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心,一切都是有阴谋的,永远不要指望他变得那么温柔体贴,早知道就把水喷在他脸上。
柳栀言擦掉被殃及的脸上的水,袁沛眼含笑意看着他们吵闹,细心地柳栀言头顶飘落的飞絮摘掉,他和柳栀言虽然感情不错,但内向,肯定不会像他们一样如此欢脱。
陶可撘灶开始大展身手,萧诺给他打下手,帮他提水洗菜,烧火添柴,倒也显得十分和谐。柳栀言和袁沛负责烧烤,炽热发红的碳将热量传递到鲜肉上,冒出的水滋滋作响,熏起的烟随着微风飘散,传向远方。
袁沛看着柳栀言翻着烤肉,认真的撒着调料,一脸期待的模样,突然心就安定了下来,似乎就连昨天的争执都变成了记刻爱情的回忆。不知道这份宁静是否可以持续到天荒地老!
色香味俱全的几个菜在陶可熟练的翻炒间一个一个落盘成型,袁沛的葱香鱼也毫不逊色,几个味美的菜,一大盘烤肉,几罐啤酒,倒也显得丰盛。
“干杯,冬季游山顺利进行!”陶可一起哄,四罐啤酒相碰,几人都喝了大口。
“来来来,尝尝大厨的手艺,不要客气,嘿嘿!”陶可自我感觉良好,说话都不带脸红!
柳栀言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一样的感动,陶可,你的厨艺还是那么好!”说着又挑了一筷子鱼,“嗯,还是袁沛做的鱼更好吃!”说完还调戏地看看陶可。
陶可立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只差从凳子蹦到桌子上,用筷子一下把正要夹菜的柳栀言的筷子按在盘子里,“你这只馋猫,竟然敢调戏我,不许你吃我做的菜,去吃你家的鱼去!”
“陶可,你不能欺负我,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你说······”
“好好好,你吃你吃,我不欺负你!”陶可生怕柳栀言把他以前的话抖出来,赶紧打断他的话,狠狠瞪了柳栀言一下,又心虚地偷瞄了萧诺一眼,夹了好几筷子菜到萧诺碗里,“老婆,你多吃点哈!”萧诺的脸色立刻变得像吞了一只蛤蟆一样。
柳栀言偷笑着继续吃菜,叫你欺负我,看我怎么治你!你的死穴我还不是拿的准准的,不禁在心里乐翻了,以前陶可追求萧诺那叫一个穷追不舍,被拒绝时真是伤心欲绝,什么话都和柳栀言说,所以柳栀言自是知道很多内幕,从此就靠着这些内幕让陶可死心塌地的。
一顿轻松愉快的野餐结束,几人坐在河岸边欣赏一下风景,外带醒醒酒,因为一会要开车回去。
陶可躺在萧诺腿上,柳栀言依偎在袁沛怀里,轻风吹拂着脸庞,每个毛孔都舒张,碧水远山充满视野,芦苇飞絮飘洒漫天。
“以后我们四个人每年都出来玩一次吧!像这样真好!”柳栀言靠在袁沛肩上,酒精让脑袋变得沉重,像是梦呓般说出。袁沛握着他的手渐渐收紧。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陶可接口应道,似乎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一切都这么简单随意。
随性的承诺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流去被带走,当你想兑现时才发现,原来认真是一种错,当初和你许下约定的人愈走愈远。
待酒气消散,日行渐远,几人收拾好东西驾车回家。
柳栀言把东西收拾好,抚过方辕缅坐过的沙发,方辕缅用过的水杯,方辕缅依过的阳台,方辕缅穿过的衣服……
他拿出他和方辕缅的合照,把它们摆回原来的位置,看着方辕缅的笑容,一切恍惚如昨,那个让自己心动,让自己幸福,让自己发疯,让自己无可奈何的人仿佛就在面前,却又早已走远。
他轻颤着拿起方辕缅的一张单人照,捧到面前,目光描绘他湿薄的唇,翘挺的鼻,狭长的眼,浓黑的眉,照片中人的专注眼神仿佛爱意要满溢出来,湮没与他相视的人,柳栀言抬起头,眨眨眼睛,把快要垂下的泪逼回眼中。这张照片是他给袁沛拍的,当时辕缅就这样看着他,他透过镜头对他对视,心都要融化了,几乎忘记按快门了。
现在再也看不到那双眼睛了,虽然袁沛也是一双狭长的眼睛,也会爱视他,但是他的眼睛像蒙着一层雾气,看不破,猜不透,想不明,一切理所当然却又难以捉摸。
柳栀言收回视线,在相框上落下一个吻,把相框放下。他拉着门把手,巡视一遍这令人留恋的房间,纯白的墙,透明的窗,满屋方辕缅的海报和他的画,曾经的情侣套装还安静的躺在衣橱里,却再也等不到主人的临幸,曾经一起看过的碟片也无法再奏放旋律。一切终归于静。
他的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装满了,只有自己的衣物和书籍,他唯一拿走的有纪念价值的就是袁沛送给他的那幅画。他拉上门,屋里的情景在眼前一点一点被遮掩,也将一切回忆关在里面。柳栀言转身离去。
袁沛渐渐着手争夺和域城公司合作的机会,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要想拿下这个机会,还是有很多问题。他有些疲惫地回到家,看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影正坐在门口,他坐在行李箱上,倚着墙,耳朵里塞着耳塞在听着歌。
看到袁沛回来了,柳栀言站了起来,扯下耳塞。“你回来了,今天又加班了?”
“嗯!”
看着袁沛只是盯着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柳栀言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可能是自己这样过来太仓促了吧,“那个,我搬过来是不是不方便!”
看着柳栀言手足无措的样子袁沛笑了,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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