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宿舍。
y市天气渐热,他方才又生了一场闷气,身上衣物俱被汗湿,回了宿舍楼就拿出衣物到浴室冲凉。岂知人刚进去,就发现水房里有水声,注意一看,正是今日无故缺席的周泽涵。
周泽涵看来精神不大爽利,看见严黎进来也只是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严黎回他一个微笑,直接进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倒不像宿舍一样四四方方宽敞的一大间,被结实的木板隔成了四五个小间,人在里面只露出头和脚,身体是遮住的。
严黎挑了最里面那间,将门插上脱了衣服就拧开出水管,把整个身体置于温热的水流之中。近在耳边的水声很快将其他杂音都掩盖过去,他一边在头发上揉出泡沫一边想起今天邹哲对着狙击枪那种着迷痴恋的眼神,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行离开,以免眼见心烦。
看得到吃不着这事情,最为难办。
严黎越想越是不快,将头放到水流下面猛冲,等他甩着头发长吁出一口气,所在的隔间木门上已经靠了一个人。
“严黎,你真的又跟邹哲在一起了?”
大概是隔了一层水雾的缘故,周泽涵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不像以往那么清澈。
严黎把脸上的水抹去,这才冷冷的回答道:“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可是,这几年你身边那么多人,我是待的时间最久的。”周泽涵没被他的冷漠打败,接着道,“我以为自己有那么点不同。”
他的确有些不同,严黎最初是被他的声音打动,还有他的歌。周泽涵最擅长写那种青春萌动,欲语还休,勾得人心里发痒的歌,不知怎么迎合了市场的复古情怀,当然,也迎合了那时候的严黎。因此他是唯一一个搬进严黎别墅的,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离不开那架钢琴,更离不开周泽涵的歌声。听着那些能把人带入回忆里的歌曲,严黎总能暂时忘却现世的烦忧,就像绝症病人的服用的安慰剂,不能治病,却能给人以精神麻痹。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
“好了,就当是我亏欠了你。”严黎无奈的道。
他这位金主当得实在太失败,每每只想银货两讫,却不想最后被人追得焦头烂额。
“不,你没亏欠我,反而帮了我很多。”周泽涵的声音渐小,“我后悔了,我们能不能继续,原来那样也可以。”
严黎几乎要气得笑出来,正欲说话,却听见自己这个隔间的木门发出一声异响,然后被人大力推开。
赤裸着上半身的周泽涵将来不及转身的严黎推靠在墙上,一手按着他后颈用力压下,另一手握着他毫无遮掩的下体,低声附在他耳边道:“不要乱动,一不小心,会扭断脖子的。”
严黎当然无需他多说,咬着牙,额头顶在冰冷的瓷砖上,先尝试着稍微用了一下力,然而后颈上传来的一丝剧痛立即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对方手中慢慢勃起。
真该死!
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短,对于挑起对方的快感这件事可谓驾轻就熟。
“现在放手……唔……”严黎忍住断断续续泄出来的呻吟,双手撑住墙壁,却不敢轻举妄动,“还……嗯……来得及……”
“什么还来得及?”周泽涵轻笑,含住他的耳垂咬了一下,“我既然敢做就敢当,大不了毁约赔钱,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以周天王现在的声势,早有自立门户的实力,离开环亚,搞不好发展空间更大。而严黎,也实在不能因为这次猥亵事件就杀人,于是他只能继续哑忍,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因为身下的动作全身发红,气息不稳。
最敏感的部位被持续刺激着,后颈上的桎梏却一点都没放松。没过多久,严黎整张脸都烧红起来,下体坚硬似铁已在爆发边缘,身后的周泽涵则在他颈上不断啄吻,十分柔情蜜意。
水流不断淋在头上,本来灵敏的听觉毫无用武之地。严黎闷哼一声,腰部挺动了两下,感觉到周泽涵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严黎大惊,性器顶端却在此时被人用大拇指狠狠一刮,顿时眼前发白,射了出来。
颈上一松,严黎立即转身,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对准周泽涵就是一拳。这一下他用尽全力,把周泽涵打得跌出一米开外。
“fuckyou!”他打完还不解气,竟然爆出一句从未说过的脏话来。
坐在地上的周泽涵却低笑出声,望着气得两颊潮红的严黎道:“来呀,求之不得。”
严黎这才会意方才一时情急骂了句什么,顿时收声,看着还站在一边的邹哲道:“我是被迫的……”
邹哲没说话,看看跌坐于地还笑得不停抖肩的周泽涵,又看看满脸无奈无辜的严黎,转身走了出去。
61.
严黎开始郑重思考直接把周泽涵赶回h城的可行性,或者干脆自己离他远一点,但让他为了躲避公司旗下艺人而跑路有点太说不过去。狠不下心跟人撕破脸皮已经成了他的一大弱点,为了维持那点表面的和睦,严黎心里往往要气得呕血。
在临时宿舍蜗居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刘三刀的干弟弟刘小三儿果然如期而至,舒亦带着人跑来敲严黎的门,然后把大包小包的徐媛一把推进来。
严黎跟她对视数秒,最终满腹疑惑的开口问道:“你过来,公司怎么办?”
徐媛脚踩三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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