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远,自从上了潜艇以后,边远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杨立中。这种眼光很令人发憷,他故意地不去看边远,但是不去看也知道边远在盯着他。
“都他吗的滚开!让他歇歇不行?”戴群山嚎了一嗓子,结果引来一片嘘声。
杨立中站起身,猫着腰走到戴群山跟前,潜艇内空间有限,所以休息仓显得很狭小,他在戴群山身旁一屁股坐下,然后把头埋到对方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举动引来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害得潜艇上的士兵探头进来瞧了瞧。
戴群山旁边就是边远,边远冷眼看着,最后把目光别开了。
潜艇上有医务兵带了消毒用的碘伏和纱布进来,a抢上前去接过了盘子,然后摆开了阵仗对付边远满头满脸的伤。旁边有人在打趣,a不在乎,继续贱兮兮地表现殷勤,等他忙完以后,七组的人已经到处横七竖八地躺着睡觉了,只尽头的小灯下,有三个人睡不着,围在一起斗地主。
a挤到边远身侧,坐在地上,抱住边远的一条腿,美滋滋地睡了。
边远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过了一会儿终于疲倦地闭上眼睛,刚要睡,杨立中从戴群山怀里探出半个头,低声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边远半闭着眼睛。
“你那样子,简直要杀了我似的。”
边远的脸上有些尴尬,茫然地张开眼睛,“瞎扯,我只是……我只是……”
“你恨我吗?”
“有什么好恨的?你做得很好,反应灵敏,随机应变,枪法也一打一个准。”
“可是你不高兴。”
“谁也无法做到人人满意,但是我对你很满意,别瞎想了,睡吧。”
戴群山欠了欠声,闷闷地“哼”了一声,“把你救回来的是我。”
杨立中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似的互相瞪着,最后戴群山突然就陪了笑脸,“开玩笑呢,你凶什么?你们继续聊,继续。”
杨立中转过脸去看边远,结果发现边远已经闭上眼睛了。
风暴过去,被水洗过的天空格外干净,海天连成一色。因为他们来时的渔船上安装了gps定位系统,所以潜艇很快找到目标,然后把这一群人送回了船上。大家都穿回了锅炉上烤干的便装,看起来像出海打渔的渔民,当然,大部分是像的,尤其边远,只是杨立中出挑一些。
肥龙正上蹿下跳,他最近对厨艺着迷,发着春秋大梦,要网许多鱼给大家打牙祭。a把手伸进自己的背心里,下意识地摸着胸口,“这船不错啊,刮风下雨的,居然也没沉。退休后搞一条玩玩。”
“开玩笑,花好多钱买的。”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风暴的时候渔船在外海反而安全。”
“瞎扯,我舟山一个同学,他爷爷就是出海打渔碰上台风没的,那会儿天气预报不准。”
“这船离刚刚那岛远着呢,风暴刮不到这里,不信你问开船的。”
甲板上七嘴八舌的都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东西,杨立中坐在角落里并不参与,同样没有参与的是边远,他正在船尾,望着那个坐标点发呆。
戴群山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次行动回头可能要写报告,我要怎么写?你们怎么从屋子里出来了,绑架你的人呢?”
“死了。”
戴群山眨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我杀的。”
戴群山于是跟着回头去看边远,最后他把杨立中捞过来,紧紧揽在怀里。
ck!
杨立中一手压在脑后,一手夹了根烟,躺在床头优哉游哉地抽着,因为刚刚狂欢过一场,他全身都懒洋洋的没有力气,只重点部位用床单盖着。
戴群山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到床前坐下,柔声道:“一个好的狙击手是不会抽烟的,抽烟伤视力。”
杨立中没理他,烟圈缓缓地喷出来。
“而且还躺在床上抽,你想闹火灾吗?”
“边远就抽烟。”
“他已经退居二线。”戴群山把毛巾往椅背上一丢,躺到杨立中身旁搂住他,“或者你也想退休了?”
“我才多大岁数?”
戴群山把手指插进杨立中的头发扒拉着,头发剃得极短,还是军中那种小平头,但是现在不常在大太阳底下训练,杨立中白得很鲜嫩。戴群山想到前阵子的夜夜惊魂,好容易又完完整整地把人抱在怀里,于是他兴致又来了,床单一掀,也不管杨立中同意不同意,就把他两条长腿拉开了架到自己肩膀上。
杨立中侧过脸去急着抽完这一支烟,边骂骂咧咧,“你明天不上班了?”
“过完领导的瘾了,我不想干了。”
“什么?”杨立中的尾音生硬地被截断,因为戴群山一个猛顶,使他几乎哆嗦了一下。
“边远才多大岁数,没道理四十就退休吧。”戴群山在杨立中的身体里停留片刻,片刻足矣,刚刚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已经使杨立中的身体能够充分接纳他。
杨立中迷迷糊糊地想,边远四十了吗?好像过两天就是边远的生日了。但是他没有深入往下想,因为戴群山的抽送太激烈了,带着发狠的意思,而他在这如潮的快感中,头脑彻底迟钝放空,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
杨立中认为,戴群山之所以前阵子死乞白赖地讨个领导的名号来当当,全是为了保护边远,边远不方便出面,那只好他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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