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掌,指尖转而去缠绕玩弄着池烈耳边的发丝,声音轻浮地说道:“所以就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了吗?”
池烈眼眶发红,望着他出神。
雁回纤长的手指划过池烈的下颚,从喉结抚摸到锁骨,再往下是单薄的t恤领口。雁回双手只在这件碍事的布料边缘捻了几下,手指关节就毫不犹豫地发力,瞬间撕扯开一道裂口。
“刺啦”一声过于响亮,惊扰了正在恍惚的池烈,令他清醒万分。
心脏砰砰直跳,池烈发现雁回的笑容渐渐变回了似曾相识的模样,强烈的惶恐不安也因此开始发酵。
池烈试图再次抬起手臂,结果只是徒劳。他的余光里出现了一星半点的闪亮,稍偏过头,就瞥见了躺在地板上空空如也的可乐罐。
“你往里面……”池烈难以置信地呼吸,“放什么了?”
“嗯?”雁回毫不掩饰脸上的愉悦,低头凑近池烈,语气相当无辜:“反正无论我放什么,你都会原谅的,对吧?”
池烈哑口无言,就这样再次被雁回用吻堵住了唇。
他终于明白雁回刚刚捂住自己眼睛的本意——
自作多情不是这个男人的风格,得寸进尺才是。
[十]
汹涌的性欲聚集在灼热的小腹下方,池烈失去咬牙的力气,呻吟接连不断地从齿间逸出。在药物的作用下,内裤里的胀热感更比平时强烈。雁回温暖的舌尖刚舔弄几下,纤薄的布料内立即变得坚硬挺立,形状分明。
不知是自己的感官迟钝,还是雁回真的故意把前戏延长,流逝的每一秒钟对池烈来说都像是折磨。除了自己不小心喝下去的东西,真正令身体感到危机的,是雁回之前在他后穴里涂抹的膏体,遇到体温融化后令收缩的内壁发热发痒,渴望着异物侵入翻搅。
池烈大口地喘息,他听到一阵机械振动的声音,吵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收紧了双腿。
“分开。”雁回居高临下地命令他。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池烈心里一沉,只得气息微弱地解释:“我不要别的东西。”
雁回垂头,打量着他眼眶发红的脆弱模样,自己因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想把对方的正常人生彻底摧毁,再将扭曲的部分据为己有——如此熟悉又强烈的念头,蛰伏许久又冒了出来。
于是他顺着池烈的那句话继续问道:“不要别的东西?那你要什么?”
池烈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红着眼瞪他很久,才憋出来三个字:“你去死……”
雁回笑得明朗。
“这样吧,”雁回把震动棒关掉丢到一边,扶着自己的性器抵在池烈的穴口边缘,“你哭出来,我就插进去。”
池烈的四肢都被雁回紧紧固定住,他连羞愤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任凭对方摆布。
或许是这样的逼迫不会令雁回保持太久的兴致,他亲了亲池烈的胸口,压下身子妥协道:“不哭也行,就普通地求我一下,总可以了吧?”
对池烈来说,这个要求的过分程度和之前也没什么差别,雁回就是喜欢看自己不甘示弱的同时却又难堪失态,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把脸丢尽了,恐怕这份乐趣才会被满足。
除了身体持续燥热,以及下腹的性欲更容易被激起外,池烈的意识至少还是足够清醒。真正让他感到压力的是被涂抹过的甬道,奇痒无比,而且雁回还在入口处缓慢摩擦,既没办法止住热意,还撩拨得他更渴望对方立即闯进来翻搅一翻。
池烈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攀上雁回的胳膊,然后再用力向上掐住他脖子。发觉自己的姿势和力气没办法威胁到雁回后,他只好妥协地张开手,环抱住对方的后颈。
一连串的小动作被雁回尽收眼底,瞧着比平时有意思多了,早知如此他就该把药的剂量加大些,让身下的人除了睁眼和叫床就提不起别的力气。
雁回的鼻尖在他脸上温和地蹭了蹭,听到他喉咙里攒着一团呜咽,像是无意识发出来的。
脖子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看得出池烈费了不少劲,才让两人的胸膛紧紧贴近。雁回一边吻着他,另一边手指撑开他后身湿软地带,不等池烈有机会开口喘息,就毫不犹豫地挺身贯入。
突如其来的盈满给了池烈身心极大满足,倍加敏感的身体在药物作用下更容易舒爽,他每一寸皮肤都紧绷起来,嘴里发出了令平时的自己绝对会羞愤的呻吟。
雁回忽然感觉到腹上有液体划过,他无声地扬起嘴角,压着声音戏谑地问:“原来你只被插着就能射么?”
池烈的脸几乎快埋进雁回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雁回的心口。雁回被他蹭得又忍不住狠狠地朝深处撞了一下,池烈立即条件反射地仰起脖子,发出一段缠绵的嘤咛。
即使视线不够清明,池烈还是能看到雁回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自己,上面的光亮仿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在虚妄的温柔中包裹着真实的狠戾。光是被雁回这样看着,池烈正分泌出白液的器物又有高潮的冲动。
他的背脊被雁回扶着,紧致的甬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侵略。残存的理智让池烈意识到,雁回平日已经对自己够手下留情,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用力到让自己痛得头皮发麻。内壁被碾磨得发疼的同时,更强烈的快感又紧追不舍,压迫得他快喘不过气,一开口只剩情欲迷乱的吟叫。
直到他喉咙快要干涸,还是想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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