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江夫人你是想说关于秦子佩的事情吧?”
江晗一愣,顿时苦笑了一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孩子遇上你才是彻底地栽在这儿了。”
“江夫人,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秦子佩是个同性恋了。”秦汀说,“我以前给他做过测试,我对于这方面完全没有歧视。事实上,我不接受他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别、或者身份。”
“那是因为什么呢?”江晗紧追着问了一句。
“因为——”话到嘴边,秦汀却忽然发现无法开口。
对,因为什么呢?秦汀顿了顿,却发现自己也不甚明白。若说自己不爱他,却总觉得“爱”这个字实在是太矫情,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远没有到能用这个字的份上。
不过秦子佩显然不这么觉得。秦汀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那个男人把“爱”字挂在嘴边,仿佛每天不如此表达一遍便不能过得开心一般。
“其实我也听说了一些他对你做的事情。”江晗注视着秦汀的表情,有些歉然地开口,“他上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提起过你。我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向我保证没有。但是后来莫邵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是说到了他的所作所为,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很不好意思……”
“不不,您不用道歉。”秦汀闹了个大红脸,被人家儿子上了以后母亲来向自己道歉,这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不过我看得出,他实在是很喜欢您。”江晗柔柔地笑着,“来到我这里的五年,他每年都要回去看你,然后拍很多照片回来,日日夜夜地放在床头看着。我觉得,他定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你。”
很久以前么……秦汀有些迷茫。事实上在被秦子佩劫持到法国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此时被江晗这么一说,他猛地惊觉记忆中那美丽的少年望向自己的时候,目光中的确是带着依恋和爱慕的。只不过他当时把那种感情当做了对长辈的依赖和信任,并没有多想。
原来他一个人单恋自己那么久么……
“其实知道他囚禁你以后,我也训斥过他。”江晗继续说,“但我话没法说的太重,因为我实在不忍心太过责备他。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是见过他刚到这里时候的模样的,对谁都不愿意说话,十分自闭。后来情况逐渐好了之后我才知道,他是在怨你呢,毕竟他当时如此的信任你,你却抛弃了他。”
“是,这是我的错……”秦汀低声说。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是这么一刺激,那孩子恐怕永远不会将这份感情说出口吧。”江晗浅笑,“也许对你们来讲,真的是一件好事。”
“江夫人,我对秦子佩的歉疚是真的,我会尽自己所能补偿他。”秦汀尝试向江晗说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并不——我对他的确没有那种感情,要我接受他实在是困难……”
“那种感情?你是指爱情么?”江晗失笑,“你就当我倚老卖老地说一句,爱情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也许你现在觉得不爱他,但是一年呢?五年呢?十年呢?当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习惯,你还和他分得开么?人都是渴望温暖的生物,当你发现身边已经无人可依,无人可爱,只有我的儿子还在你的身边,你真的不愿意接受他么?”
秦汀无言。江晗的假设实在太虚无缥缈,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又或许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他和秦子佩之间无法长久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交代了何苗的事情,不过这姑娘以后还会出来的……
今天没有写剧情,算是讨论下人生哲理,明天td.
☆、作为一个人
就在秦汀和江晗悠闲地在家中享受着下午茶的时候,秦子佩正在和他名义上的爷爷——贾里德卡特先生进行一番争论。
贾里德先生今年已经八十多岁,身体却还是很硬朗,那笔挺的腰板让他看起来像个六十多岁的人。此时他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舒服地享受着自己孙子端进来的点心,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秦子佩坐在他对面喝着茶,垂着眼睫不说话,似乎今天来这里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爷孙俩沉默了大概有十几分钟,还是贾里德先开口了:“你现在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我猜爷爷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秦子佩把茶杯放下,抬头直视着对面的长者,“我希望给您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贾里德挑眉,“唔,这件事我不用考虑,你也知道我的答案的。”
“那么我的立场也很清楚了。”秦子佩缓缓地说,“我会和他一起离开。”
贾里德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嫩。你以为这种威胁,会对我产生什么作用么?”
“爷爷,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在表明我的立场。”秦子佩平静地说,“他在哪里,我在哪里,仅此而已。”
“我真是不明白了。”贾里德翘起了腿,有点好奇地看着对面这个十分出众的孩子,“以你现在的身份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放?我承认他是个天才,模样也十分不错。但是若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找一堆这样的人,而且个个是心甘情愿跟你的。”
“不,那些人都不一样。”秦子佩微微扬起了嘴角,“他们没有我和少将的过往。”
贾里德沉默地看着他。
“我至今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实验室睁开眼睛时候的样子。”秦子佩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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