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干嘛呢,快走啦!”杨树林在门口喊他。
“来了。”陈听确定裴以尧应该不在外边,他可能来过,但应该只是路过。于是他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却不料碰上杨树林还要去上厕所。
厕所在走廊的另一端,杨树林跟陈听打了声招呼便跑走了,陈听便抱着书慢悠悠地走过去。
可他没走几步,旁边的教室门忽然打开,门内站着的人与闻声望去的陈听来了个四目相对——可不就是裴以尧么!
“你……”陈听惊讶,裴以尧却似有备而来,目光在空荡荡的走廊两侧扫过,而后抓住陈听的胳膊将他往里一带,关门,偷听。
陈听再想不通怎么回事,那他就白念大学了。裴以尧一定是看到他的配音表演了,也明白了对戏始末,所以找他来算账。
“k”果然,裴以尧压低声音说出了这个名字,呼出的热气轻轻挠着陈听的耳朵:“是我?还是k?”
陈听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老快,满脑子一颗酒心巧克力、两颗酒心巧克力,一直数到了五六七八九十颗巧克力。
三分钟后,杨树林从厕所出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一脸懵——卧槽人呢?
第38章 初恋
空荡荡的教室里, 春日的和风调皮地溜进半开的玻璃窗,撩动米白色的窗帘,在桌椅上洒下一片金黄。
陈听紧紧抱着裴以尧的腰, 把头埋在他胸口, 当机立断一声:“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裴以尧抬手抚摸他的侧脸:“你抬头。”
这分明是来自魔鬼的蛊惑、霸权者的敕令, 陈听怎么会听?他摇摇头:“这样就好了,我们抱一会儿好不好?”
“你亲我一下。”
“这个……”
裴以尧心里叹息一声, 指腹在他脸颊上摩挲, 低声道:“陈听不可以亲k, 但是可以亲我。”
陈听耳朵蹭一下就红了,他霍然抬头看着裴以尧,心中认定他在勾引自己。俗话说得好, 不怕酷哥太冷酷,就怕酷哥会套路啊,这不是套路是什么?
“k不是现实中的人物。”所以你吃醋也是没有道理的。
“但我是。”裴以尧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堵住他的嘴。
米白色的窗帘飘啊飘, 摇曳多姿。轻微的喘息声被隐藏在风里,夕阳听了也觉得害羞,慢慢、慢慢地躲到了远山后, 不再露面。
自此之后,陈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再撩拨裴以尧。可裴以尧却越来越深谙各种套路,不,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套路, 把陈听都给套住了。
周四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把许多学生都困在了教学楼里,其中就包括了陈听。天气预报明明说第二天才下雨的,结果现在就下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这里离宿舍其实不远,陈听想冒雨冲一下,可想起上次那场病,又歇了这个心思。
“听听,要不你们在这等一下,我把卷妹她们送回去,再给你们送伞?”林绻身为班长,对于主动照顾男生也没有任何不适应。
杨树林和吴应文当即感谢地要跟卷哥拜把子,被林绻赏了个白眼。
可就在林绻即将踏入雨中时,一个撑着大黑伞的高挑身影与她擦肩而过,不急不缓地走上台阶,收起伞,来到陈听身边,垂眸看着他说:“我来接你。”
“哟哟哟……”
“家属来了,家属来了!”
“家属来接人了啊……”
大家小声打趣着,班上的妹子甚至还揶揄地撞了撞陈听的肩,示意他快点跟着走。陈听却还一本正经地眨眨眼,仿佛听不懂她在示意什么。
“伞那么大,你们有谁要跟我一起走啊?”他问。
大家齐齐摇头,整齐得令人莞尔。他们自己也被自己逗乐了,笑声互相交织着,好似把阴云都驱散不少。
这时,又有两顶伞从他们前面路过。
“嗳,这不是圣罗兰学弟吗?”熟悉的声音从伞下传来,只见那伞檐一台,便露出了高铎含笑的脸。
杨树林却在看到他的刹那往后退了一步,想起了这段日子在记者团被他支配的恐惧。他求救似地看向高铎旁边的人,声情并茂地喊道:“狗哥!”
狗哥才是真英雄,面对高铎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战几个回合。
苟艺无奈:“你过来吧,我带你走。”
杨树林其实并不想跟他们走开着,但看到高铎那张笑眯眯的脸,他还是不敢横生枝节,于是小媳妇似的躲到了苟艺的伞下,跟高铎站得远远的。
高铎挑眉,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他随即又看向陈听,道:“听听学弟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
陈听还未答话,裴以尧便冷声道:“不必。”
高铎摊手:“可惜了我的大伞,要不这样吧……这位同学你走不走啊,我可以带你去宿舍哦。”
高铎凤眸一扫,扫中了吴应文。
吴应文可不了解高铎大魔王,随即高兴地跑到了他的伞下,还连声感谢。
裴以尧见他收敛,自不再搭理,主动接过陈听手里的书,道:“我们走吧。”
就这样,三把伞、六个人,在一众八卦的目光中缓缓离去,在雨中排成了行。
其他班的学生回过神来,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听的同学——堂堂英语系,多少如花似玉的妹子,没人接,班上仅有的三个男生却被人接走了。你们这个班,原来这么gay的啊!
不不不不不。
林绻摇着头,深情地勾起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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