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配得上我,不是你说得算,是我!”淮南王气得爆吼一声,一把拉住水溶,不许他走。
水溶抬起那个被淮南王紧抓着不放的胳膊,嗤笑问:“你这是干什么?”
淮南王又说不许水溶离开的话。
“昨天的事儿闹出来之后,你觉得我还有脸待在京城么?”水溶紧盯着淮南王的眸子。
淮南王一怔,想想自己昨天的作为确实冲动。“我、我也是冲动之下,没有思虑清楚。可那件事分明是你——”
“淮南王府里多少娇妻美妾,我何曾管过你什么,说过一句嫌弃你的话?而今我被人算计了,你还添油加醋,把事儿闹得天下皆知,而今竟还有脸留我,你叫我如何不心寒。”水溶冷哼一声,便甩开淮南王的胳膊,回身就要去骑马。
淮南王赶紧拉住水溶,“好好好,是我不对。你我之间本就是兄弟情谊,是我自作多情,管得太多,也怪我一时情难自禁。”
淮南王说完,忽然想起水溶之前说‘算计’的话来,忙问水溶:“到底是谁算计你了?好好和我说说,我替你报仇!”
水溶想了想,摇头,他现在也不确定。但前天夜里醉酒之后,自己的那些疯狂作为绝对是丧失理智的。他很清楚当时的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自己必定是中媚药了。水溶本来觉得甄涉和曹兰的嫌疑最大,但是他二人也被算计其中,水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水溶看着淮南王,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昨天怎么知晓我在霞阳楼?”
“说了你别生气,我瞧你待贾赦与别个不同,前天晚上得知你们相聚,便派人跟踪你们。我一直忍到清晨,得知你们都在霞阳楼呆了一夜还不出来,便有些担心,就忍不住想带人去瞧瞧,谁知就这么巧,被我给撞见了。”淮南王想到当时的场景,心里就恨得不行。
他和水溶最多也不过是同袍沐浴,从未越过雷池。好好地俊美少年,结果竟被那两个老丑到掉渣的人占了便宜去。
淮南王甚至想如果换做贾赦,他可能还没那么气,那么觉得恶心。
水溶听了淮安王的话,仔细想了下,便眯起眼睛冷笑起来。
淮南王忙问水溶怎么了。
水溶:“没什么,只觉得我自作自受,倒是该远离京城,好好清静自省一段日子。”
“你走?”淮南王激动地问。
水溶盯着淮南王:“你若为我好,就该放我走。这种时候我再继续留在京城,要不了多久,必定小命不保。我是异姓王,不及你们皇家子弟腰板子硬,出了事儿还有宫里的人帮你兜着求情。”
淮南王不解水溶为何如此说,欲仔细问他,水溶摇头也不许他多问。只把腕上的手串取下来,递给淮南王。淮南王当即就戴在手上,发誓会等着水溶,不管是三年五载,还是八年十年,他的心里对水溶的情义都绝不会变。
水溶温润地冲淮南王行礼,鞠一躬,便上马去了。
淮南王便站在路中央伸头探望,便是水溶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仍是久久难以回神儿。不知何时,眼角竟有些冰凉,淮南王忙用手擦拭,发现竟是泪水。
淮南王疑惑地看着自己被泪水沾湿的手,心里头发紧,越发觉得昨早的事情自己做错了,故才会逼得水溶而今逃难。他才遭了算计,那两个人又是那样的,想来他心里肯定觉得十分恶心难受,自己有这般追问质疑他,他心里必定对自己失望极了。说到底,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
淮南王再三叹息,渐渐在心中起了志气,握拳暗暗发誓,帮水溶报这个仇。
他转即干脆地骑上马,便狂奔回京城,立刻召见霞阳楼掌柜,仔细询问前天夜里的情况。
霞阳楼掌柜便事无巨细地将那晚所发生的经过都说清楚。淮南王听说贾赦是因为呕吐逃过一劫,而且当时目击的人不止有掌柜,还有店小二和另一位客人,应该做不得假。最后贾赦还是紧搂着他的小厮,进了一间屋子里,估计也是中了药了。便不再怀疑他如何,又问霞阳楼曹兰和甄涉身上可有什么疑点。
掌柜的转着眼珠子仔细回想,“对了,是有一件。便是他们喝到半酣之时,甄大人的小厮来取了桂花糕呈上去,小的想着几位大人关顾小店,实在令小店蓬荜生辉,便叫人做了一盘凉拌鹿肉送过去,以表感谢之意。我去的时候,发现那小厮才把那盘糕点端到桌上。可我明明记得,他那盘点心已经端走好一会儿了。”
淮南王当下起了疑心,忙追问掌柜的,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掌柜地挠挠头,蹙着眉头猛劲儿回忆。
淮南王便想到水溶若是中了媚药,必定是要有酒送才会起效果,便顺嘴问掌柜的他们喝的酒什么样。
掌柜的立刻做顿悟状,“经王爷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酒是甄大人备的,连酒壶也是他自带的,是个银酒壶。当时小的还感慨甄大人出手就是阔绰。谁知后来贾大人还带了一套酒壶,听他家小厮说是林如海林大人刚刚送给他们家老爷的。便正好取来用一用,所以后来又从银酒壶换成了玉酒壶。”
“银酒壶变成了玉酒壶。”淮南王念叨一声,便眯起眼睛来。转即忙问掌柜的,那个银酒壶可还在。掌柜的摇头,表示那酒壶事后被曹大人和甄大人取走了。
“怎么,他二人昨日又回了一次霞阳楼?”淮南王问。
“昨早甄大人走后,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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