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憋死自己,嗯?”
祁客倾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呼吸不足,更加苍白了。只有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分外撩人。
陆良寻没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几乎是陆良寻抬头的瞬间,祁客倾一张苍白的脸泛上红晕。
祁客倾呆愣愣的看着陆良寻,不知所措。
陆良寻看他这样,心里痒痒的,干脆再次把他的脸埋到自己怀里。
不能吓到他,陆良寻心里默念。
祁客倾半天没有动静,陆良寻也不说话。
“梁淮呢?”祁客倾半天没有听见陆良寻的声音,他很喜欢他的声音。
“我让他自己回去了。”陆良寻是回山庄的路上又折回来的,本来要回去处理祁峰的事,但是心里挂念着他家孩子。
“良寻……”祁客倾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嗯?”陆良寻倒是喜欢他这么叫,尤其是他叫的时候不自觉地带着尾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告别?”祁客倾不怪他离开,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
毕竟当年,彼此只以为是过客。
陆良寻心里一紧,客倾伤心了。
“当时我父亲病重。”
祁客倾把脸抬起来,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呐呐的。
“没事儿,都过去了。”陆良寻把他拉回来,抚摸他的背,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
“客倾的束带挺不错的。”陆良寻有意岔开话题。
“祖父给的,说是你赏的。”祁客倾轻勾唇角。
“那就是我送的。”陆良寻一听是自己送出去的,把中间的祁峰去了,只当是自己送给客倾的。
祁客倾笑了,以前也不知道良寻这么霸道。
趴在陆良寻怀里,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敢相信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抱着他。
良久,祁客倾沉沉睡去。
在确定他家孩子熟睡之后,陆良寻站起身把他抱到床上。宽衣解带,给他盖上被子,又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离开。
一夜好眠。
祁客倾第二天早早醒来,躺在床上发呆。
“少爷,该起床了。”沈一端着铜盆到内室。
祁客倾回神,起床。
知道祁客倾的习惯,饭菜都是清爽可口的。
祁客倾吃饭,沈一在一边侯着。
像往常一样的场景,祁客倾也是一样的神色淡淡,沈一却觉得少爷的心情应该是十分好。
毕竟昨夜陆良寻应该在这待了很久。
吃过药后,祁客倾去了祁老爷子那。
祁论岭竟也在,祁客倾只打了个招呼。
“祖父现在如何?”祁客倾问付通。
付通刚从内室出来,祁老爷子还在昏迷中,情况不容乐观。
“老爷子还没有醒,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七少爷不必担心。”付通并没有见昨天晚上那一幕,听下人们说了才知道,心下更是将祁客倾看得更重。
“嗯,那就好。”祁客倾垂眸,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若是老爷子醒来,付通自会去通知您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可是打了祁论岭的脸,身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老爷子的心腹竟将祁客倾看得比自己还重。
“劳烦了。”祁客倾点头致谢,然后施施然离开。
祁论岭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也没办法发作。
第7章 为人父
走到水廊上,祁论岭从后面追了上来。
“客倾。”
祁客倾闻言停了下来。
“父亲有何吩咐?”祁客倾早就知道他会跟出来,眼下还是装作不知。
“听说你跟庄主相识,此事可是真的?”祁论岭脸色微沉,语气也有些生硬。
“见过几次罢了。”祁客倾看着水面上的荷叶,水珠在上面晃动。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祁论岭不想听他说这些客套话。
“下人说的话又怎能信,父亲昨晚若在就不会这样觉得了。”祁客倾抬眸,目光停留在祁论岭的眼睛上。
祁客倾看得坦荡,祁论岭却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昨天他在胭脂楼,根本就不知道父亲重伤。本就觉得自己理亏,被祁客倾暗里这么一说,更觉得无地自容,仿佛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荒唐行径。
“父亲可还有什么事?若是没有,客倾就先行离开了。”
祁客倾算是知道为什么都说祁论岭是个扶不上墙的草包了,沉不住气,做事不知道思考利弊。
且不说陆良寻跟祁客倾的关系,就拿昨日祁老爷子重伤,连他的夫人小妾都知道去关心,他身为祁老爷子的独子却不知所踪。虽说别人没有证据说他出去胡闹了,但是十个人中九个人都知道他正在花娘的温柔乡里。
今天从女人被窝里爬出来去看老爷子,却因为下人的言论,丢下老爷子,跑到这来兴师问罪。
祁老爷子有子如此,想是得罪了列祖列宗。
说完不等祁论岭说话,祁客倾就转身离开。
一转身,祁客倾淡然冷漠的神色有点绷不住,眼尾泛红。
为人父,不管骨肉生死,终日流连红尘,甚至不曾为他取名;
为人父,任由她人送走自己亲生骨肉数十载,不曾过问;
为人父,儿子归来,没有嘘寒问暖,不知姓名……
真的没有别的空院子了吗?整个祁府,望竹楼是最破旧、最狭小的,他不知道吗?
他才回来几天,他日夜宠爱的女人们偷偷给他下的毒都能拿出去开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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