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轻易打开,所有的欢声笑语和肝肠寸断都会壹起向你蜂拥而来。可即使那样东西如此折磨著你,你却依旧视它如珍宝。因为透过那样东西,你可以看到那个人就这样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即使你得不到那个人,有属於他的东西,也会成为你生命里最重要的支撑。
被手心的项链被掌心的汗水打湿。挣扎于梦境里少年纯真的笑颜,欢声笑语回荡在脑海里。楚之洛白皙光洁的额头不断冒著细细的热汗,紧闭双眼无法从回忆的潮水里逃脱出来。少年清凉圆润的嗓音以及浅浅的笑靥,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将项链塞进他的手中,对他说,你要等我哦。
猛然睁开眼睛。眼泪仓皇落下。为什麽心脏的位置那麽疼。
「洛洛,你怎麽了?哪里疼吗?」楚之怀看到睁开双眼就眼泪哗哗落下的楚之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疼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之洛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哭。他明明就不想哭,只是一睁开眼眼泪就自己掉下来了。他颤抖著手将项链缓缓举起,泪流满面地望向一边焦急的楚之怀,「哥哥……项链,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为什麽我想不起来?」
楚之怀楞了一下,哑然失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条项链到底从何而来。他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楚之洛跟他们出去玩时走散了,直到天黑的时候,他才在一棵樱花树下找到楚之洛。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银光闪闪价值不菲的项链。当时他问楚之洛是哪里来的,楚之洛只是不说话。回到家以後,楚之洛就将这条项链藏了起来,自此之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项链了。如今这条他以为早就消失的项链又再一次出现,到底昭示著什麽?
「我不知道。那是有一次小时候你跟我们走散,我找到你之後你脖子上就有了的。我问过你,你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哥,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好几次我梦到那个人,但是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要梦见那个人,我这里就会疼得厉害。」
楚之洛颤抖著指尖指向心脏的位置,楚之怀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紧紧被揪住,一瞬间透不过气。透过楚之洛冰凉的掌心,楚之怀想把温暖传递给他,「不要再想了,我们不想了。」
楚之怀的话就相当於变向承认楚之洛确实忘记了生命中一个令他思念得肝肠寸断的人。
萧然这样折磨著楚之洛。楚之洛爱著他的时候,心里全是他。楚之洛忘了他,可回忆里那张无法辨别的模糊不清的脸依旧缠绕著他。楚之怀开始慌张,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之洛关於萧然的一切。因为关於萧然的记忆是如此折磨著他。他原以为只要楚之洛忘了萧然,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什麽都没有好起来,因为记忆可以被磨灭,但爱著那个人的本能反应不可能会消失。无论重复多少次,只要那颗爱著萧然的心没有停下,总有一天楚之洛还是会发现一切。关於萧然,关於那个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美好就夭折的孩子。
萧氏最近人人都感觉公司内气氛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当然原因就是他们的总裁萧然。很多人不明白,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为什麽他们的总裁却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细心的人发现,自从楚之洛离开后,总裁秘书的位置就一直被空閒下来。其实公司很多高层管理者都跟萧然建议过,他需要一个新秘书。但是都被萧然冷面拒绝了,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过这件事。
萧然时常会盯著文件走神,一天会朝著门外那张办公桌无数次,好像有一天楚之洛就会出现在那里。像以前一样对他说,早上好。第一次,萧然觉得自己那麽贪心。
正沉浸在回忆里的萧然被严月蓉的破门而入给惊醒。狰狞的表情蔓延在精致的妆容上,严月蓉手中捏著一个变形的白色信封,萧然暗了一下眸子,「妈,有什麽事吗?」
「你对雪涵说了什麽?!」严月蓉尖锐的质问好似能够穿透办公室的墙壁。
自从唐薇薇死後,萧然跟严月蓉的关系就变得空前紧张起来。原本严月蓉眼中那个从小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摇身一变像那些正处在叛逆期的未成年。她不懂,明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然,为什麽却遭到这个唯一的儿子那麽深恶痛绝的抗拒。
「我能说什麽?」相对於严月蓉的怒火滔天,萧然冷得就如平静的湖面激不起一丝波澜。
「没有说什麽?」严月蓉将手中的白信封扔到萧然面前,「没有说什麽为什麽雪涵会离开?」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要走,我有办法拦著她吗?」萧然将严月蓉的质问轻而易举地挡了回去。好似文雪涵的离开,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雪涵不见了,下个月就是你们的婚礼,没有了新娘的婚礼,你让萧氏怎麽跟大众媒体交代!?你知不知道萧家丢不起这个人!」严月蓉气急败坏地怒吼著。萧然却依旧巍然不动。
「没有了新娘,自然就没有了婚礼。要结婚的是我,不结婚的也是我,为什麽我的婚礼要给别人一个交代。」萧然漠然置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严月蓉。
「萧然,你以为你现在能坐的这个萧氏总裁位置是谁给你的!」严月蓉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训斥道。
萧然啪得一下扔掉手中的文件,仿若丢弃的只是纸篓里的一个纸团那麽简单。
「萧氏总裁的位置,谁想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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