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机屏幕,却不见李枳回复,又抬眼看,李枳不见了,半晌才从人堆里冒出头来,抱着吉他。
【该轮到我了。】手机又震了震。
黄煜斐把习题册,又跟社团同学们解释了两句,便往前挤去。
李枳的粉丝下至初一上至高三,连班主任老师和年级组长都来围观,或是维持秩序。总之是越往前越挤,还没到最前排,李枳那边就唱了起来。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黄煜斐没想到是这首歌。被李枳悠哉悠哉的和弦引出来,又被他干干脆脆的嗓子唱出来,唱得真好,黄煜斐想,他其实挺激动,但是和身边又尖叫又摇摆的各位比起来,他显得像个不解风情的柱子。我可能该录个像?没错,必须。黄煜斐得出结论,掏出手机。
再往前会录得更清楚些,可是黄煜斐已经挤到了极限,前面人墙,他实在是没办法也没欲`望突围,反正站在现在这地方也能把李枳看得仔细,甚至那人在明晃晃地和他对视。
意识到自己正在被黄煜斐录,李枳还不好意思似的扭头看着台下另一侧,看了好久。
收完了最后一把音,观众是意料之中的沸腾。初赛而已,很难想象复赛和终赛会怎样。“我们必须恋爱!”几个女生不顾老师不怀好的注视,吼着歌词,“李枳,我们必须恋爱!”
黄煜斐侧目看着她们,忘了把高举的手机放下。就是你们画的爱心吧?他琢磨,不知怎的冒了汗。
前几天李枳跟他说想谈恋爱,会不会这时候就直接顺势答应一个?
那样好吗……完全不好!
这时台上传来噪声,是李枳拍了拍话筒,他把上台和稀泥的主持人躲开,的确开了口。就在黄煜斐以为他真的准备叫上去个姑娘来个大的,却听他说: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不想当可耻的人,所以,高二一班黄煜斐,你愿意跟我一块光荣吗!”
“我们必须恋爱!”他又吼,吼得比刚才那些女同学可来劲儿多了。
全场死寂,是吓呆了。只听啪嗒一声,黄煜斐录像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他满面通红,看着台上,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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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番外车速太快还没写完orz
这段当成平行世界看一看乐一乐就好。
【番外之四《大衣与红绳》】
避雷:轻微括绑缚、言语及行为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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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意义来说,李枳不是一个合格的m。
应该说完全不是。
黄煜斐收回目光,捏了捏鼻梁,又深深呼出口气,这样想道。
这是保险和风险理论课程中期prese的日子,他刚刚在报告厅的讲台上坐定,开始对台下诸位教授同学讲解自己近两个月研究的课题,按理说与观众对视属于正常的、合理的交流,但现在有点不一样——他强迫自己不往最中间去看。
方才只是瞟了一眼,他就差点站起来下台拉人。
事实上,在此类场合看到那张脸孔,本就很难做到面不改色。这不是对外系开放的讲座,百年英国老校还总是出奇古板,讲究点学术保密性,黄煜斐不知道那只有音乐学院id卡的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何况,李枳还坐在第三排正中间,也就是学生能坐的、最显眼的地方,一般只有最不怕教授突然提问的学生才会选择坐那儿,比如黄煜斐。更何况他还在很无辜地笑。又更何况,他好像穿的还是黄煜斐的衣服。
是件象牙黑高定大衣,某大牌去年的走秀款,还带群青色的裘皮领,狐狸尾巴一样又蓬松又柔软。也就是在品牌发源地方便购买,黄煜斐拿到手就觉得实在太浮夸,挂在衣柜里,基本没怎么穿过。
如今裹在李枳身上——黄煜斐想,尺码不会太大了吗?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不淡定。黄煜斐一边解释里展出的,以自家某风投公司营业数据为例的图表,一边不得不暗暗调整呼吸以保持冷静从容的原因是,稍微把思路放大胆一点,他就大概猜得出李枳为什么要穿这件又宽又大的衣服,又是为什么裹得这样严严实实。
今天不是什么寻常日子,四月头一天,过了这天李枳就22了。光送礼物似乎无趣,早些时候,趁着李枳正好没课,黄煜斐特意七点就起床准备,九点出门之前,他在李枳腰上打好最后一个绳结,专心看着掩藏在有序红绳下的雪白,以及乖乖跪伏在膝侧的人。用的是传统的龟甲缚,根据李枳的敏感带做了些调整,小指粗细的绳线适宜地附在李枳的皮肤上,像一张网,是艳丽的鲜红。
这种捆法算得上方便,能把人上半身完全覆盖住,却也不至于像全身绑缚那样受罪。毕竟折起膝盖绑的程度还是有点太过,黄煜斐心知自己一个小时内回不来,他不想到时候一摸,李枳由于血液循环不畅,手脚都是冰凉凉的。
算来这是第五次实践,黄煜斐对自己的手艺总体满意。
他当时问李枳:“感觉还好?”
李枳已经不对劲了,方才挨绑的时候任他摆布,只是一直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在害臊。听见他问话,倒是立刻侧过脸来,红着眼角看他眼睛。这是回答“主人”问题的规矩。“……现在就想要。”李枳小声道。
他笑了,拎起条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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