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呢!”我指向椅子,上面正放着昨晚他扔在那儿的裤头和衬裤。
“你帮我递过来吧。”
“你起来穿不就得了,现在又不冷。”我走到椅子旁边,却没动。
他真的下炕了,两步到了我身边。
“那你帮我穿!”声音低沉有力,仿佛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
“干吗帮你?你手又没坏!”我笑了。
“手没坏?对,手是没坏,可,”他想了想,接着说,“‘脚’就不能坏吗?”他眼睛瞪着我,目光犀利,但嘴角却露出微笑。
“脚?你骗谁啊?你刚才不还好好的走过来的吗?”我还是不动。
“‘坏’的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手扒拉下来,贴近胸膛,轻轻的抱着我!
“我还真没看出来!哎,说真的,哪条腿?”
尽管我不相信,但还是不自觉的揽住他的腰,这下倒好,他坚挺的j8正顶着我的裤裆。
“哪条腿啊?我想想,应该是中间的那条‘腿’吧!”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你——!”我马上反应过来,但还是为刚才的愚钝脸红。
“对,也叫‘第三条腿’!”
我操!他竟然说的那么自然随意,表情还是那么镇定平静。好象是在做一个名词解释,哪象是开玩笑?好你个裘劲,你要玩儿,那就陪你玩儿个够。
“哦!原来如此!哪儿坏了?我看它不‘挺’好的吗?”
“嘿嘿。”他乐了。
“既然你说坏了,那就有切身的体会。外面没什么事儿,那就是里面坏了。怎么?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啊。中看不中用喽,这可是大件事哟!”我摇头晃脑、抑扬顿挫,象个医术高明的老先生。
“你才中看不中用呢!我操,搞的象个名医似的。”他推了我一把,赶紧穿上内裤和外衣。
“那当然!我这个名医不是马上就治好了你的‘坏腿’吗?看!你刚才的手脚多麻利!”这时我才哈哈大笑。
“好啊,你可是越来越坏了!”
“哪里,如果是,那你也是师父啊!”
“行了,快去做饭吧。”他拧了我一把脸。
“哥,看来你真饿了。”我一语双关。
“啊?”他楞了一下。
“我去做早饭,你去练武吧。”没等他答应,我赶紧冲出了房门。
(四十一)
午后,我睡完午觉刚从炕上起来,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我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那雪花呈颗粒状,而且只是零星的洒落着,但还是让我惊奇。
“小劲,你快看啊,下雪了!又下雪了!”我回过头来。
“下就下呗,有啥大惊小怪的。”裘劲仍然在看他的书,连头都没抬。
“我说,都四月了,怎么还有雪啊?”我依然很兴奋。
“没听过老人说‘三月雪’吗?现在不就是农历三月吗?这在东北很正常的。”
“真好,在晴朗的天空里,下着一场春雪!”我仿佛陶醉在一种诗情画意之中。“我要出去玩玩儿!”我赶紧穿鞋。
他没说话。
“小劲,你也去吧!”我走过去,很想让他和我一起去。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雪,你自己去吧。”
“这可是春雪!一会儿可就没了!”
“没了最好!要是形成‘倒春寒’,那农民可就惨了!”裘劲放下书,看着我。
我突然停在那儿,刚才的热情一下子没了,感觉好像我要是去了,就会发生倒春寒似的。
“干吗愣在那儿啊?刚才不还兴高采烈的吗?想出去玩儿就出去呗!”他笑了。
我看着他,又望望窗外,再回头看看他,没吭声。
“怎么了?”
我还是没出声,转身走到炕边,“扑通”一下整个身体呈一个大字趴在炕上,把头埋进被褥里。
“哎,你干啥呢?”说着他走到我身边。
“不干啥。”我一动不动。
“我说错了什么吧?”他俯下身,一只手拨弄着我的耳朵。
“没有。”“真的没有?”他突然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没——有!”我把头转向一边,透了一口气。
“那你趴在这儿干什么?不出去看雪了?”他的脸贴着我的脸。
“嗯。”
“真是的,我一说倒春寒,你就不出去了?我说,这下不下雪,可与你没什么关系啊!你紧张什么?”他又笑了。
“还笑呢?就是你!本来情绪挺高的,你一说倒春寒,我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不错,还挺同情农民呢,有良心!”他拍了我一下。
“得了吧,才不要你夸!唉,其实我也知道我出不出去,看不看雪,都无法改变天气的变化,但……”我不知道说啥了。
“那不就得了!别婆婆妈妈的象个老娘们儿似的!你可以往好处想啊,说不定一会儿雪就停了!喜欢春雪,就开开心心的去看!走!我陪你!”说完,裘劲拉起我就出门。
有他的陪伴,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伴着微微春风,漫天的雪花零零落落的飘飞着。
我们顺着小路向山上走。雪下的小,伸出手来,都很难接到一粒两粒,偶尔抓住,就看到它们马上在掌心融化了!在春天里,它们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松散,那么无力,恋恋不舍般的仿佛是在做最后无助的告别。
一个感觉——雪还是属于冬季!
在冬季里,它们是勇猛的斗士,纯洁的天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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