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里自由穿梭,又能自行掌控这梦的内容,那估计谁都不愿待在这个现实残酷的世界。他并不喜欢这个如真金般不能再真的世界,所以他只能偶尔庄周偶尔蝴蝶,时不时麻痹一下自忆。再不济就将自己当成一个面壁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当成一个不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神精病人,同周围这些正常人鸡同鸭讲,时而疯癫时而又清醒一下。
第二天,敖先生睡日上三竿,醒来时已经不见齐季人影,估计是上班去了。敖先生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一顿午饭。
昨夜里百转千回的不明情绪,随着太阳的升起也烟消云散。敖先生站在镜子前用电动剃须刀刮新长出来的胡子,见到镜子里有些黑眼圈的自己又笑的摇了摇头,如此英武不凡的一张脸,如此俊朗的脸部线条,堂堂的八尺男儿,有身侠骨就够了,而那些柔肠就该有多远扔多远。
他从小生活在这个城市,大街小巷的就没几条是没趟过的,齐季的单身公寓离自己家还是有一段路的,走过去肯定是赶不上午饭了,寻思着走到路口去打个车,刚回国不仅住的地方没有,连个坐驾都没有,可谓是寸步难行。
脚刚踏上斑马线准备过马路,一辆红色的小三轮便将敖先生前面的路挡得严严实实,他不解的望着这辆颜色过于醒目又满大街都是的交通工具,心想这拉客的方式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正打算绕道而行的时候,里面的人却将头伸了出来,喊了声:“敖傲。”
这人剃了个毛寸,大白天的皮肤倒没夜里看着黑,但还是不怎么白。敖先生笑了笑,这人不是郝放又有是谁。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郝放拉开车门,指了指后座。
也不是没坐过小三轮,平时打不到车又不想走路也会顺手招个小三轮,只是从没做过熟人开的小三轮,而且这人跟自己也不能算特别熟。见敖先生还是站在那儿没动,郝放又接着说:“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你帮了我我还推你,今天我免费送你,就当道歉了。”
这话倒是把敖先生给惊到了,心想这人变脸就跟变天似的,还是说他有双重人格,夜里一个样儿,到了白天又是另一个样儿。
“哪里,是我自己多管闲事……”这话一说完就觉得味儿有些不对,听着口气真哀怨,别人听了还指不定心里想他是个多小心眼的人呢,可是话都说了出来又不能收回去,得,上车就上车吧,反正死不了。
敖先生告诉他自己家的地址,郝放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声了。
车里面挺干净没什么味道,必竟是走电的,开起来有些摇晃。气氛有些尴尬,敖先生背靠在椅子上有种摇啊摇快要摇到外婆桥的感觉,郝放的后脑勺在他眼前左右摇晃,稍一抬眼,便看见他映在后视镜里那对眸子。
是对黑白分明的眸子,说话的时候有些生动,不说话时看着又有些清冷。郝放长相应该算是精细的那种,眼睛鼻子嘴巴都不大,一张脸估计也就巴掌般大小,幸好有皮肤黑衬着,这要是皮肤白点都会显得娘气。就这样看起来倒挺温顺的,至少是个没竖起皮毛时的小狼崽。突然想起昨夜齐季说的那些话,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郝放混街头时是个什么模样。
忙着审视后视镜里的那张脸,心里又想着事,不一会儿便出了神。直到郝放疑惑的眼神从镜子里传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两声,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便问道:“你知道附近哪儿有房子出租吗。”
住房和交通工具,这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两个问题。他家虽然是个两层的小洋房,里面房间也不少,但就是不想同老头老太太一起住。尤其是这几年在国外过惯了独居的生活,几点起几点睡那都凭个人喜好,这要是同两个老人家住一起,饮食起居就都得照着他们的来,那还不得把他给憋屈死。
“你要租房子?”郝放在镜子里歪着脑袋问,总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现买的话也不可能一下就搬进去,要是和家里老头老太太一起住就没那么自由,不过总得有个先落脚的地方,我刚回来,暂时还是个无业游民。”这话虽然是真的,但说起来也没那么急,最不济先和齐季挤一挤,其实这也就是没话找话说,瞎聊呗。
“那你说说要什么样儿的吧,我给你留意留意,这附近我熟。”
敖先生又看了看他,接着又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我一个人住,宽敞些,采光好,再有个大阳台就行了。”
“这要求不高,应该好找,我到时候给你留意一下,你给我留个电话,我好联系你。”听郝放这口气,倒真像是要给自己找房子的样儿。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这电话号码不给也说不过去,于是便说:“把你手机给我。”
郝放微微侧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敖先生接了过来,打开手机竟然发现没有锁屏。这人啊谁能没个隐私呢,这是得有多坦荡,难道就没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当然敖先生也只是在心里面这么一想,哪能真说出来。也不磨蹭,三两下就将自己电话给拨通了。
郝放刚接过手机,便将车停了。敖先生纳闷的一抬眼,原来是已经到了自己家小区门口。郝放顺手将门拉开说道:“到了。”
敖先生连忙道了谢,正准备掏钱付车费,一摸口袋发现是空的,换了身衣服忘记把钱包装上。郝放拉上车门,又是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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