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寒赶紧点头,两只兔耳一颤一颤。
玩偶装的拉链在背后,他转过身去,顾柏时将拉链缓缓拉下来,惊讶的发现陆夕寒里面竟是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衬衣,下半身更是什么都没穿。
陆夕寒实在觉得羞耻,这已经是他选的最不暴露的一件了!他不好意思转过头,但却能鲜明的感受到顾柏时的目光在背上抚摩,热度惊人。
“什么时候买的?”顾柏时问道。
陆夕寒有些无言,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他扑倒直接上吗?
“前几天。”陆夕寒说完转过身,想要抱住他。
顾柏时却握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因为他惊异的看到陆夕寒胸前的衬衣竟是镂空的,两颗小肉粒隐约可见。
陆夕寒快被他看的羞死了,他干脆伸出手捂住顾柏时的眼睛。
顾柏时笑道,“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给我看吗?”
“不给你看了!”陆夕寒有些愤愤不平,“我在箱子里等了你快一个小时,都快憋死了。”
顾柏时闷笑出声,拿开他的手,“乖,让我看看。”
他像是在观摩一件稀世珍品,将面红耳赤的陆夕寒从里到外看了个遍,又把他按在床上从里到外做了个遍。
陆夕寒那晚使出浑身解数,自认服务等级可以打五星。
顾柏时满足的抱着他睡了,却在第二天早上听陆夕寒小声央求道:
“老师,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顾柏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陆夕寒用小腿夹住顾柏时的腿,用更小的声音道:“我想去实习。”
顾柏时莫名道:“我知道,你找好了?”
陆夕寒深吸一口气,“我要去《南方城市》总部实习。”
顾柏时愣了愣,眉眼一利,“不行。”
陆夕寒抱住他的胳膊求饶:“徐主编专门打电话给我说了,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顾柏时在心中把徐勇砍了百八十刀,面上严肃道:“太远了,你去了住在哪里?” 他总算明白为何陆夕寒昨晚那样热情了。
陆夕寒忙道:“张彬凯学长租了一个公寓,我和他住一起。”
顾柏时脸色更难看了,“你要和别人住一起?” 这怎么行?
陆夕寒不觉得和张彬凯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张学长人很好的,也是他介绍我去的。”
顾柏时在心中给张彬凯狠狠记上一笔,翻过身压住陆夕寒,居高临下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陆夕寒也有些生气了,“你这是专制!” 他屁股还痛着呢,顾柏时就这么凶他。
顾柏时见他生气只好放缓了语气,“你走了我怎么办?”
陆夕寒愣了愣,这样示弱的顾柏时他根本招架不住,他眼珠一转道:“要不老师和我一起去?”
顾柏时心里也想着这个可能性,可是他不像陆夕寒有一个完整的暑假,他在文华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不能在文华市里实习吗?哪家媒体你任选。”
陆夕寒叹气,文华市就不是媒体发达的城市,他是真的很向往那份实习。
“或者我只实习一个月?每天还可以视频。” 陆夕寒积极献策。
顾柏时还是不情愿,他一方面不想让陆夕寒觉得自己太强势不通人情,一方面又根本舍不得他离开自己,左右想不通的他只好将陆夕寒压在床上又来了一遍。
陆夕寒的暑假第一天满含怨愤的在床上躺了一天,顾柏时给他端茶倒水也并没有让他解气多少。
暑假里顾柏时每天还是要到学校里去,陆夕寒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家里做卫生,一边想着怎么磨到顾柏时同意他去。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天,在一个寻常的傍晚,顾柏时照常回到家中,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他去实习了。
陆夕寒高兴的蹦了几下,又有些疑惑顾柏时怎么突然同意。
顾柏时脸上有些难以察觉的疲惫之色,他将陆夕寒抱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脸,
“不过你只能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去那里把你抓回来。”
陆夕寒二话没说答应了,“我会每天和老师视频通话!”
顾柏时笑着亲了亲他的头顶,“去洗澡吧。”
陆夕寒开心的去洗澡了,顾柏时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沈枝秋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和陆夕寒的事,这件事他本来也打算在陆夕寒考完后和父母摊牌,没想到还没去说,沈枝秋就提前知道了。
这位修养极好的女教授没有歇斯底里的找顾柏时逼问,她独自思考了一整天,也流下不少眼泪,但在最后选择给儿子写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段话:
“顾柏时先生启。近日惊悉一事,久不能言,惶恐自己失态,只能手书一封,望你仔细思量。身为母亲,我只盼望,你的伴侣既能和你在风和日丽中笑看风景,又能与你在大风大浪中执手不离。我并非奢望他能让你的人生多几分功名与绚烂,我唯独渴求他本身于你而言,不是风浪与磨难。但若你已笃定此生与他相携,我亦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期待你的答复。”
顾柏时走到书房,关上门,给她回了一封信。
“沈枝秋女士尊鉴,拳拳盛意,感莫可言。您的担忧我早已思虑清楚,未能和您先前言明,深感歉意。人间风月如尘土,我一生三十余载,踟蹰近半,却从未如现在圆满,惟有将余下平生尽付予他,风和景明或鲸波鼍浪,亦不惊惧。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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