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您什么时候拍的?”
沈枝秋走过来一看,笑道,“哦,这张呀,前段时间文华有对小情侣过来采访我,我跟他们聊得投机,就拍了张合照纪念。”
顾柏时看着照片里的陆夕寒和林雪阳,不自觉皱眉道,“他俩不是情侣。”
沈枝秋道,“我不会看错的,他们铁定是情侣,男孩俊秀,女孩漂亮,两人关系也亲密。你看,金童玉女的看着多登对呀。”
顾柏时坚持道,“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是不是情侣我最清楚。”
沈枝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事儿都没弄清楚,管人家学生谈不谈恋爱。”
顾柏时也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摇摇头进了卧室。
到了晚饭时间,顾平川也下班回家,看到顾柏时,一张脸拉了老长。
“你还知道回来?!”
沈女士从厨房端了菜出来,闻言嗔怪道,“你嚷嚷什么,不是你每天念着儿子回来么,怎么回来你又摆这副脸色!”
顾平川脖子一梗,哼了一声,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沈女士悄悄对顾柏时说道,“别理你爸,他就是嘴硬,实际不知道多盼你回来。”
顾柏时倒有些愧疚了,闻言道,“我以后还是多回来。”
晚饭间,顾平川依然要问一番顾柏时的工作情况。
“你就打算这么当一辈子的大学老师?当上教授就到了头,什么成就都没有?”顾平川板着脸,质问顾柏时。
顾柏时还没来得及反驳,沈枝秋就放下筷子,冷笑一声,
“大学教授怎么了?比你这个当官的低贱?”
顾平川瞬间没了气焰,低声道,“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他。”说到顾柏时,他又把声音提了起来,“你不入党,连个副院长都当不上!更别说往上爬了!”
顾柏时平静道,“我本身就不想进行政。”
顾平川气的筷子都抖了起来,“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沈枝秋瞪了顾平川一眼,炮语连珠,“我儿子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入不入党也是他的自由,你这个当父亲的凭什么专断的替他决定?再说学术研究哪里不如做官了?你瞧不起学术研究怎么的?我看我儿子跟着我入九三学社也不错!”
顾平川抵不住,哑了火,再没教训顾柏时。
沈枝秋朝顾柏时眨眨眼,顾柏时会心的笑了笑。
陆夕寒察觉到自己对顾柏时的感情后,非但没退缩,反而天天往顾柏时跟前凑,今天问个学术问题,明天看看那颗小柏树,后天请教请教摄影问题,把萧何这个摄影老师直接当了个摆设。
顾柏时倒也纵容他,时常把自己书柜里的书借给他,还会在办公室里准备些糖果,陆夕寒每次走的时候,就会得到顾柏时给他的一颗糖果,陆夕寒总觉得顾柏时或许把他当做从幼儿园放学的小侄子。
此时正是周一的清晨,陆夕寒坐在教室第一排等着上课。他看着盒子里收集的七颗水果糖,想着能不能召唤出一个顾柏时。
于是伸出两指,闭上眼睛,对着盒子念了一句咒语,睁眼一看,糖果没有消失,顾柏时也没有出现。
一旁的王思齐正在争分夺秒的打手游,一不留神被人一枪崩了,顿时火从心起,骂了一句,
“狗……”
“狗什么?”
陆夕寒一抬头,就看到顾柏时正看着王思齐,此时见他看过来,向他微微一笑,顿时让陆夕寒心花怒放。
王思齐急忙把手机塞进屉子里,故作严肃道,
“苟……苟利国家生死已……”
“诗背的不错。”
全班哄堂大笑。
下课后,陆夕寒跟着顾柏时一起沿着青石阶走下去,把之前借的一本关于摄影的书还给了顾柏时。
此时正是四月将尽,枝上梨花唯余点点,如初晴残雪。
“顾老师,你看了我在镜心浪潮新发的稿子了吗?” 陆夕寒已经在镜心浪潮出了不少稿,没人知道他的稿子其实有顾柏时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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