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气盛
刚跨进朱家气派恢宏的大门,便瞧见正厅一会端起茶杯一会来回踱步,急的坐立不安的朱老爷。
“老爷莫急,快看看,这位天师年轻有为,一把撕下了告示,看上去对除鬼之事是胸有成竹啊。”
白秋墨被夸的直心慌,也不敢接话,只能板着脸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朱老爷一听,立刻迎了上来,将他请到了正厅堂椅上,恭敬的上了茶:“敢问天师贵姓?”
“免贵姓白,还请朱老爷先将这事情来龙去脉告知贫道,才可想个万全之策。”
朱老爷长叹了一口气,遣散了立在两侧的下人:“家女自幼与城南钱庄赵公子订有婚约,今年两家提出操办大婚之事,但这两个小儿女却皆是抗拒,我与夫人正苦口婆心相劝,没成想,这劝完第二天女儿便病了,刚开始还以为是火气大引起些小燥热,没放在心上,可后来,女儿在房中又哭又笑,夜里也总是梦呓,时而高烧时而发冷,一次还把夫人熬了大半天的鸡汤扔到了地上,说出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来,请来的郎中都说是邪病,哎,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连连叹息的朱老爷,白秋墨也皱紧了眉头:“待贫道今夜审查一番,再做商讨如何?”
朱老爷又一声长叹:“那便有劳白天师了。”
“老爷老爷,好消息啊。”
朱老爷揉揉太阳穴:“何事如此慌张?”
“李天师,李天师在门外啊,这回您大可安心了。”
“快快有请。”朱老爷一下有了精神,起身便往门外去,白秋墨被彻底冷落在厅中,心中积压多年的落寞此刻压倒了最后一点支撑,毫无防备的填满了他的心,甚至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木然的仿佛丢了灵魂一般。
“李天师,您这等高人能光临,实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朱老爷谬赞。”李天师薄衫青裤,年近五旬,可未生一根白发,双眼蕴含着玄机一般并不透彻明净,却好似洞悉世事,手持一方乾坤八卦镜,十足仙风道骨之姿。
“李天师劳顿,请先在客房中稍作歇息,用些饭食。晚些时候,劳您伤神救救小女性命。”
白秋墨霍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朱老爷这态度还真耐人寻味,只因晚辈现名不见经传就这般漠视于我,您又怎能笃定我救不了小姐?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李天师对事态分析不出个头绪,岂不是葬送了小姐性命?您这是爱女心切还是昏了头脑?”
朱老爷呆愣愣的立着,倒是那李天师走上前来,拍拍白秋墨肩头,几声大笑:“此言有理,年轻人血气方刚,可要时刻记得动怒乃大忌也。”
“朱老爷,我等已壮年将逝,不妨放宽心,给后生们一个机会。”
“可……”
“万物自有其定数。”
☆、探测
在李天师一番劝说下,朱老爷半信半疑的给了白秋墨一个晚上的时间,实则是以此方法逼他知难而退,可白秋墨揣着明白装糊涂,赌气将房门一关,着手准备起来。
手指轻敲瓶身,不知道睡眼惺忪的爬了出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睡醒了吧?”
不知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回应一般的眨了几下。
“交给你个任务,若是完成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好的都先给你,怎么样?”不知道面对这巨大诱惑,眸中泛起亮晶晶的光泽。
“那也可以随意叫你大乌龟么?”
白秋墨咬咬牙,温和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将得寸进尺的小鬼踢了几个来回。
不知道满脸期待,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大乌龟?”
“嗯。”真是屈辱的一天。
“说吧,什么大事非求我不可?”不知道得意洋洋的眯着眉眼。
“一会我送你进朱小姐闺房,你……”
“啊?小姐闺房岂能轻易窥探,不是正人君子之道,你竟欲行如此下作之事,猥琐至极。”
白秋墨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拽他耳朵的冲动:“是让你去看看,房中有没有可疑,这是正事,何来猥琐之说?”
不知道缓缓放下了正慷慨激昂指责白秋墨的手,又换上了另一副惊讶的表情,偷偷的说:“你是暗示,那小姐偷人?呀,若当真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去搅和一番,怕也不大好吧?”
白秋墨只觉气血翻涌,扶额嗟叹:“行了,我也不解释了,待会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乖乖听话就好了。”
“为口腹之欲行不义之事,还要听从你的号令使我不得自由,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一股火气冲上头脑,白秋墨起身拽着不知道的衣领往外拖:“你还有过面子这种东西呢?”
夜深,朱小姐阁楼内一点烛火摇曳,映照出些昏黄,拉长了帷幔的影子,看似温馨而平淡。
“你上去,趴在窗口看看有无异常,用木偶联络。”
“我怎么上去?”
“飘上去啊,你不会吗?”
不知道为难的挠了挠头,白秋墨无奈至极,扯过他的手极速的转了几圈,将他一把扔了进去。
☆、道义
单薄的不知道被甩进房中连打了好几个滚后彻底趴到了地上,激起的尘土飞扬着被吸进了肺里,略显狼狈的咳嗽了几声。
在确定五脏六腑通通归位,门牙耳朵鼻子嘴都还完好的存在着,不知道才勉强的拽着窗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扶着腰,带着夜闯闺房的羞涩慢慢转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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