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似的。
颜立可抿了抿唇,手指微微动了动。男人立刻过来握住,掌心很温暖,颜立可任他握着,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好吗?”
男人握着自己的手掌有些颤抖,他像是用力压制着情绪,过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你叫……颜立可,”男人说到这三个字时,眼神像是本能地柔和了很多,“一星期前被仇家暗算了,受了伤,所以才会失忆……”
“你呢?”
“什么?”
颜立可眨了眨眼睛,掌心里瘦弱的手逗他似的挠了挠他的指腹,“你呢?你叫什么?我们什么关系?”
男人呼吸微微急促,喉结颤了颤,努力说,“我叫项黎,你是我爸爸的养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我……”
“嗯?”
“我……我很喜欢你……”
颜立可黑润的眼睛看着他,看得项黎脸上有点儿发烧。
正被看得尴尬,对方却忽然呵呵笑了笑,“嗯……就是说,我有个养父,还有你这个哥哥,是吗?”
“嗯,”项黎点点头,又说,“我还有一个哥哥的,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的。”
“哦……”颜立可微微垂下眼睛,黑眸里的光很平静。他也没多问,只歪头想了想,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家里的事吧,随便说些什么都好。”
项黎呆呆看着他淡静的眼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心里的高兴冲淡了疑虑,他只是更紧地握住颜立可的手,柔下声一句句给他讲述八年间的事情。
阳光很温暖,从窗外洒下来覆在两人身上,颜立可静静听着,渐渐觉得累了,眼皮微微打架。项黎笑了笑,轻轻松开手,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明天再给你讲,你先睡一觉,好不好?”
颜立可乖乖点了点头,项黎起身给他盖被子,耳边传来少年有些疑惑的声音,“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哥哥吗?”
掖好被角,项黎直起身,“是啊。”
“可是,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没有他的什么事。”颜立可有点儿困,打了个哈欠,声音也迷迷糊糊的。
项黎手上一顿,微微叹了一声,“他不怎么和我们在一起的,总独来独往的。”
“是么……”颜立可微微皱了皱眉,只是实在困了,慢慢闭上眼,随口问了句,“他叫什么名字?”
项黎小心把一边的椅子摆回原位,悄悄退到门边,“他啊,叫项懿。”
项……懿?
眼皮沉得像石头,困意渐渐袭上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心口微微刺痛了一下。
项懿……
项黎见床上的人睡着了,这才转身打开门,小心退了出去。只是他没有发现,少年紧闭的眼里微微蓄起一道泪滴,沿着眼角,慢慢滑落到枕边。
*****
颜立可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干涩,他皱眉抬手摸了摸,好像是泪渍,心里挺纳闷儿。门外闹哄哄的,他伸着脖子想看清,可人影太多,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见到医生护士脚步匆忙,表情也急迫。
莫名其妙地,心里忽然有些慌张。
抬头看了看床边的红钮,想了想,还是按了下去。
很快,一个黑衣男人匆忙走进来,小心开了灯。
“怎么了?”男人声音急切,看清颜立可没什么大事才放下心来,“您有什么事吗?”
颜立可看了看门外,“外面怎么了?”
欧漾心里惊了一下。
这种清淡的声音,平和的语气……
恍惚了一瞬,他心里觉得悲哀。莫北失踪了太久,他找得快崩溃了,竟然会出现幻觉。
回过神,他理了理情绪,“大少爷又心脏麻痹……”垂下眼睛,语气里带着点心疼,“他们在抢救他。”
颜立可微微皱起眉头,“大少爷?”
欧漾回过神来,想起来这个人失忆了,便解释道,“是小少爷的哥哥,项懿。”
颜立可感到心脏又难受了一下,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很憋闷,“他也受伤了?”
他想起早上项黎给他讲的那些事,他们一家被仇家暗杀,长辈都遭难了,只剩下他们兄弟几个。
欧漾点点头,“他受伤很重,这已经是第七次抢救了,就是醒不过来。”
颜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涨得慌,压抑地疼。
欧漾见他没什么事,也就不想打扰他了,弯了弯腰准备告退,“那您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等一下。”
欧漾一愣,抬头看到颜立可慢慢撑起胳膊。他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您要拿什么吗?我帮您就好了。”
身体一动很疼,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宁可忍着疼也想起身。
“你扶我去看看。”
“什么?!”欧漾一惊。
“扶我出去看看。”
颜立可小心坐起身来,抬手就要拔针管。欧漾赶忙按住他,眉头皱得死紧,“您别动,”他按住颜立可的手,急声道,“他在急救室,您也看不到的,您别乱动,小少爷知道了会心疼的。”
颜立可顿了顿,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心里头发疼,整个心神都像是凝在了门外。
呆坐了好一会儿,他愣愣看着门外重又安静下来的走廊,慢慢找回点心智,“他……不会有事吧?”
欧漾见他不动了,舒了口气,眼睛还是小心盯着他的针管,“您放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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