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觉回归,心跳在耳边炸裂,展昭才回过神,他推了一下白玉堂。然而第一次尝试接吻,展昭几乎要失去全部的力气。
呼吸越来越困难,展昭在失重的感觉里,忽然意识到图书馆有摄像头,他伸手按住白玉堂的脖颈,终于把人推离出去。
他轻喘着大口呼吸,羞恼地擦了擦满是水渍的红润的唇。
白玉堂得逞地笑在眼前放大,他悄声道:“猫儿,我们约会吧。”
展昭瞪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起书来。白玉堂原本洋洋得意的心情在展昭的沉默中重又跌到谷底,直到展昭推推他,他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伸伸懒腰,偌大的图书馆只剩他们两人。
展昭作为图书馆志愿者,几乎每天都是最晚离开的人。白玉堂跟着展昭来到两排书架之间,看展昭把最后一本书整理好,然后把人困在他与书架之间。
“玉堂,别闹。”
“猫儿,我们约会吧。”白玉堂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那么热切而深情。
展昭轻咳一声,迎上白玉堂对他毫不掩饰的喜欢,笑道:“坐在我身边,难道没有约会的感觉吗?”
在展昭温柔的眉眼里,白玉堂看到自己由惊愕到欢喜的表情,他一把抱住展昭,如同大型犬一样,在展昭颈间曾来蹭去。
周末,白锦堂出门前,敲敲白玉堂的房门,奇怪,最近自家弟弟怎么不黏小昭了。秉着关爱头脑不够发达四肢特别发达的弟弟的原则,白锦堂准备余出两分钟和小弟谈谈心。
房门没有锁,白锦堂推门而入,意外的发现自家弟弟趴在书桌前睡着了。
他走过去,见白玉堂胳臂下压着一本摊开的书,一旁还摆放着一摞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他突然想起白玉堂那句“我们俩是要一起去警校的”。
“我们俩”等于展昭和白玉堂。
白锦堂轻轻地关上房门,给他在郊外别墅的厨师打了电话,吩咐做好两人份的营养晚餐送到市内来。
他看一眼对面展家,微笑着摇摇头,年轻啊,真好。有那么那么多鲜活的透明的纯粹的感情和梦想。
在荆棘满布的梦想之路上,有人一同上路,并肩前行,真好。
归思
“少爷。”白玉堂进门递给管家。他微一挑眉眼,管家忙应道:“展少爷中午就回来了,正在画室。”
展昭的画室在二楼,有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这是两年前展昭央求他给予的私密空间,说是央求……年轻的矜贵少年……不,是刚刚成年的青年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带着致命危险的甜蜜夜晚。要知道,那时的他刚刚16岁,却在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手里初尝jìn_guǒ。
这件事被大白得知后,展昭被关了一周的禁闭。他明知道,展昭在震怒的大白那里一定不会好过,尚还幼稚的他却无能为力。他在那晚陷入了混乱中,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为没有保护展昭而后悔。
他推门而入,安静宽敞的画室,零零散散地堆着画架和颜料、宣纸。
展昭坐在画架后面,神情专注,身后是纯白轻扬的窗帘和落日时分穿窗而入的橘色阳光。在逆光里,同样穿着白衬衫的展昭仿佛融入了这静谧的背景里。白玉堂有一种错觉,被风扬起的窗帘就像一双翅膀,一双属于展昭的翅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展昭。
锦衣玉食的矜贵青年向来骄傲,全部的忐忑都因画架前的人而生。
白玉堂扣上门锁,展昭望着画架的目光那么柔和而温暖、专注而明亮,像是望着亲□□人,这让白玉堂很不爽。他悄悄地走过去,把下巴放在展昭的肩上,右手覆在展昭拿着画笔的手上。从背后看去,好像一个环抱的姿势。
宣纸上,是一副已经被铅笔勾勒好轮廓的操场,展昭正用红色的颜料渲染跑道。
从前,展昭的画多半是风景,很少有这么鲜活的场景。白玉堂觉得胸膛鼓胀胀的,眼前的这幅画,这幅并没有很特别却充满生命力的画出自展昭之手。尚未完全成熟的青年,指尖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怜惜,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抱紧怀里的人。
放假之后
近来实在太忙,白玉堂连加了小半个月的班,睁眼闭眼全是画笔和线条,好不容易搞定了第一级阶段的游戏人设。主管大手一挥,终于开恩地让他们这群设计狗回家过周末。
白玉堂回到家,果不其然,展昭不在。他有些微的气恼和无力,其实在加班之前,他们就在冷战了。说是冷战,倒更像是他单方面的行为。他也在努力的体谅和理解展昭,明白他身为高三班主任面对升学的压力,但是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两人因为相差四五岁的年龄,而导致心智上的差别。许是对方的职业是老师的缘故,他虽自认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是在发觉自己喜欢上展昭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稳重,生怕会让对方产生幼稚不可靠的感觉。
这种无力感尤其是在每学年末尤甚。好歹两人都是身体健康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平时有所欲求再正常不过。他却最怕学期末,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满眼红心君子协定地把私密时间定在周末,毕竟得考虑自家恋人作为承受方的后果。平日上课时间,如果被学生和同事发觉出异常,又实在不合适。好吧,这种能看不能吃蜻蜓点水饮鸩止渴般的感觉太折磨人了,因此在白玉堂的再三保证一定克制下,工作日里偶尔也会来上一两次。
完全瘫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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