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以前的使用者都如此下场?”我冷冷地质问。
“他的条件不一样,我们只实验这一次,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要的不是最低!不是万一!是绝对!”
“明博士,您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谁都不知道那天会什么时候到来!”
“你们等不及了?”我眯起眼。
“难道不是吗?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这帮畜牲!我缓缓站起,带着冰冷的愤怒。
“博士……”轻轻的呼唤自我身后的门边响起,清?
“啊,你来了,考虑得如何了呢?”
我愣住了,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是的,考虑好了……”清走到我身边,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慌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答道:“我.接.受。”
世界一下子空白了……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决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又一次离开我?用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年纪?我想怒吼我想狠狠摇晃他的身体质问我想把这基地都掀了!但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我只能全身僵硬地看着他与他们再次确定实验的时间实验的步骤,看着他在转回来的眼睛里坚定的冷静,与一个苍白的我……
你伸出了手:“博士,能来陪陪我吗?”
我怎么能拒绝……我什么时候才能拒绝?
带上头盔,躺上床,闭上眼睛之前,你默默地摊开手,无言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会握着你的手,我会一直陪伴你,所以,不要再用你那温柔清澈的眼睛凌迟我……
实验开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永恒中一片片的切割下来,慢得让人无法忍受。在逝去的时刻里,有多少东西被强行塞进了你的大脑里呢?你还要忍受多久?还能忍受多久?
清的脸依然平静,手心中的小手却渐渐的冰冷收紧,握成拳,死死地攥着。为什么你要如此忍耐?为什么你不挣扎开来?我一根根拉开清死攥着的手指,翻过,握在手里,清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中,疼的,却是心。
又过了一会,清的眉头慢慢皱起,脸上的表情也起了波澜,苦苦的忍耐着。清!
“他受不了了!快把网络断开!”我头也不回地喊道。
身边的人显然也察觉了不对劲,飞快地转向同步连接在资料库中的电脑,然后我听见操作员强压着恐惧的颤抖的声音:“不!不行!断不开!”
“什么?!”
“连接不受己方控制,资料库中的资料流量已经超过了限定数!”
“控制连接的权限在哪边?”
“在……”操作员的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睁大了:“在接受者处!”
“!!怎么会……”在场所有人哑然了。
清?你想做什么?!
床上的清已经抖得不像样了,我甚至听到了他强咬着牙关的声音,他在坚持?并不是想……
已经没办法多想什么了,因为清突然惨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淹没了那张痛苦得已经扭曲了的脸。我迅速地站起,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塞进他口里让他咬着,然后俯下身,将嘴唇压在那冰冷的额头上,就像无数次安慰哭泣的他一样,喃喃地低声地重复着:“清,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一遍又一遍,安慰终于起了作用,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再发抖也不再惨叫,只慢慢地流着泪抽噎着,手也松了,但是没放开。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连接控制权限已回到我方手中……数据流量恢复设定水平,一切正常。”
“实验对象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实验预定数据传送完毕,将在2分钟后断开连接。”
所有人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都松了一口气。清,过去了,醒来吧。
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回过头,发现是护理组的莲,手里拿着急救箱,指了指我的手:“博士,您的手流血了,现在请让我为您止血好吗?”这时我才注意到了我的手,两只都已是鲜血淋漓。
“先包扎这只吧,”我伸出那只让清咬着的手:“他还需要另一只。”
机器很快被撤走了,清是在黄昏时分才醒了过来,雾蒙蒙的眼睛在清醒后缓缓转向了我,接着缓缓地望向了我包着白绷带的手,然后又开始变得雾蒙蒙,嘴唇翕张了两下却什么音都没发出来。我微微苦笑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没事……现在睡吧,什么也不要想了,我会一直在这里……”嘴唇离开的时候,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只见到微微颤抖着的睫毛。
后来事故的原因调查了出来,不在r,清自己夺取了控制权,强行加大了信息流量才导致了事故的发生。他们不理解清为什么要这么做,清只淡淡地答:“我只是不太满足,想多学点而已……”于是在一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们放了心,依然沿用了r,只是禁止清再擅自夺取控制权加大流量。清没有反对,事实上,是他主动提出继续使用r,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只有我,沉默的望着清平静的侧影,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之后许多次使用r都没再发生任何问题,r仿佛已经和清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他们谈到这事,就会带着敬畏的表情称赞道:“不愧是那个人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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