内,阿杨心惊。
“朗~”转头见朗夜一脸面无表情。“舒律他误会我们了。”
“我知道。”淡漠的声音。
“打个电话跟他解释一下吧,这事儿先解决了再说出国的事儿。”
“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解释也多余。”
“做事儿别这么绝,任谁看到咱俩刚才那样都会误会的,打电话吧。”阿杨觉得内疚。没事儿跟朗夜闹什么呀。
“别说了,我累。”朗夜真的觉得无尽的疲倦在心里潘涌着。
“我去跟他解释。”阿杨说话就往门口走。
“阿杨!这事儿你别插手好吗?”声音里带着脆弱与乞求。
走回去,蹲在床身无奈的笑笑:“行,我知道了。我今儿晚上不回去了,呆会跟我爸妈打个招呼。”
“嗯~”
第二天中午时,朗夜就跟往常没啥两样了。他又打了元子吟的电话,还是关机。想想,改打元母的电话,结果元母说元子吟昨天的飞机飞英国了。
挂完电话,朗夜觉得手脚冰凉。
此后一个月,他交毕业论文,毕业设计,作论文答辩,去道馆,天黑了下楼巡一圈后回家。打开电脑,开,看见且听风吟的灰人头后下线。时不时翻手机,再也没见舒律的信息了。
这天,跟同学照完毕业照后去聚餐,聚完餐又集体去唱k。
如果时间
忘记了转
忘了带走什么
你会不会
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
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
有了一个我们的家
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
如果生命
没有遗憾
没有波澜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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