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晏伸手要圈抱住傅珵,被傅珵伸手抵住了前胸,他毫不在意,抬起一只手将傅珵按在自己前胸的手紧紧压在心口处:“傅珵,你摸摸我的心跳,你感受一下,好吗?这里满满的,都是你!再也装不下其他!我不看前尘不望后世,我只要我们的现在!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也不会和你分开!傅珵,你知道的,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我知道!我知道!”傅珵深深地低下头,声音咆哮却满是痛苦,“可我又能怎么办?让我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我有良心,我的良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都在提醒着我我父亲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他本可以不必破产的,不破产,他就不会跳楼……”
蒋梓晏捧住傅珵的头,傅珵却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蒋梓晏伸出的手,已经摸到了满手的泪水。他把傅珵紧紧搂进怀里,他知道傅珵后面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如果傅天伟没有死,那傅珵的母亲说不定也不会抑郁恶化,最后精神失常,郁郁而终。那傅珵的家,就不会破裂,他还可以在美国求学,可以过他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在国外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蒋梓晏低头吻着傅珵的头顶:“傅珵,你相信我,我已经知道当年陷害你父亲的主使人是谁了,我正在全城搜捕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为你父亲报仇,也为蒋家除害,傅珵,你相信我……”
傅珵止住了眼泪,自蒋梓晏怀里闷闷地开口:“好,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当年那些事,你父亲就算没有插手,那他知不知情?有没有包庇纵容?”
蒋梓晏身子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傅珵。欺骗的话,他说不出口。可如实回答……
傅珵慢慢推开蒋梓晏,发红的双眼被下垂的长睫遮盖。他已经不需要蒋梓晏的答案了。他自里怀口袋掏出一张支票:“这是还你之前借我的钱,利息也在里面了。多谢你为玥儿所做的一切,以后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出力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先走了。”
傅珵起身,自桌子另一侧绕行而出,蒋梓晏看着桌上的支票愣了愣,骤然起身去拉扯傅珵的胳膊,傅珵一躲,却仍是被他扯住了袖口。这一扯,傅珵领口就被扯得开了些,衣领掩盖之处,露出一个刺目的吻痕。
蒋梓晏目光呆愣在这枚吻痕上,眼眶瞬间发胀。
在他怔愣的瞬间 ,傅珵使力拽回了自己的袖子,转身奔包间门口走去。
他身后传来蒋梓晏带着颤抖的声音:“你真的和梁皓杰在一起了?”
傅珵在门口站了站:“是!所以,我们两个已经彻底结束了!你不要再给我发那些短信了,”他话语顿了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傅珵头也不回地出了包间,一路快步出了咖啡厅,毫不敢停歇下脚步,直到钻进楼下梁皓杰的车里,他还能感觉得到自己浑身在发着抖,寒气入骨。
傅珵没有坐进副驾驶室,而是蜷缩进了后座里。梁皓杰转过头来看着傅珵,无奈而又心疼:“还是和他分了?”
傅珵垂头“嗯”了一声,不愿再多语。
梁皓杰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又开口追问道:“你用手指掐出的吻痕,派上用场了?”
傅珵将头转向车窗外,半晌不作声,久到梁皓杰都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自己了。
“是。”傅珵的声音闷闷地振动着空气,传进梁皓杰的耳朵,“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得防备着他收拾你了。”
梁皓杰转过身去发动车子,驶进车道:“那我倒是不怕,我和他从小斗到大,交手也不止一次了。只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他真的信了,伤透了心,反而不会理我了。”
傅珵明白梁皓杰的意思:莫哀大于心死!
如果这次蒋梓晏真的信了,那以他的烈性,绝对不会再纠缠自己。只是这代价,却是太深太重,不仅仅是对自己,更是对蒋梓晏……
三天后,天龙企业的律师和现任法人代表,齐齐代替蒋嘉兴应诉出席,而蒋嘉兴则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听审。整个庭审过程中,天龙企业认错态度极好,积极配合,上交了目前存档的有关当年事件的所有资料,对当年的主使人何劲粱,再无半分包庇。
法院宣判了承天企业当年的法人代表蒋嘉兴所领导的蒋氏集团,负担全部民事赔偿。而当年涉案人员已经及时到场认罪的,给予相应刑事审判。并对逃亡在外的涉案人员,下批缉拿文书,全国抓捕。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主范何劲粱。
庭审现场,傅珵和蒋梓晏都去了,但二人却坐得相隔甚远。傅珵是坐在原告席上,蒋梓晏则是坐在听审席的最后排。蒋梓晏全程都戴着大墨镜,看不出表情。而傅珵则仍是苍白着一张脸,眼眶下的黑眼圈愈发严重。
刘子成已经临近退休之年,因为业绩突出,终生没有一起冤假错案,所以被老领导破格提升到了h市中级法院,让他在退休之前提高一下工资待遇。他当年立下的要在退休之前为自己的好兄弟傅天伟翻案的宏愿,终于实现。剩下的,就是等待那几个逃亡的犯罪嫌疑人被抓捕归案。
刘子成始终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也许会迟来,但绝不会缺席!
又过了几天,蒋梓晏在茶楼里约见胡坤。
“你让我查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蒋梓晏仍是戴着墨镜,话语也丝毫不绕圈子,“这事情确实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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