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质疑我们的同时,是不是也该质疑一下这班级的整体水平,啊。老师,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班。”
“以后我们离开了,可千万别太想念我们。”
立正川走在季元现身边,两人关上门那一刻,同时爆出阵阵笑声。哈哈哈哈嗝,跟尼玛鸡打鸣似的,一扫先前阴霾。
他们互相搀扶走一截,笑得真是腰疼。立正川很少这般开怀,在他眼里,季元现真是——
“哎,季元现,”立正川揉揉眼睛,笑着叫他,“我发觉你这人,真的怪。”
季元现整理衣服,单手搭在立正川肩上。他们步调一致,好比t台走秀男模。
“怪?怪什么。”
他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照,又捏住立正川耳朵。大有你他妈今天不说清楚,老子把你塞垃圾桶的架势。
立正川偏过头,嘴唇差点吻在季元现手心。他平素高傲的神情,轻蔑的眼神,通通消失。浑身落拓也变乖顺。
“我说,你怪可爱的。”
季元现一怔,反手就一耳巴子。虽不重,亦含着抗议。
“我可爱你个大裤衩,信不信老子打得你从此只需光合作用!植物人了解一下嘿!”
立正川利落躲开袭击,抓他手腕,接着按住肩膀,将季元现整个禁锢在怀里。从外人角度看去,两人扭打在一块儿,似怒发冲冠即将决斗。
可现哥偏偏红了脸,立正川并不老实,大手伸进外套内,处处挠着,煽风点火。
一股极强烈的酥麻感自尾椎骨扶摇而上,直冲大脑。
“你他妈放开。”季元现挣扎。
立正川充耳不闻,微低头。他神情认真严肃,嘴角挂笑:“季元现,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一起去实验班。”立正川说,“你说的吧,我们,一起去,实验班。”
季元现呆住,他记忆倒带几十帧,从金鱼脑内抢回差点遗失的承诺。立正川眼神炽热且专注,搞得现哥特不自在。
刚刚虽是在拔份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但他不否认,这确是真实想法。
“怎么,你不敢啊。”季元现拍拍立正川的胸膛,眉梢一挑,满满挑衅,“说一起去,就一起去。少我们任何一个,都不行。”
立正川提口气,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季元现。他扣住对方手掌,掰腕似的紧紧扣着。
两人肩膀相撞,闷声撞进他们灵魂深处。
立正川说:“季元现,我他妈的喜欢死你了。”
季元现哂笑,仍无法适应立正川随时随地的表白。他哈哈笑着,牵住小军长回班级。
“得,我知道了。您呐,还是把这份热情放学习上啊。”
“下次,本年期末考,全班前五敢不敢?”
目标立在那儿,并不是信口开河,空说大话。担子比以往更重,他俩的学习热情却如星星燎原之火,蔓延整个旷野。
老师在班上指桑骂槐,同学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好几次于厕所听到明嘲暗讽,立正川就差冷脸出去揍人。
季元现拦住他,神情淡定。他慢条斯理地洗手,接过小军长递来纸巾。
“本来就是我们不行,泥淖藤曼缠住的是什么人。是那些能力差不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总有人觉着,这世界不该有另一个些过分光鲜的人存在。”
“立正川,越努力越强大。我们足够强大,才能真正远离质疑。”
季元现很明白,至少人情世故之处,比立正川明白。有些人就那样,他什么都不做,但要讽刺、挖苦别人。他们自身为孬种,谁让你比他更向往光明,谁让你比他更厉害。
强者才不会在意,季元现和立正川是雄鹰,迟早会一振羽翅,离开这里。
日子天天流逝,季立二人能做的,是比昨天更努力一些。他们将学习阵地从卧室搬到书房,不再为今天放谁的曲目而争吵。
时间一擦擦地走,日历一格格地划。大多时候,房间里落针可闻。笔尖与纸摩擦出声,翻动书页刷刷响。手边的咖啡空了又满,脖颈因长时间定型而隐隐作痛。
立正川唯一抱有微词的是,季元现总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求助顾惜。他承认,顾道长的成绩出类拔萃。正因知晓差距,才愈发心有不甘。
立正川下意识认为,有问题他们可以一起解决。两人讨论出答案,记忆也会深刻。但季元现认为不必浪费时间,既然有人可以咨询,何乐不为。
高二上册,实验班任务繁重。顾惜底子坚实、聪明,相对轻松。他会每晚专门留出半小时,由季元现提问,再做解答。
时间一长,顾惜终于发现镜头旁边还有人。
“……立正川?”
季元现还未回答,倒是小军长低头写作业时,答应一声:“是我。”
顾惜知道他们合租,每每刻意忽视,仍忍不住妒忌。他不是圣人,没道理看着喜欢之人与别的男生同出同进,还能大度。
季元现见他脸色不太好,想支开立正川。其实上次暗里提醒顾惜,挺伤人的。他们从小亲密无间,难免有时分不清友情与爱情。
只要时间再长一点,季元现觉得顾惜能掂量清楚。
“立正川,你去给我磨杯咖啡上来。成吧?”
小军长门儿清,季元现说这话时,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笔杆子在手指间转动,活脱脱地找借口。
立正川不恼,他应下,合书起身。季元现拿着手机,侧头叫他少放糖。遽然,小军长俯身而下,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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