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
葛云:“……”
官家没有计较葛云当初的放肆,葛云就已经很感激了。他们那三个赴了琼林宴的同学,哪个回来的时候不是脚步虚浮。
——虽说离得没有葛云近,但是其他二人也认出来了啊!
葛云还和他们约定好了呢,不要告诉其他同学。表面上是不愿意恐吓他们,但其实心里就想着日后叫这些人也吓一大跳。
不过到那时候,即便这些人还记得官家长什么样,也不如葛云他们来得刺激了。
葛云自己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官家如此优待,还将我放到登州,还是多亏了我在府学的实践经历啊!”
这么些年来,朝廷多次下令,对山东路轻徭薄赋,又是劝耕又是鼓励经济,种种措施,大家都看在眼里。而葛云是开封府学出身,从他的履历上来看,还颇得云雁回“搞事情”的真传。
把这样一个探花郎放到山东路去历练,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葛云脑子还是比较活的,听说了自己的任职之后,从一开始的忐忑、彷徨,现在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之后,就变得充满信心了。
他相信自己的所学所知,能够帮助他在登州大展宏图。
看到葛云信心满满的样子,云雁回也很是欣慰,“登州天高路远,咱们这些人都鞭长莫及,你自己就要小心一些,到了地方上,谨慎行事,不是急事的话,可以先行写信与师长讨论。”
云雁回这句话,就是答应可以给葛云在后方做参谋了。
这也不是每个学生都有的待遇,不是说云雁回区别待遇,而是其他学生没葛云这么幸运,或者说这么惨。
当初云雁回的马仔智生中进士后,云雁回还跑关系把他塞到了京畿路。这么近的距离,云雁回就犯不着勤联系了,给智生自己磨练。
葛云不一样,他去的地方远一些,当地情况更要复杂一些,故此云雁回叫他多加联络。
葛云心中一喜,连忙拜谢。云雁回虽然是连科举资格也没有的小吏,但是早已成精,绝对是一大帮助。
“我一直觉得,你这孩子运气是很好的。”云雁回老气横秋地说。
葛云:“……”
可不吗?虽说有那么几次惊吓吧……
但是,他后来反复琢磨,自己这个水平能做探花,绝对离不开两大帮助。一个是事先就做过考题,另一个是他的开封府背景,否则,做前十名也就到头了。
“所以此行也要加油啊,发挥一下你的优势。”云雁回鼓励了一番葛云,又坐下来,拿着登州的资料给他分析了一下当地经济。
山东路农业经济复苏,登州却不以农桑为大头收入,当地玉石业挺发达,能采到不少玉石。而且登州密州等地靠海,很多商人打这些地方上岸。
师生二人就此进行了讨论,心里大致有数,其他有待葛云到了当地一探究竟。
……
不久后,葛云等三名进士启程赴任,开封府学师生在河岸畔、榆柳下为他们送别。
读书人们作酸诗多首,云雁回则送食物若干……
依依惜别之后,送走了他们。
古代的师生情谊比较深厚,云雁回和葛云,和其他学生,还有其他老师与学生们,都各有吩咐。
尤其他们都是寒门学子,许多老师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官场常识都一下子塞进他们脑子里。
到现在他们离开,老师们仍在叹息,觉得有些事没讲完,待他们到了地方万一过得不好怎么办。尤其是葛云,去的那样的重地。
“上次我还和小葛说呢,他的运气好。”云雁回说道,“而且人也很会来事儿,府学里办活动都少不了他,此番赴任登州,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
“既然逐风都这样说了,对他这么有信心,那我们也无须担心了。”有人哈哈笑道。
“唉,希望他真的有好运吧!”
——
这一边送走葛云,那一边云雁回又迎来了自己回归的马仔。
时光飞逝,一算来,当初前往鹤丘任茶案监当官的智生已经任满三期,因为成绩斐然,被调回京中为官,算是熬出头了。
这几年来,智生回来得比较少,他两个哥哥一开始在大相国寺打理云雁回和寺里合作的业务,后来又帮忙打理云雁回自己家的几个铺子。
一别六年,再次见到智生,云雁回家操办了酒席给他接风。
几年的工作让当年那个白白嫩嫩的和尚变得皮糙肉厚了,他在鹤丘时还经人介绍,与当地一个商户家的女儿成亲,这次回来也算是携家带口了。
那个商户之所以把女儿嫁给智生,除了看重智生的身份,也因为智生似乎特别会赚钱。
他也不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但是无奈何所处的行业太暴利,借着那个平台,这几年都智生赚下大笔钱财。
——所以说智生当初怎么样也要去茶案啊,监当官虽然名声不好,可是赚钱是真的赚钱。
换了葛云,就算他是探花郎,在登州,算上各种默认的孝敬、俸禄,就算每天再给他捡块金子也捞不到这么多钱啊。
当然,这也是人各有志。智生当官,似乎一为家庭,二为自己赚钱的爱好,官府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平台。
回来之后,智生就置办了新宅,又带着妻子去城郊看园子。
智生的妻子张氏又惊喜又担忧,说:“咱家并非高门大户,置办这样一个花园,传出去会不会太过轻狂……”
她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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