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失控前,他进了一边的健身房,不戴手套,一拳冲向前方的沙包。
谢禁不知道自己对着沙包发泄了多久,直到完全没有力气,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程枢,程枢有什么好吗,的确很好,但他的好,别人也并不是没有。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谢禁难以理解。
他只好去洗了澡,拿手机给叶杭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听到表哥说:“阿禁,什么事?”
谢禁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好半天不能出声,叶杭担心地问:“怎么了?”
谢禁深吸了口气,说:“哥……”
“嗯?你到底怎么了?”叶杭问。
大约是从小就活在表哥太过优秀的阴影之下,谢禁曾经不愿意服气对方,处处想要比个高低,但两人性格实在南辕北辙,无从比较,加上叶杭总能对他起到安抚作用,所以谢禁到最后服他比服家里老爷子或者叶家长辈更甚。
叶杭温和的话语对他起了安抚作用,谢禁窝在沙发里,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比较患得患失,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
说完就觉得不对劲,马上道:“哥,你不会笑我吧。”
叶杭说:“我笑你干嘛。”
“磨磨唧唧,感情敏感像女人。”谢禁自嘲。
“要是喜欢一个人,感情还不敏感一点,只能等着分手了。”叶杭很平和地说。
谢禁:“……”
谢禁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无论是长辈亦或是身边朋友,都不会对他说这种话,而他自己,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东西。
叶杭问他:“你和你朋友闹矛盾了吗?”
叶杭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让人产生抵触心态,而是会被带入他的思维领域,他一向不和人雄辩,却能让人不知不觉地顺从于他的思想。谢禁很早就发现了他的这种魅力,好强的他,曾经不愿意接受表哥的意见,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被驯服了。
“他提出和我分开。”谢禁尽量冷静出口,心底深处却不免有点委屈,像是在和家长诉苦告状,他很没用。
“你自己知道原因吗?”叶杭问。
“我想,大约是因为他读研选导师的事,这是最直接的原因,还有就是他以为我只是和他玩玩。”谢禁将脑袋靠在沙发椅背上,长腿支上茶几,他轻轻呼出口气,这话说出口,就感觉好受多了。
叶杭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问起来,谢禁就将自己和程枢之间的具体情况说了,包括程枢要去赵澜那里上研究生和杨钊胡言乱语被程枢听到的事。
叶杭听完他的话,不由愕然,不过想到谢禁的性格,就知道这些事,真是他能做出来的,说:“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啊?”谢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打算?”
“对。”叶杭道:“对程枢,你有什么打算吗?以后想在一起,还是想怎么样?在一起也分很多种,想共度一生;或者高兴的时候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分开。”
谢禁道:“当然是高兴的时候才在一起,不高兴就分开了。要是在一起很痛苦,还在一起,不是受虐吗?而且这与共度一生也没什么矛盾。”不懂你在讲什么玄幻的话题,谢禁在心里想。
叶杭声音毫无起伏,毫不介意谢禁言语里故意的尖锐,说:“那你现在分明不高兴,那就分开吧。”
谢禁马上就怔住了,一脸傻相。分开,要是那么心甘情愿就分开,他还这么痛苦,还给叶杭打电话?
谢禁说:“哥,我还不想分开。”
叶杭:“这世上不可能有谁什么都如你的意,和一个人在一起,有高兴的时候,一定就会有不高兴的时候。这其中有对方的原因,但更多是自己的原因。你如果只是想和他玩一玩,那现在就可以分开了,现在分开,对你们俩谁都好。如果是有长远打算,那你就拿出有长远打算的计划和诚意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并不是一件随心所欲的事,要互相了解对方,体谅对方,并为对方做一些改变,这样才不会总闹矛盾。在一起简简单单过日子,是很平常的枯燥的事,以你的性格,可能至今想也没想过将来怎么和人每天在一起吃喝拉撒面对一些生活琐事。所以你要有长远打算,就好好去想一想吧。”
叶杭一说一个准,谢禁的确没有想过,怎么和人在一起过日子。
他说:“这种生活太消磨激情了,即使有爱情,三两天也消磨光了。”
叶杭道:“可能是性格不同,我和你看法不一样。所以我不像你这么认为。”
谢禁不知道叶杭在怎么想,反正他经常看不懂叶杭。爱情本来就是保质期非常短的激情的东西,有些两三个月,有些三四年,到七年才闹矛盾的,那已经算是长久的吧,那些四五十年还在一起的,不过是习惯和利益绑定而已,他可不信还有什么爱情。
谢禁说:“哥,你看法不同,你怎么看的?”
“嗯?”叶杭停顿了很久,好像不想和谢禁扯这些话题了。
谢禁只好又问了一次,“你说你看法不同,那你倒说说吧。你经常看法不同,我搞不懂你的看法。”
叶杭说道:“我觉得每天在一起过日子,看到对方,说说话,累的时候想一想他,就很好,这根本不会消磨光爱情,反而会越来越喜欢。再说,爱情本来就是要去维护的,这和激情是两回事。对方并不是你爱情的承载体,你看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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