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从小孩子身上倒是挺能体现出来的,至少之前还不会说话的孩子,现在说话……挺溜了。
周娥皇本来也不想让李从嘉接触李仲寓,然而男孩子在略有些记事之后,天然就会去寻找父亲。之前周娥皇一直以为李从嘉死了,心中着实松口气,教育孩子的时候,都说他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也亏了她没直接说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要不然只怕要出事!
李从嘉见到周娥皇之后,说了一句:“娘子远来辛苦。”
周娥皇也是一句:“有劳大王。”
然后……然后所有的戏份就被李仲寓小朋友给抢走了。
李仲寓这孩子大概天生就是个话痨,然而他的话还说不清楚,对于一个并没有经常跟孩子相处过的人来说,这是十分煎熬的一件事情。
李从嘉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应付这个熊孩子。
其实李仲寓也不算熊,只不过是父亲这个角色常年缺席,让他对李从嘉非常好奇,不停的有问题问出来,李从嘉也不停的回答,偶尔听不懂的时候还要周娥皇来给他当个翻译。
周娥皇很惊奇的发现李从嘉在面对孩子的时候,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凶神恶煞,甚至是温柔的,对于孩子他非常有耐心,虽然眼神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无可奈何。
周娥皇观察了半天,也不觉得李从嘉这份善意是装出来的,这让她多少放心了一些,在欣赏够李从嘉被李仲寓搞的焦头烂额,几乎要崩溃的模样之后,周娥皇这才出手解救了他。
“大郎,不要吵你阿爹。”周娥皇心中依旧有着让儿子认贼作父的愧疚,却没那么夸张。
李从嘉见李仲寓乖乖听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喝口水之后,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然而不说还不行,李从嘉跟周娥皇简单交代了一下刺史府如今的情况,让周娥皇心中有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回头给你介绍一下十一郎,他是杨氏唯一剩下的后裔,我本想让他带兵,但如今看来他却无心于此,更喜欢做生意,回头你多照看他一下吧。”
周娥皇除了对李从嘉,对别人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一想到杨新亲眷全无,不由得开口说道:“大王放心,我必不会亏待这孩子的,听他年纪也不小,可曾定亲?”
这个……就不好回答了,李从嘉都不知道杨新这种情况到底算是定亲还是没定亲。
他只好含糊说道:“十一郎的亲事,你莫要担忧,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而且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等回去再跟你说。”
李从嘉这样一说,周娥皇就心中有数,并不打算再插手杨新的婚事。
她现在也看开了,和离是不可能的,她也只能跟这个“丈夫”继续过下去,那就要守好彼此之间那条线。
而现在的周娥皇也让李从嘉觉得比较舒服,彼此之间更像是搭伙过日子,该管不该管都很有分寸。
两个人还算和谐的回到刺史府之后,周娥皇看到释雪庭略有些惊讶,她看了看释雪庭又看看李从嘉,聪明的保持沉默。
然后当天晚上,李从嘉发现释雪庭忽然出现在了自己院子里。
李从嘉有些茫然地看着释雪庭:“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释雪庭手里提着一盏气死风劝道:“大王如此辛劳,对身体不好。”
“哎,事情太多了。”李从嘉很郁闷:“权利这种东西跟责任是成正比的,康化军那里我要管,静淮军要管,整个池州的事务也要管。”
释雪庭干脆说道:“大王何必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若是什么都要您来,还要那些人做什么用呢?”
李从嘉一想也是,不由笑道 :“哎,还是对他们不了解不放心,下次不这样了。”
说完之后,李从嘉忽然想起刚才那个问题,不由得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跑到我院子来了?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月光之下,释雪庭眼神清亮,他看着李从嘉坦然说道:“王妃安排的。”
李从嘉一脸疑惑:“她安排这个做什么?”
释雪庭心中有数,却没有去提醒李从嘉,只是合掌说道:“大王近日睡得怎么样?可还需要小僧念经静神?”
李从嘉摇头说道:“已经好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唔,明天我去问问王妃,哎,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释雪庭垂眸把李从嘉送回屋子,在门口站了一会之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李从嘉见到周娥皇便说道:“雪庭法师在那边住的好好的,为何要他搬来?”
周娥皇微笑道:“大王与法师情投意合,之前不也如此吗?”
李从嘉听出了些许不对味,脸色顿时变淡许多:“释雪庭如今已经是有了正经度牒的僧人,过些日子若是能找到合适庙宇,他们自会离开,娘子想太多了。”
周娥皇却说道:“别人能走,雪庭法师怕是不行,皇太弟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日了,怎么忘记他了?
李从嘉立刻问道:“你在建州,怎会得知皇太弟如何?”
周娥皇说道:“纵然身在建州,亦会与父兄通信。”
李从嘉了然:“他们怎么说?”
周娥皇叹息说道:“阿爹说大王如今锋芒毕露,确实要小心一些,这次圣人让大王直接来池州,未必不是一种保护,近些年来皇太弟越发猖狂,不过锋芒毕露也有锋芒毕露的好处,就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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