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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节日不是春节吗?”作为在这生活多年的外国人,艾力克知道圣诞节是这几年才开始流行的。
“好了,不说了,该回去上班了。”纪黎推着艾力克向门外走去。
桔子按照三爷的方法减肥,同时又牢记三爷的“不要动不动就称体重,这么会打击自信心”说辞,苦苦撑到了圣诞节的前几天,它琢磨着应该可以了,鼓起勇气趴到了体重秤上。
三爷在竿子上荡来荡去,“我是一只小鹦鹉,咕咕咕,我是一只大鹦鹉,啦啦啦啦……”,突然隔壁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喵……”,吓得三爷赶紧闭嘴,缩在了小角落里,把头埋在了翅膀里。
那天桔子并没有找三爷算账,因为纪黎恰好回来了。纪黎准备先把东西搬过去,等到平安夜那天就能入住了,为此他特意请了几个下午的假。
为了避免桔子被搬家的人吓到,纪黎就把桔子关在了卧室里,纪黎没有发现桔子就趴在卧室的地板上,透过门缝看着它的猫爬架、它的被窝、它的一箩筐玩具被一堆不认识的人一件一件地搬走,它好想把自己趴成一个扁扁的纸条,从门缝里穿过去,奈何它只能把自己压成方方的蛋糕。
等到平安夜那天,家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搬到新家了,纪黎就把桔子从卧室放了出来,他自己去买些圣诞节的装饰,虽然他是自己一个人过,但是桔子好像很喜欢这些。
重获自由的桔子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到了阳台上,使劲地划阳台的纱窗,“你这个大骗子!”
三爷这个时候正在进食,等到桔子吼完,它也吃完了,这才转过身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去,你咋胖了那么多。”因为每天都见面的原因,三爷之前并没有发现桔子在长胖,可这几天没见,视觉冲击就特别大。
“你说呢!”桔子也就吼那么一下,吼完就瘫倒在纱窗上,“纪黎真的要把我丢掉了,刚才出门他都把我的食盆带走了。”桔子已经忘了他是怎么缠上纪黎的,一开始明明只是想找个人类玩游戏。
“咳咳,我这还有一个方法,你别急,别刮纱窗,我保证这次绝对是好方法。”
“放心,不需要太多时间的,速成的,绝对是速成的!”
纪黎把桔子的食盆放在了新家。刚才进小区的时候,纪黎看见广场那竖起了一棵圣诞树,又是一年圣诞节了,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只是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
纪黎是十岁遇见那只狗,只记得邻居家的大狗生了几条小狗,自己缠着母亲同意,等把小狗抱回来,母亲又偷偷把小狗放了,小狗钻回原主人家里去了。自己哭闹了好几天,母亲再次点头的时候,邻居家的小狗都被送完了,他之前抱回来的那只也被新主人起名叫妞妞了。
虽然附近有不少人家养狗,但小狗都已经送完了。纪黎每天上学就往草丛里看看,往巷子里望望,盼着能捡到一只小狗,可什么也没有,倒是见了几只猫飞奔的影子。
那只狗不是纪黎捡到的,而是自己敲窗爬进来的。
这天纪黎做完家庭作业,把脸压在作业本上,今天不是周末,不能看电视,藏在床底下的小说被母亲收走了,外头又在下雨,整一个生无可恋、无聊透顶。纱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纪黎往窗台一看,一只白色的小狗扒着窗沿,努力地爬上来,耳朵则在不停地晃动。
纪黎把纱窗打开,把小狗拉进来。小狗甩了身上的水后,就正坐着,直勾勾地盯着纪黎,一副我就是你的狗的模样。那时的纪黎还小,老老实实地给小狗拿了毛巾,把小狗擦干,脸上也不懂得掩饰,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等到母亲回家,把狗领去给母亲看,还放了大话,“这是我的狗,它在我在。”差点没被母亲揍到屁股疼,最后以每天多做一套试卷的代价留下了狗。
纪黎没给狗起名字,就知道叫“狗狗、狗狗”,叫一声自己乐一声,倒是母亲给起了个名字,叫“阿黄”。阿黄特别乖,从来不乱跑,纪黎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纪黎做作业的时候,它会蹲在小凳子上,一动不动地等着。纪黎喜欢写一道题摸一下它耳朵,题目越难,摸的次数越多,倒后来,只要一看纪黎写数学题,阿黄就转过身去,把尾巴对着他。
阿黄是纪黎上初中那年不见的。纪黎一直记得那天晚上,阿黄蹲在他的床边,对他说:“他们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第二天,窗户开着,阿黄不见了。纪黎和母亲说了这件事情,母亲说他烧糊涂了。那个冬天,纪黎因为感冒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等纪黎病好的那天正好是平安夜,纪黎在小说里看过,平安夜圣诞老人会实现孩子的愿望,“妈,你说圣诞老人会把狗狗放回我的袜子里吗?”
“儿子,那是外国人的节日,我们这不兴这个。”
病好了自然要去上学,请了一个星期假的纪黎收获的作业,那天晚上赶作业赶得晕头转向,早就忘了挂袜子在床头。
第二天,纪黎在母亲的敲门声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却被球鞋绊了一跤。他已经好多天没穿球鞋了,怎么会在这里,要是被母亲发现他把没洗的袜子塞在里面就糟糕了,纪黎伸手去把袜子掏出来,但球鞋里面却是空的。他扭头一看,窗户被开了个小缝,夹住了一只袜子,那正是他藏了许久的袜子,而另一只袜子则躺在地板上。
夹住的那只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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