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宁子归就没有收到过来自氾宝儿的消息了。他一方面感到轻松不少,一方面又难免有些负疚。他跟傅丞提了那么一下,傅丞就吃醋个没完,只说:“你还心疼他?”宁子归赶紧否认:“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傅丞冷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着他,才叫做对不起。”宁子归无言以对,又抱着傅丞哄了好久。
在一起之后,傅丞和宁子归和对方都坦诚不少。傅丞对自己的想法也不再藏着掖着,这本是好事,但也暴露了傅丞爱吃醋小心眼的坏毛病。宁子归也有一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自己原来和一个坏脾气的大男孩交往。
傅丞又问他:“难道你从不妒忌?”宁子归有些疑惑:“妒忌什么?”傅丞想了想,说:“接近我的人、企图亲近我的人,你不妒忌吗?”宁子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起来……倒是有。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就是以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傅丞还是高高在上的“仙男”,和宁子归之间本来就充满了距离感。傅丞身边的每一个女同学,似乎都比宁子归更有种,更勇于接近男神。她们会笑着围着傅丞,以问功课的借口跟他说话。一般日常交流,傅丞抱着的是懒得寒暄的态度,没两句就结束对话抬腿走人。但涉及专业问题,傅丞倒是可以说很多。女孩子们便托着腮围着傅丞,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都在花痴。还有女同学会给傅丞送小东西、送食品、送饮料,傅丞有时会收,有时又不会,一切看他心情。宁子归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做不到托着腮问傅丞毫无意义的问题,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在一堆女孩中捧着巧克力,等傅丞随意的一次伸手。
宁子归妒忌她们,却更厌弃自己。
宁子归最大胆的一次行为——醉酒告白那一回以外——就是他在情人节,悄悄将巧克力放到傅丞宿舍邮箱。他是大清早做的这件事,因为非常心虚,但有抱着些微末的期待,便走进宿管办公室,装作在帮宿管淋花,等着看傅丞会不会拿走。只是他还没看到傅丞,就见一些女孩子陆陆续续地来,纷纷将巧克力和情书放进那邮箱里。宁子归的心随之一点点变冷,他感觉自己珍贵的心意好像和他人的并无区别,他的巧克力,在傅丞眼中恐怕不过就是这几十一百分之一,毫不起眼的一个分子。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这种情绪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几十一百分之一,而是傅丞的百分之一百。
===正文完==========
番外1:猝不及防见家长
关于田小姐的身份,还是在出差之后,宁子归才得到傅丞的详细解释。宁子归非常惊讶:「田小姐不是你的……妈妈?」彼时傅丞正在开着车,听见宁子归这么惊讶的音调,傅丞却是目不斜视地注意着路况,并回答:「不是。」
宁子归皱起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丞觉得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没有妈妈,就当她是,也并无不妥。」
宁子归听了这话,既惊讶又难过:「没有妈妈?」
傅丞将车泊好,一边下车,说:「如果是生物学上的,那么当然有。」宁子归从车里走下来,见傅丞锁好车了,便和傅丞一同往外走去。傅丞自然地牵过了宁子归的手。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了,宁子归还是会因为这些细微的举动而心跳加速,也真是一点出息也无。
明明是论述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傅丞却波澜不惊:「我成长中唯一一个照料我的女性就是她了吧。她对我也和母亲这个角色差不多了。但我觉得还是不一样的……但这点不同不影响我们的关系。而且似乎大家都很在乎妈妈的存在,所以我从小学到大学,也确实需要姑姑来扮演这个角色,才免却许多麻烦。」宁子归轻微地点点头,确实,如果没有妈妈的话,自己就算不感到难过,在上学的时候应该也会遇到很多麻烦。
宁子归又问:「那大傅先生呢?」
傅丞答:「父亲在大多数时候工作都很忙。而且他在法律意义上是未婚人士。尽管我很感激他,但也不得不说他在大多数时候对我看顾不周。」
宁子归思考着这前因后果,却忽然福至心灵,回忆起傅丞说起「父亲」与「爸爸」两个词时,口吻中截然不同的温度。一个令人惊讶的推测在宁子归心头浮现,宁子归睁大眼睛,大胆问道:「难道你是成长在同性家庭吗?」
傅丞和宁子归走进了停车场的电梯,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在这一方狭窄的铁皮围城里。傅丞这才放下心来,扭过头告诉宁子归:「没错,事实如此。」
宁子归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说你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要慢慢告诉我……」
傅丞点头:「没错。」
宁子归却哭笑不得:「可你说慢慢,会不会也太慢了?在把我带回家的前五分钟?」
「这其实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傅丞看着电梯间的数字一直变换,直到到达顶层。
他们家不住郊区别墅,因为大傅先生喜欢接近cbd,所以住在市区的一座华厦的顶层复式公寓里。
在电梯门正要打开的时候,宁子归忽然伸手按紧了关门键,一脸紧张地看着傅丞:「那、那我会见到大傅先生?」傅丞惊讶万分:「你以为会见不到?」
宁子归实在忍不住有点埋怨傅丞了。
今天晚上他们在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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